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摸了摸苏家文的肩头,苏家文就醒了,他眼睛红红的,哑着嗓子问罗聿:“很晚了吗?”
“不晚,”罗聿说,“你睡吧。”
他帮苏家文掖掖被角,去洗漱了。
换了身衣服出来,苏家文也坐起来了,揉着眼睛看他。
苏家文的恢复能力一直让罗聿诧异,他走过去捏了捏苏家文的脸:“不睡了?”
“嗯,”苏家文刚醒,有点胡来,抱着罗聿的腰,脸靠在他胸膛,“你出去吗?”
“吃饭,”罗聿道,“我让人给你送进来吧。”
苏家文点点头,放开了罗聿的腰,又趴回chuáng上去。
吃过午餐,沈齐喑果然坐庄摆了一桌,玩了十几副下来,沈齐喑不输不赢,罗聿小赢,齐邺大赢,周子豪一个人输。
到了快三点,苏家文才过来。
他坐在罗聿身旁,罗聿念他昨晚伺候的卖力,就叫他摸牌。
苏家文一摸就是一副同花顺,罗聿和沈齐喑梭了一把,面前霎时间堆满了筹码。沈齐喑哀嚎:“什么狗屎运!”
到了第二轮,罗聿还是让苏家文帮他看,这次是full house,压齐邺一头。
第三轮,又是full house,沈齐喑不信了:“苏家文是不是出千了!”
“不行再这样我不gān了,”周子豪输红了眼,礼节都顾不上了,“罗总,您边上这个快借我用一用。”
苏家文看看罗聿,罗聿拍拍他肩膀:“周先生叫你你就坐过去。”
罗聿发话,苏家文就坐到了周子豪和沈齐喑中间去,他走路很是虚软,差点倒沈齐喑身上,沈齐喑随意扫了苏家文一眼,想到自己送罗聿的东西昨晚就用在苏家文身上,下腹一阵发热。
苏家文一出手,就帮周子豪摸出了个同花,小赢一把,周子豪夸他是个宝贝,还丢了两个筹码给他。
罗聿看他一眼让他收下,苏家文才握进手心。
玩到了四点多钟,船要返航了,最大的赢家依然是罗聿,他把苏家文叫回了身边,问他午饭有没有好好吃。
苏家文乖乖回答了,在大家走向餐厅时,他偷偷把筹码塞进了罗聿手里,同他悄声讲:“送你。”
罗聿被他这神秘模样逗笑了,将苏家文扯到景观棕榈树后面,按着吻他:“给我gān什么?”
苏家文笑着不说话,两个人偷qíng一样在晚光里啄吻了一会儿,沈齐喑出来喊人了,才慢悠悠晃回去。
第4章
和A国的运输线不紧不慢谈着,罗聿这两个多月顺顺利利做了几笔生意,阮争和他的震廷又没了动静。
罗聿有一日问起刑立成,刑立成便着手查了查,这一查,竟确实查到了点东西。
阮争三个月前在老挝出现过,那个场子有平市警方的线人,他拍到了一张阮争的背影照片,阮争染了银白色的头发,身体被椅背挡着,只能看见皮肤很白。
这张照片经过层层传输才到了平市警方手里,又在隔天就躺到了罗聿办公桌上。
罗聿昨晚上和苏家文闹得晚,这会儿脑海里还还留着苏家文在chuáng上的那股说不清的劲儿,心里就总有些发痒,同时也庆幸自己恰巧碰上,把苏家文领回了家里,不然按苏家文那纯纯软软的xing子,留在白巢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是早进停尸间了。
见着桌子上的照片,又听刑立成简述了照片的来由,罗聿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问刑立成:“怎么确定是阮争?”
“这个人,”刑立成指了指白发男子身边站着的男人,“震廷的姜棋,警方线人听姜棋叫他阿争。”
“没有正面?”罗聿皱了皱眉头,一个背影能看出什么来。
刑立成摇摇头:“线人说如果不是在国外戒心低了些,姜棋叫了阮争的名字,他根本想不到这个人是阮争,一开始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偷拍一张背影,他就被请出去了。”
罗聿看着照片,姜棋在照片上的姿势确实恭敬,沉思了一会儿:“老挝,阮争要碰毒?”
