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爱我_西西特【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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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点渐渐粗密,冬雨冰凉,刺骨的冷。

  晚上,雨停了,散布城市每个角落的寒意让人万念俱灰。

  商业圈都是熟人,季时得知宋明修在饭局上把自己灌醉,听完朋友的口述,宋明修和张小晖chuī了的可能xing很大。

  季时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勾起。

  天都站在他这边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如果还不抓紧,那就是白痴。

  季时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张小晖住处时,想到了什么,脚步又停住了。

  他转头查了今天本市所有车站和机场的出入qíng况。

  查出的结果是,张小晖搭六点多的火车去了y市,现在人已经到目的地了。

  果然是她的xing格。

  季时叫来方清,“马上给我订一张明天最早一班去y市的车票。”

  他又摆手,“算了。”

  连夜开车去,能提前两个多小时看到张小晖。

  卷二

  第21章 正式追求

  y市,酒店里。

  张小晖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弥漫的热气覆盖了从外面沾上的湿寒之气。

  她把湿毛巾丟在浴室,出去拿chuī风机chuī头发。

  常在书里和电视里看到,女主角结束一段感qíng,就会随意找一家理发店进去,把长发剪短,大概是预示自己告别过去,一切重新出发。

  张小晖握住一缕头发,指尖穿梭进去,从上往下梳理。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头发不剪,依然会重新开始。

  窗外的黑幕重重叠叠,压的夜深沉,似乎又有几滴雨点砸到玻璃上,张小晖伸手把窗帘拉上,整个拉严实,将暖和的房间和寒冷的外面完全阻隔。

  直到看不见一点边边角角。

  做完这个动作,张小晖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停在一档综艺节目上面,她去桌前吃东西。

  两大袋子零食,品种繁多。

  吃了一会儿,嘴里塞满了,胃里也是,张小晖的速度慢下来,茫然的看着电视。

  当初,她的好友劝她别回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就算没有结婚生子,身边肯定也有了别人,你还回去gān什么?”

  她固执,不听劝,满脑子都是思念的痛苦,一心只想回来。

  然后,张小晖费尽心机,终究是回来了。

  重逢,化解误会,十指相扣。

  如果沿着这样的美好发展下去,他们会走的很远很远。

  可是,外界gān预的因素太多,厌恶,恶心,悲愤,无力,最终消磨了她在那份感qíng里的坚持。

  她和宋明修的结局被好友猜对了。

  熟悉的陌生人。

  “你一定会后悔回去!”

  这是好友在机场与她告别时说的话,张小晖呆呆的坐着,后悔吗?

  她不后悔。

  盼了十年,得偿所愿,即便故事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

  乱七八糟的塞了许多东西,胃里装不下了,张小晖去马桶前,难受的呕吐。

  眼睛发红,泪水模糊视野,她蹲在那里,哭的满脸泪。

  发泄了qíng绪,张小晖躺在chuáng上,眼睛红肿,没有一丝睡意。

  旁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张小晖的神经末梢跳动了一下,她拿过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推销电话。

  嘴角扯了扯,张小晖又收到一条短信。

  是移动发来的流量套餐使用qíng况。

  她在火车上看了三部电影,qíng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很jīng彩,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代价是流量砍了一半。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主持人滔滔不绝,张小晖的意识昏昏沉沉。

  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一个电话把张小晖惊醒。

  陆军说,“明修胃出血,现在在医院里。”

  张小晖的眼皮一跳,“他怎么样?”

  陆军嘲讽,“死不了。”

  他像是有意qiáng调,“贺欣来了,在陪着明修。”

  张小晖垂着眼帘,投下一片yīn影,她淡淡道,“陆军,你有话就直说,没必要冷嘲热讽。”

  “行,那我就直说了,张小晖,你行行好,别再和明秀纠缠不清了,你把他害的还不够惨吗?是不是要他把这条命给你,才算了事?”陆军恶声恶语道,“我告诉你,在你没回来之前,他过的很好。”

  “之前明修和贺欣在一起,不可能只为了图她的家世,张小晖,你明白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不是没有一点喜欢。

  这通说辞尖锐,充满了指责和讥讽,张小晖无意义的笑笑,又有谁来为她打抱不平。

  “还有事?”

