千帆尽处_满座衣冠胜雪【第一部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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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将他扶起来。他似乎很熟悉路,很快便半扶半抱地把他弄到了华侨新村门口。在他的指点下,他带他到他家门口,从他口袋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扶他进去。

  一进门,他便感觉出这是个单身男子的居所。他打开灯,将这个虚弱的男孩子抱到卧室里,放到chuáng上。

  叶玉书立刻便昏睡过去。

  男人里里外外地看了一番,认定他没有与别人同居,然后重新进入卧室。看着chuáng上的人美丽而苍白的脸,透过凌乱的衣服显露出的优美的身子,他不由得心襟摇动。

  他想,看这男孩子这么醉了,估计认不出自己,何不尝尝迷jian的滋味。这倒是从来没有试过的新鲜事qíng。 他脸上缓缓浮现一丝充满qíngyù的笑,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俯身剥开他的衣裤,惊讶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淤痕,随即便置之不顾,迅速拉开了他的腿。

  叶玉书实在是再无一丝力气,连睁开眼看一看都无能为力。他感觉出男人的进入,感觉出男人长久的坚持。在这样沉沉的夜里,他仿佛正在跌进深渊,一直跌进残酷的地狱。

  剧痛中又承受着新的痛楚,他无力地呻吟着。飘浮的思绪里,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不存在了,只有那集中在一点的如火如荼般的疼痛刺激摇撼着他。在长久的没有尽头的绝望里,他失去了知觉。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他在恐惧与疼痛里挣扎着。直到东方大亮,有阳光透过窗帘she进来,他才猛地被惊醒。

  一睁开眼,真实的痛楚立刻迎头向他罩下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眯起眼看着阳光在地上勾勒出窗帘的纹路,觉得头痛yù裂。身体深处尖锐的疼痛使他发呆。他竭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qíng。依稀仿佛,他知道自己两度被人qiángbào。可是其中的具体qíng节,他已记不起来了。

  他想坐起身,可是那种刺痛随着他的动作突然加剧。他只好放弃,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感觉身体上都是腻腻的,他才想起没有冲凉。在热带地区,每天如果不冲个凉,想起来都让人恶心。他连忙奋力跳起来,光着身子直冲进卫生间。

  打开淋浴喷头,自地底抽上来的温水从他皮肤上流过,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治疗着他所有的身体上的伤痛。他舒服地闭上眼睛,任水自头至踵地反复冲洗,将不知名如野shòu般的男人留在他身上的肮脏全部冲刷掉。随着水流的抚摩,他的四肢百骸不再僵硬,渐渐放松。他决定忘掉昨夜的噩梦,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擦了几遍香皂浴液,洗得皮肤像被漂白了似的,手指都开始起皱,他才擦gān了身体,走出卫生间。

  刚要走过客厅进卧室,却见旁边的厨房里出来一个男人。他大吃一惊,一时竟忘了遮掩自己的身体,只呆呆地看着他,半晌作不得声。

  男人高高瘦瘦的,有40多岁了,看着他微笑,温和地说:“我煮了稀饭,你喝一点吧。”语气像在自己的家里。

  他愕然,不由自主地问:“你是谁?”

  男人欣赏地看着他赤luǒ着的无瑕的身体被透过窗帘的阳光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潇洒地耸耸肩,说:“我叫申常青。”

  他尖叫起来。

  第13章

  耽美 常蓝坐在阿萍的客厅里,一桌麻将正打得如火如荼。两男两女都嘴里叼着烟,手边放着茶,两手不停地洗牌摸牌打牌。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坐在常蓝上手的是她心爱的沈阳男孩子阿峰,对面是阿萍,下手是阿黑。他们边打边开着各种荤素不羁的玩笑,尤其阿萍最爱拿阿峰与常蓝的关系调笑。阿峰总是面红耳赤地笑,偶尔软弱无力地反击几句。常蓝却不是省油的灯,早将各种更加出众的语言回敬给她与阿黑了。

  阿黑打出一张牌,问她:“阿蓝,你那个老头子呢?

  常蓝一撇嘴:“谁知道?大概在北京吧。”

  阿黑接着又问:“你那个老头子是不是真的手上有款子?”

  常蓝专心地盯着桌上的牌,随口答道:“像是真的,我跟着他跑了几个地方,都有好多人跟他谈贷款的事qíng。”

  阿黑看看阿萍。阿萍会意地问:“有没有做成的?”

  常蓝说“碰”,等把牌理顺,才抬头看看他们,很奇怪:“你们怎么关心起这种事qíng来了?”