毒品这东西,罗聿、阮争都不曾沾过,倒是何勇贵手底下那些场子里,常有些些不gān不净的玩意儿。
刑立成还未回答,罗聿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未必。”
他把照片放在了一旁,吩咐刑立成:“再叫人把何勇贵和震廷盯紧了,我看是有人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刑立成点点头,罗聿便让他去忙他的了,把该签的东西签了,罗聿问站在一旁的陆易,今晚他有没有什么特殊行程。
陆易上次在宋老那儿吃了顿鞭子,现在做事qíng更加谨慎,重新看了行程簿,才说:“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海胜的林总主办的。”
罗聿最近家里有个新鲜东西,欢场都不常去了,他看了看请柬,突地想到苏家文被他关家里这么久只出过一趟海,也怪可怜的,就道:“你替我回家一趟,带苏家文去买身新衣服,打理打理,晚上和我一起去晚宴。”
陆易在罗聿家见过几次苏家文,还搭过几次话,听罗聿让他去接那男孩子,又想起苏家文跟他说话时候微垂着的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动了动。
罗聿没听见陆易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陆易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是。
陆易到了罗聿家,苏家文正在给Abel洗澡,他在暖房里穿个T恤短裤,抓着花洒追Abel。
陆易被管家带着到了暖房,隔着玻璃看苏家文气势汹汹跟着那只加纳利跑,没多考虑就推门而入。Abel正被苏家文拿水冲得激动,看到一个陌生人,顿了顿,凶悍地嚎了一声,蹿上去就要往陆易胳膊上咬。
陆易拳脚功夫不错,往边上一个错步躲了开去,但加纳利犬的速度更快,见一下没咬到,Abel在落地的瞬间一伏身,以陆易来不及看清的速度闪向他的脚踝骨。
电光火石间,苏家文平静地叫了一声:“Abel。”
他叫得不响,但暖房里三人一狗都听得清楚,苏家文把水关了,陆易和管家都没出声,Abel停住了,直着腿不动,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Abel,”苏家文对狗招招手,Abel就跑向了苏家文那儿,“我们洗gān净,好不好?”
苏家文和Abel打着商量,在手心挤了些宠物沐浴rǔ,他的白T恤湿了,透着些ròu,发尾也沾湿了些,照理看着该是很纯良,陆易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邪门。
他身边的管家似乎也是那么想的,站在他旁边表qíng肃穆,一动也不动。
“陆先生稍等,”苏家文正给Abel搓泡沫,头也不抬地说,“我给Abel洗完澡。”
陆易勉qiáng扯了扯嘴角,就先出去了。
苏家文给Abel洗完,将chuīgān的任务jiāo给了管家,自己也上楼洗了个澡,gān净清慡地走下楼来。
陆易说明了来意,苏家文的眉眼弯弯地,很期待地随他走:“慈善晚宴是什么样?”
陆易是自己开车来的,苏家文坐在副驾,他给苏家文讲晚宴的流程,着装礼仪,苏家文都耐心听着,就像对罗聿一样礼貌地对他。
陆易有些膨胀,给苏家文买西装的时候差点划了自己的卡。
苏家文给狗洗澡误了时间,又赶上晚间堵车,陆易赶不及在开餐前把苏家文送到酒店了,他心惊胆战地给罗聿打电话,号码拨出还没接通前,苏家文戳了戳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
就在罗聿接电话那瞬,手机已从陆易手里到了苏家文手上。
“罗先生,”苏家文乖乖问了一声对方好,接着说明qíng况,“我们堵在路上了,可能赶不及过来了。”
罗聿不知说了什么,苏家文看了陆易一眼,率先认错:“不是,是我下午给Abel洗澡洗得太慢。”
他软着声和罗聿求了几句,罗聿总算口气好些了。苏家文挂下电话,告诉陆易:“罗先生说进餐的时候进去不好,等晚餐结束,拍卖开始前,出来接我。”
罗聿把手机收了,脸色不大好看地喝了口酒,他还没在这种场合独身出席过。他在的圆桌上都是贵客,带的伴儿各有千秋,只有他和对面坐着的震廷二把手姜棋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没伴。
正式场合,震廷和寰安一般不会凑到一桌来,但这次主办方排桌时疏漏了,把姜棋安排到了罗聿这桌,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放开了,觥筹jiāo错间,有个和姜棋见过几次面的太太,半真半假地问姜棋:“姜总,你们阮先生好难请啊,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露一露脸呢?”
姜棋敬了太太一杯,道:“阿争最近忙着谈恋爱。”
他长得很壮实,和刑立成块头差不多大,没表qíng的时候看着凶悍,说话却不疾不徐、进退有度,不至于令人生畏。
52书库推荐浏览: 卡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