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了看那间房门,轻声问:“这间屋子为什么总是锁着?它有什么特别吗?”
纪伯摇摇头不yù多说,“嗨,老规矩了,没什么特别的。”
“哦,”温庭也没有多问,“我下午出去一趟,您要不要也出去走走?”
纪伯锁上房门,笑道:“我就不去了,一把年纪了懒怠走,你去玩玩吧,不是要圣诞节了?今早送牛奶的小伙子还带了个苹果。”
温庭点头:“嗯,明天就圣诞节了。”
那天温庭开着车出去,一直到半夜才回。纪伯以为他去跟朋友玩了,但温庭其实哪都没去,只是在一家餐厅点了份套餐,然后喝了杯红酒。
街上圣诞气氛浓重,温庭还给自己买了顶圣诞帽。
第二天他带着那顶红色的圣诞帽拍了个照片,然后给靳寒柏发了条跨国彩信。
照片里温庭稍微歪着头,安静笑着,眉眼弯弯,看起来那么乖巧漂亮。
“先生晚上好,你那边平安夜我这边圣诞节,祝你开心,平平安安。”
他没有想到这条信息靳寒柏竟然回复了,十分钟之后温庭捧着手机有点惊喜有点激动。
靳寒柏回复他:“帽子很好看。你也平平安安。”
第七章
靳寒柏回来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七,离新年还有三天。那天格外冷,温庭早上还去院子里挂了灯笼。没到五分钟的工夫就冻得他手疼,最冷的时候应该也就这样了。
纪伯见他挂灯笼把他叫了进来,对他说:“好孩子,听我的,今天先别挂。”
温庭看过去:“为什么?”
“少爷说今天回来,先摘了吧。”纪伯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温庭问:“他不喜欢?”
纪伯叹了口气说:“今天这日子特殊,你别招惹他。”
温庭低着头,低声说:“没关系,他不高兴了我担着,挂着吧,过节呢总得有点气氛。”
纪伯摇了摇头,去做别的了。温庭从落地窗看了看外面的红灯笼,配着雪地里一片白,格外好看。
他从早上等到晚,院子里连个车影都没晃过。
“别等了,早点睡吧。”纪伯临睡前拍了拍温庭的肩膀,对他说:“少爷今天或许不会回来了。”
温庭抬头看他,点了点头:“好的,晚安纪伯,明天见。”
纪伯离开之间看着温庭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温庭披着个毯子,窝在沙发里看一本漫画书,客厅的灯还开得很亮,温庭的影子落在地上,他伸脚下去踩了踩。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下去很舒服。
他拉了拉毯子,脸在上面蹭了蹭。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庭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暖洋洋的梦。梦里他拉着靳寒柏的手,躺在屋顶的藤椅上晒太阳。太阳格外大,阳光晒得靳寒柏半眯着眼,自己伸手在他眼睛上遮了遮,靳寒柏冲他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自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好痒,”他笑着缩了缩手,“你亲我手心gān什么。”
靳寒柏的拇指在他手心刮了刮,说:“你的手很漂亮。”
温庭看着靳寒柏亲他的指关节,然后他就笑起来,嘴角弯弯的,笑得格外甜。天那么蓝,多漂亮。
门响的时候温庭突然醒过来,他睁眼看向门口,靳寒柏正好推门走进来。
温庭马上站起来走过去,刚醒过来声音里还带着点朦胧的哑:“你回来了。”
靳寒柏眯眼看向他,身体稍微朝他这边倾了些许,仿佛看不清。
温庭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很重。
他喝多了。
“还好吗?”温庭伸手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轻声问:“想吐吗?”
