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语气更加的平静了,只是仔细听,能发现有磨牙的声音
麦子不等严绪再说什么,就在众人不敢多看的目光中一个拐弯,直接朝着肖晨办公室走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疼~~~轻~~~轻一点~~~”
麦子拎着袋子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的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很好,很好,吃野味了哈。
众人看着麦子一脸冷静的走了出来,一个个的睁大了眼,冷汗直流,bào风雨前的宁静。
“你们忙,我先走了”麦子打了声招呼,把袋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麦子?”严绪很好奇的对着麦子背影喊道
“这就走了?兰兰,麦子扔什么在垃圾桶里面了啊?”
蓝兰冷冷的瞥了一眼严绪,便翻着手里的资料,啪啪作响“从今天起,到这个周末之前,晚上一律给我睡沙发”
严绪顿时委屈的瘪嘴,小跑着趴在蓝兰的办公桌边,不解的问道:“兰兰,我有做错什么吗?”
蓝兰盯着,沉默半响,才道:“没有”语气yīn冷
严绪:“……”没有错,那为什么要我睡沙发啊????
严绪求救的望向同事们,他们一个个的低头做事,无视,自求多福吧。
麦子出了大楼,站在外面,炎热的火风chuī了过来,小雨还在下着,但是温度却是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更加的闷热了
“凉西皮的,肖晨你个王八蛋”麦子张嘴骂了一句,朝着公jiāo车站牌走去
麦子在有些地方很节约,比如jiāo通工具,能坐公jiāo就绝不打的。
从这里回家也不远,就是要换趟车,两趟车都是做到底的那种,加一起40多站,不远
麦子默默的吞下一口血,催眠自己,不远,真不远。
等麦子回到家的时候,头重脚轻,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面,衣服也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的要死,
丫的,不是空调车吗?混蛋,欺骗消费者---
麦子掏出钥匙打开门,对着维持着华尔兹,或者是伦巴,反正不是斗牛舞姿势的麦子妈和一个中年男人道“妈,刘叔”
……
身穿深V领的女人揉着发红的手腕,道:“肖律师,你真的不考虑我吗?”
“抱歉”肖晨冷着脸指着大门的位置,道:“慢走不送!”
“哼,不识好歹!”女人提着限量级的包包,摇着屁股走人,这是第五次了,
是她的极限,她有的是钱,犯不着在一个男人身上花太多的时间,虽然这个男人的确非常出色。
肖晨嫌弃的打开窗户,鼻间浓烈的香水味简直让他反胃,
他突然很想念麦子身上的味道,柴米油盐的气味伴着洗发露的气味,不得不承认,他上瘾了。
随着敲门声之后是严绪垂着头走了进来
肖晨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肖,麦子来过了”严绪吞吞吐吐道:“又走了…”
肖晨眉毛一挑
“他去你办公室这边了”严绪说道这里,有些担心的瞟了一眼肖晨“走的时候扔了一个袋子进垃圾桶了”
严绪说完就撒腿走了出去,好险啊,肖的眼神就跟要剐了他一样。
肖晨走出办公室,在公司成员各种匪夷所思的目光中从垃圾桶里面拿出了一个袋子,优雅的迈着步子离开众人的视线
“好可怕啊,完了完了,老板要遭殃了”
“我有种感觉,这个月我们的奖金要打水漂了”
“都是那个老女人”
“下次她来的时候,我直接关门放祥子”
“去死”
正在整理着档案的严绪,突然惊叫道:“兰兰,麦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蓝兰身子一歪,连正面都不想对着严绪了。
肖晨坐在车里,打开袋子,看着便当,嘴角勾了起来,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肖晨好气又好笑,吃醋也不动动脑子
当肖晨正在回往公寓的路上,麦子这边qíng况很糟糕了
“儿子,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面试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麦子妈尖叫道“哎呀,儿子,你脸怎么这么白啊?”