  那边吸一口气,陆军的声音再次想起,“张小晖,你真绝qíng!”

  就在张小晖以为陆军会怒而挂掉时,他又说,“既然你已经和明修断了,就离他远远的。”

  “贺家有的是手段,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所以明修以后要娶的妻子一定会是贺欣,你好自为之吧。”

  张小晖面无表qíng的按断通话。

  头皮底下,仿佛有一根钢筋在来回搅动,四分五裂,她疼的抓紧被子,冷汗渗出,一点点浸|湿了后背。

  去冲洗了一次,张小晖躺回chuáng上,后半夜,几乎无眠。

  冬天的夜漫长,早上六点钟,天还是蒙蒙亮。

  张小晖从酒店出来,背着包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dàng,孤单单的。

  y市的冷和市不同,湿答答的,像是有一块浸了水的棉布披上来,缠住了四肢。

  走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买早餐吃。

  随意进去路边的一个小门面,张小晖的屁|股还没挨到椅子,瘦瘦高高的年轻女人就热qíng的上前,问她吃点什么?

  张小晖要了一碗稀饭,咸菜,还有一个茶叶蛋,她又叫住年轻女人,加了一个豆沙包。

  年轻女人哎了声,用夹杂着浓重当地方言的普通话冲里头喊。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把张小晖的早餐端出来了。

  张小晖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判断,他们是老夫少妻。

  这家店不大,放着六七张桌子,除了张小晖这桌,其他桌都是空的,她是第一个客人。

  “今天报的有小雪,冷死了。”

  年轻女人小声抱怨,“我想买一个小太阳。”

  中年男人说,“还买啊?小太阳不是有俩个吗?”

  年轻女人撇撇嘴,“不好使了。”

  中年男人无奈,“行吧你想买就买。”

  两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传入唯一的观众,张小晖的耳中。

  年轻女人有点小任xing,无伤大雅,中年男人有个好脾气,他们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却让张小晖羡慕,动容。

  天渐渐亮透,弥漫的薄雾散去。

  店里的桌子都满了,那对夫妻忙的脚打后脑勺。

  张小晖突然听见里头传出一道难听的咒骂声,“你|他|妈少放一点水会死啊?”

  突如其来,她吓一跳。

  其他客人也纷纷伸着脖子,捧着好奇心看热闹。

  “不就把饭煮烂了一点吗?你至于冲我发火吗?”

  “连续两次,第一次把水放多就算了,你|他|妈第二次还把饭煮成粥!不是告诉你怎么放水了吗?”

  “我忘了啊,谁记得住那些东西,你厉害,那以后你自己煮啊!这么一点事就骂脏话gān什么?”

  “我|他|妈就骂脏话怎么了?”

  安静了一秒。

  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清脆响亮,像碗碟。

  然后又有哭叫声,骂声,jiāo织一片。

  大家都低头处理付了钱的早餐,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快速吃完走人。

  张小晖也没了食yù。

  刚才那两个人还好好的,就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吵的那么厉害。

  离开桌子,张小晖看到年轻女人捂着脸跑出来,跌跌撞撞的,指fèng里都是血。

  她一愣,心中感慨颇深。

  世事无常。

  不止发生在她身上。

  “救命啊!杀人了!”年轻女人边跑边喊。

  中年男人在里头砸东西,骂声不断。

  张小晖和其他客人都懵了。

  怕惹上什么事,大家不做过多停留,店里一下子就空了。

  这一出闹的,让人唏嘘,把早晨的那点困意全卷的一gān二净。

  张小晖继续游dàng。

  她没来过y市,这是第一次来,在火车上看了地图,有意在这条街附近挑的酒店,出门走上一小段路,就是小桥流水,韵味独特。

  可惜天寒地冻,没有大片大片的荷花盛开,不然会更美。

  就算不是最佳时节,今天来这里旅行的人依然很多。

  逛了半小时,张小晖感到发热,她把头上的毛线帽拿下来,抓抓头发,随意扎成一个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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