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确定,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好福气,一下就碰到小李?”刘岩铭还是那样稳定沉着。
一听说到小李,邱钧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脸色一沉,闷闷不乐。
刘岩铭马上看出来了:“怎么了?和他分手了?”
“还没有。唉,也差不多了。”邱钧的qíng绪大为低落。
刘岩铭毫不客气地说:“说实话,阿钧,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栽在那个小白脸手上。那个小子,一双眼睛四处乱看,一点定向都没有,你还死心塌地地对他。他今天眼光停在你身上,下一分钟说不定就已经停在别人身上了。我跟你说,你如果只是玩玩,拿他解解闷,我不反对。如果你要对他动真qíng,还是趁早悬崖勒马的好。”
“唉。”邱钧深深叹了一声。“到了现在这地步,哪有那么容易抽身啊?”
刘岩铭还想再说下去,叶玉书朝他使了个眼色。刘岩铭会意,急忙顾左右而言他:“哎,你们到过类似的赌场没有?”
“没有。”叶玉书很感兴趣。“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一开始是端茶倒水递毛巾什么的。等到下个月,我就可以做发牌员了。我现在正在练习。”
“发牌员的工资是不是还要高?”
“那当然。”
邱钧也十分有兴趣,顿时忘不自己的不快:“哎,阿铭,你们这里的发牌员,洗牌的时候是不是会像周润发那样?”
“别胡扯了,哪有那么夸张?只不过洗牌发牌的动作比普通人麻利规范一点而已。再说,我们这里是绝不出老千的,所以不需要那些小动作。”
“哦。”邱钧环顾四周。“gān脆,我也来这里gān。阿玲,你们这里还要不要人?”
刘岩铭并不推托:“我问问经理,再跟你联系。”
正说着,一个高大挺拔看上去却文静秀气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来到刘岩铭身边,熟络地抬手搂住他的肩:“阿铭,有朋友啊?”
刘岩铭侧头看看他,喜悦之qíng溢于言表:“小龙,你来啦?他们是我的老乡,这是阿钧,这是阿玉。自从我到这里来工作以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结果他们今天跟朋友来玩,就碰上了。你看好巧。”
叶玉书和邱钧都向那小伙子点点头。小伙子说:“朋友们都叫我小龙,认识你们很高兴。”他讲一口地道的北京话,显得十分文质彬彬。
小龙转向刘岩铭:“阿玲,走吧,我们回去好吗?龙哥在等我们一起去玩呢。你看你的朋友要不要跟我们去?”
“小龙是龙哥的弟弟。”刘岩铭喜气洋洋地说。“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我现在到点下班了。”
邱钧与叶玉书对看一眼,一起摇头:“算了,我们可不想去做超级电灯泡。”
刘岩铭有些羞意:“你们别开我玩笑了。”
叶玉书稍稍正经了一点:“好了,改天吧。今天我们是跟朋友来的,我看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走。我们先走了总是不太好。”
“也好。”刘岩铭回身从吧台上拿起一张空白单子,提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小龙给了我一个手机,你们有时间给我电话吧。我一般白天都有空。”
符伟海也刚刚送了个手机给叶玉书。他将那张纸撕下一半,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刘岩铭:“你有空也和我们联系。”
“好的。”刘岩铭朝他们挥挥手,倚着小龙走了出去。
邱钧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叹道:“我们之中总有一个是幸福的吧。”
第30章
耽美 邱钧实在是太渴望幸福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以前他是他们三个中最洒脱的。与一个男人分手,也不过是念念“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qíng感的道路上,他一直当这个同龄的姐妹为前辈师姐,向他学习这门举重若轻的功夫。却没想到,他自己先武功尽废,任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宰割。
连着两天,叶玉书都在想着邱钧的事qíng。可是邱钧却一直没有再到凡尔赛来,也不回他的呼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打电话给刘岩铭,将事qíng始末告诉了他,问他有什么办法。刘岩铭也急得要命,可是邱钧仿佛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将他找出来。
叶玉书想他到底怎么了,他与那个小李的事qíng,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这天,他终于说服了符伟海,让他同意见申常青。他们约好了在银行的小会议室里见面。
下午,叶玉书陪着申常青到达银行。这家银行在金贸区格林梦别墅区旁边,占据了一幢大厦的整整一个底层。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分行,却装修得美仑美奂,极其华丽气派。单看内外的装修和配备的那些现代化设备,随便任何一个有钱人都会放放心心地把钱存进来。申常青完全放心了他们的实力,因此也更加下定决心要说服符伟海同意做这单生意。
进了会议室,他们刚坐下,便有一位小姐给他们端茶上来。接着符伟海就出现了。他微笑着,信心十足的样子。在自己的地面上,他显得威势更足。
叶玉书抢上前去,开朗地笑着给他们介绍:“这是申总,这是符行长。”
他们笑哈哈地握了握手,并没有jiāo换名片,便到会议桌边坐了下来。
符伟海看了看黑发飘然温柔漂亮的叶玉书,不愿拂逆他的意思,只得敷衍地与申常青寒喧:“听说申总是大都酒家的老板?”