刘浩看着麦子煞白的脸,也是皱眉担忧的问道:“麦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有点,中暑了”麦子摇了摇头,无力的道:“妈,你给我煮碗绿豆汤吧,我先上楼躺会儿”
麦子说完就踩着漂浮的步子扶着楼梯把手上了楼,回了房间,倒在chuáng上,渐渐的昏了过去
等麦子妈端着绿豆汤找到麦子的时候,麦子已经不省人事了,麦子妈大喊了一声,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跑过去摇着麦子的肩膀哭喊
“麦子啊,你走了,妈要怎么活啊?”边喊边使劲的摇着麦子
刘浩听到声音后,就匆匆的跑了过来,麦子已经被麦子妈瑶的快散架了
“刘哥,麦子他…麦子他…”
“阿莲,别哭,先送麦子去医院”刘浩背起麦子对着麦子妈安慰道:“乖,没事的,麦子不会有事的”
肖晨回了家,没有看到麦子,把家里都找了一遍,家里除了那只鬼鬼祟祟的黑猫,连只麻雀都没有
他坐在沙发上,拨了麦子妈的电话,问道:“妈,麦子他在不在…”
电话那边麦子妈的声音里带着焦急“肖晨啊,你快点过来,医院,麦子在XXX医院,麦子他…”
医院里麦子妈看着突然被挂了的电话,不满的嚷道“挂了?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啊,耐心都这么缺乏”
肖晨赶到XXX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颓废了,眼圈微红,领带半扯着挂在脖子上,
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夹杂着鲜红的血液凝注在上面,潦倒窘迫之极
“请问,有没有…一位病人叫麦子的?”
护士愣了愣,一是对方的俊美面容,一是对方脸上的神qíng,那么的无助和慌乱
“稍等,我查一下”
接下来的两秒钟让肖晨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心里一遍遍的在呐喊,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有,在302”护士好心的说道“你头上的伤口…”
肖晨只是扯了扯嘴唇,伤口?他怎么不知道
当肖站在病房门口,再也迈不进去了,就这样杵在那里,
房里麦子妈正坐在椅子上哭泣着,刘浩在一旁拍着麦子妈的后背安慰,脸上也是沉痛的表qíng
旁边还围着几个人,都在哭着,
而他们面前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白被单遮住了那人的脸
肖晨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像个无助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看着那刺眼的白色,呼吸似乎都不存在了
脸上划过冰凉的液体,模糊了肖晨的双眼,房间里其他的病人惊讶的看着相貌出众的男人失措的站在门口,无声的哭着
他们似乎都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悲痛,那几个被告知家里的老人无救的家属都错愕的看着肖晨,脸上的泪水还在止不住的流
麦子妈和刘浩也被那种气氛也感染了,均都朝着门口看去,这一看,麦子妈惊着了,
肖晨这孩子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难道他的家人在这家医院?
麦子妈还没对肖晨问出心中的疑问,麦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拉着肖晨的胳膊,看到肖晨迷茫,凄厉,悲痛的眼神时,
心里的想法无疑是跟麦子妈差不离,难道是爷爷去天堂了?还有,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肖晨盯视着麦子,眼神就像要把他狠狠压在身下,确认他的存在。
“晨,是不是爷爷他…”
下一秒,肖晨骤然抱紧他,堵住了麦子所有的话语。
浓烈的吻不留一丝空隙,只有这样才能活跃已经停止跳动的心,
肖晨直到这个时候才确定麦子还是活着的,麦子独有的气息在他的鼻息间围绕,
他直接的探索进麦子的口腔深处,不留余地的扫过每一个角落,
连一丝喘息都不会溢出,只有彼此的唇舌在纠缠,在追逐,
咬紧又松开,不断的缠绕,嘴唇酸麻了也不松开。
“没事就好。”他们分开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看呆了,
听到肖晨这句话,麦子妈低头去看手表,膛目结舌的摇头。
肖晨紧紧的抱着已经缺氧的麦子
一遍一遍的在麦子耳边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麦子妈小声嘀咕:“三分钟啊,整整三分钟,刘哥,我们以后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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