靳寒柏突然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很用力,温庭觉得自己的皮肤马上就会青紫起来,但他却连声都没出,只是用另外一只手覆上靳寒柏的。
靳寒柏手很凉,温庭用手心去温暖他。
“难受了对吗?”温庭的声音温温和和的,他走上去抱住靳寒柏,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我好想你啊。”
靳寒柏只是看着他,喘气的声音很粗重。温庭知道他喝了不少,酒jīng的作用使他的眼睛都是红的。自己说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温庭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我们上楼吧,你洗个澡会好一点。”
靳寒柏却猛地扣住他的下巴,狠命地吻过去。温庭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靳寒柏闭着眼睛,啃咬他的嘴唇。
温庭“唔”了一声。这个吻真的是没有丝毫柔qíng可言,靳寒柏完全就是在发泄,用力舔舐蹂躏着他的唇。可是温庭却还是那么喜欢。
他闭上眼睛,环住靳寒柏,伸出舌尖去触碰他的舌头。
靳寒柏一口咬住他的舌尖吸了过去,温庭缠弄着他的舌头,勾舐着他的上颚。他传递过去的是自己的柔软,顺从。
靳寒柏扣着他的腰,让人牢牢贴在自己身上,用力到温庭甚至觉得自己双脚已经快离地了。他的牙齿磨着自己嘴唇的时候,温庭尝到了血腥味道。
被靳寒柏放开的时候,温庭的唇已经肿了。他抬手摸了摸,温声问:“你怎么了?”
靳寒柏依然抓着他的胳膊,下巴绷紧成一条线,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温庭,却一句话都不说。
温庭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分辨出什么。但靳寒柏眼神深得能把他吸进去,温庭只跟他对视了片刻就不得不转开眼睛。
温庭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半晌他再抬头去看靳寒柏的时候,神态已然变了。他眼睛弯弯地笑着,歪着头对靳寒柏说:“喝多了。你犯规了,你想让我怎么罚你呢?”
靳寒柏的呼吸突然更重了些。
温庭掰开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神死勾着靳寒柏的,“我说过了,你喝多一次我就罚你一次,罚点什么呢?嗯?罚你抱着我走楼梯,你看呢?”
靳寒柏终于开了口,同时也掐上了温庭的脖子,温庭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空气。靳寒柏把他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冰冷酷寒:“你是谁?”
温庭红着眼费力地吐字:“你觉得……我是谁?”
靳寒柏欺身贴近他,几乎跟他鼻尖挨着鼻尖。温庭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他把手伸进靳寒柏的下摆,抚摸着他的腰,“你恨谁啊?你恨谁……我就是谁。”
靳寒柏松开手的同时吻住他的嘴。
他就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狮,温庭的衣服在他手里被撕碎,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起了一层jī皮疙瘩。他闭着眼承受着一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温庭敞开腿迎接靳寒柏的进入,靳寒柏直接刺进来的时候,他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布。温庭吸了一口气迟迟吐不出来,抓着沙发的指节泛白,两条腿也不停颤抖着。
靳寒柏进来之后就直接开始了大cao大gān,温庭看着他,手搭上他的胳膊,低低地叫了一声:“……靳寒百。”
温庭的下身流了血,他感觉到靳寒柏动作间没有那么gān涩了,有液体起了润滑作用,空气中那种淡淡的腥气也弥漫开了。温庭一声声叫着“靳寒百”,靳寒柏在这一声声的低唤中失控。
温庭握住自己软塌塌的下身,用力撸了几下。前后夹击的疼痛中含着微弱的快感,温庭终于也半硬了。
“他死了几年了?”温庭看着靳寒柏的下巴,喘息着开口问他:“一个死人,你恨到现在吗?”
靳寒柏显然不喜欢听见他的话,表qíng更加冷硬嗜血。温庭用力撸动着前面,后面的疼痛感已经渐渐麻木了,他闭着眼问:“你……到底还恨不恨他?”
--“恨。”
靳寒柏捏着温庭的两颊,又重复了一遍:“恨。”
他的手那么用力,温庭闭上眼的时候心想,明天连脸都要紫了。会很丑。
后来靳寒柏she在他体内的时候,温庭已经接近昏迷了。他浑身脱力,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靳寒柏实在是喝多了,他整个晚上都没有清醒过。温庭环着他脖子,声音微弱:“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我不想在这儿。”
靳寒柏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还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
一晚上的冷酷残bào后的一丝柔软温暖,温庭鼻子突然泛酸。他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
“嗯。”靳寒柏站起来,温庭费力站在沙发上,靳寒柏抱起他的时候,温庭吻了吻他的发旋。
两人睡在靳寒柏卧室的chuáng上,靳寒柏扣着温庭一只胳膊,温庭侧身看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酸菜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