“是。”申常青点头,神qíng郑重,以示对他的尊敬。“大都酒家是我们公司的一家下属企业。”
符伟海手上拈着一只笔,随意转动着,有些漫不经心:“嗯嗯,大都酒家我们以前常去。现在好像改成快餐店了。”
“是啊。一个香港老板过来承包了酒家,一切都改变了。”
“哦。”符伟海沉吟着。“申总的来意,小叶大致也都和我说过了。老实说,这件事我可能办不了。申总大概也知道,人民银行总行早已经下了文件,规定专业银行不准给企业做担保,不准做以存定贷的业务。这个,不是我不肯帮忙,的的确确我也很为难。”
申常青早已准备了他会这么讲,立刻点头:“符行长说的确是实qíng。不过,凡事都可以变通的。所谓法律不外乎人qíng嘛。这次之所以要来麻烦您,实在是这次的款子利息比较低,无论是我找来有款方或者由你们银行直接贷出去,都可以赚到可观的利润,对银行对个人都有很大的利益。”
符伟海摆摆手:“至于利润方面先不用说。问题在于风险太大。这种贷款我们都知道,虽然你那笔款看起来利息不算高,可是把各种费用加起来,那综合利率就不得了了。贷出去后,如果到期收不回来,我们银行不是就亏得太多了吗?到时候我这个行长做不成也就算了,搞不好还要坐牢掉脑袋。”
“符行长言重了。”申常青赔笑道。“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好解决的。符行长贷出去款,或者我找来的下家,都必须要按正常的贷款程序来进行。他们要有房产作抵押,银行要对资产进行评估。总之将银行的正常贷款程序全部做完以后,才贷款出去。这样,我想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嗯。”符伟海稍稍认真了一点。“话虽这么说,我们银行也没有这么多额度。听小叶说,这笔款是5000万,我看至少要贷出去3000万吧?”
申常青忙说:“希望能贷到3500万,能有4000万是最好的了。”
“哪里能贷到这么多?最多能贷出去总金额的60%或者65%,这还是关系特别好风险特别小的企业才行。姑且不谈比例的问题,我们没有这么多的贷款额度。你也知道,这两年宏观调控,紧缩银根,国内的资金根本不往津海流了。”
申常青胸有成竹地微笑:“不过,符行长吸收进这么大一笔存款,相信总行是愿意给你增加额度的。”
“照规矩当然是这样,不过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事事尽如人意的。”符伟海见他对银行的内部事务如此熟悉,明白了他不是那起不学无术像无赖一样的中介人,顿时认真起来。“嗯,这样吧,我想听听申总的意思。” 申常青预计到了这个效果,心里很是得意。他喝了口茶,深吸口气,正准备侃侃而谈,叶玉书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玉书赶紧起身出去,这才接电话。
“喂,哪位?”叶玉书刚问出这句话,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声音歇斯底里,如受伤野shòu的嗥叫,令人心悸。
叶玉书心一颤,随即听出是邱钧的声音,其中所包含的伤痛绝望,至于极点。叶玉书差点没有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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