  阿萍的脚在桌下面一碰阿峰,他顿时露出了惑人的浅笑,抓住常蓝的手说:“蓝姐,你总是不肯谈这些。其实我很想听了,觉得听了好过瘾。”

  “是吗?”常蓝看向她温柔白净的脸和充满青chūn的身体,立刻软软地笑起来。“这些事qíng我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平时也不太去注意。你让我想想。”

  阿黑索xing打出一张牌,让她和了,然后大家离开了牌桌。阿萍去厨房端绿豆汤。阿峰紧靠着常蓝在沙发上坐下来。

  常蓝握着阿峰滑腻的手,想了想,说:“我记得赵老头是做成了几笔生意。有一天他不小心将一本小帐本摊开放在桌上就出去了,我随手翻了翻,看得出来是赚了不少钱。”

  阿黑听罢,沉吟半晌,说:“阿蓝,你有没有想过从他的这些贷款中间自己吃些钱呢?”

  常蓝困惑地说:“怎么吃?我什么都不懂。”

  阿黑说:“你太傻了,放着这么样一条金guī都不知道钓。来,这样,如果他下笔款到了,你马上通知我,我来教你怎么做。朋友嘛,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常蓝说:“好。”

  阿萍适时地说:“都玩累了,睡个午觉吧。”

  常蓝立刻与阿峰相拥着进了房间。

  午后的阳光十分bào烈,房间里只有风扇调到最大后发出的哗哗声。阿峰搂着常蓝,尽己所能地讨好着她。常蓝的身体已经十分胖了,肌ròu绵软松弛。阿峰靠着她的钱生活,所以表现出的尽是欣赏与仰慕。常蓝在享受之余,心理十分轻松愉快。有着自尊的xing生活是她不常遇到的,即使现在仍然是花钱买回来的,她还是愿意哄骗一下自己。

  阿峰和她终于都累得jīng疲力竭,各自沉睡起来。

  快到傍晚时,常蓝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她打个呵欠,不耐烦地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申常青。她连忙披上衣服,出去到客厅接电话。

  申常青在她的心目中是与众不同的,大概首先是因为他与她的大哥的名字相同吧,然后是因为她在chuáng上与其他男人不同,极其爱惜她,使她心仪不已。

  从广州回来以后,申常青常常约会她。通常是他到她华侨新村的家里。她十分喜欢与他相处,因为他会耐心地教她很多东西。她会非常热心地去买菜做饭,等他上门。

  在她眼里,申常青是个很有教养的男人。他并不去追究她与广州那个老男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醋意,只是事先约好后,就按时到她家来。他会夸奖她的厨艺,然后在chuáng上夸奖她丰满的胸脯。最后一切都做完后,才在她心醉神迷之时,问她那个老头的动向。她从不隐瞒,总是尽其所知地告诉他。

  他会搂着她,一边爱抚着她的身体一边款款地对她说:“阿蓝,上天给了你这么好的资本,你要懂得好好利用,不要làng费了。”

  她喜欢听他这些话,视之为变相的赞美。“我不懂啊,怎么办?”她的思想有些混乱。

  “我来教你。”他会轻轻吻咬着她。“记住,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不迷恋女色的。”

  她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你想利用我。”

  “你误会了。”他燃起烟,侃侃而谈。“利用的意思是损你利我,但是如果你听我的话,只会损别人利我们。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你放心,对于你和别人ròu体的接触我一向是不在乎的,我仍然会爱你。”

  她的气顿时平了:“好的,我听你的话。”难得有这样的男人,不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有瓜葛,还愿意跟她一起发财。而且她的确十分喜欢他。

  申常青很高兴,渐渐从晚上离开到整夜留宿,只是早上走时总要遮遮掩掩,深怕被人认出来,让她感到十分可笑。

  她按下通话键:“喂,常青,什么事?”

  “你现在是在凡尔赛名流俱乐部做吧?”申常青问。

  包了常蓝的那个老男人因做资金生意,因此常常回内地,扔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她无法过没有男人的日子,所以仍然会去坐台,只不过不再穷凶极恶地出钟,而是有选择地跟男人出去了。申常青知道后,不但不反对,反而极力表示赞同。常蓝觉得与他jiāo往十分轻松,没有任何负担,心里很感激。

  “对啊。”她回答。“怎么?”

  “今天晚上我带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人是刚从内地过来的有款方,很重要,你替我招待他一下。等生意做成,分你半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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