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之磊托着虚弱的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恶心,你太恶心了,旬之刖,你这个天底下最恶心的人。”一想起旬之刖之前说的那件事,旬之磊肯定,往后的每一天,只要看到面条似的东西,他都没有食yù了。
“恶心?”旬之刖挑眉,只是冷笑了一声,不予反驳。
叮咚……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去开门。”旬之刖靠在沙发上,慵懒的不想动。“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保姆。”他是病人,病人最大。
“你?”旬之磊瞪着他,恨不得拿东西砸过去,而他也的确拿了,只是拿了很久,也拿不起这个东西,这才回头去看,结果,是那个电饭煲。
电饭煲里的面还在散发着香味,不过现在香味在旬之磊的眼里成了催命符,因为催促他想起旬之刖之前的话。
旬之刖怎么说来着,他说,有一次几个朋友聚会,大家吃的兴趣正浓的时候,其中一个朋友吐了,吐的很厉害,而那吐出来的东西,是一根根的蛔虫,吐到地上还在蠕动。
那个时候,在场的人谁没有被恶心到,不过还是把他送到了医院,结果医生检查出来,是因为平时蛔虫药没吃,导致里眠蛔虫成团没地方钻了。
虽然是成年人,可是每两年也得吃一次蛔虫药。
也因此,旬之刖从此不吃面条了。以前,他对意大利的面还是给了很高的评价的。
门铃还在咚咚的想,而旬之磊又一次跑进了浴室里,旬之刖不想动,可是又觉得门外按铃的人是熟人。
这里是高档的别墅区,推销的不可能进来。
因为深怕无孔不入的媒体,自己的住址他一向保密。入这个圈子十来年,旬之刖前前后后qíng`人无数,可是为唯有于承眠是特别的,因为只有他让旬之刖愿意买房子两个同居在一起。旬之刖以为于承眠是聪明的人,也觉得两人这么生活也不错,所以买了房子同居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那天的一幕。
他是导演,真真假假一眼就看穿了。其实他没有怪于承眠,只是觉得被感qíng控制的男人不够聪明。于承眠对自己有感qíng了,从他的眼神自己得出了结论。所以gān脆的结束。
被感qíng控制的男人是愚蠢的吗?
想起了柯以闵,他和柯以闵,就是因为太理智了,太聪明了,在变成这样吧。
Shit!旬之刖骂出脏话,怎么最近总是想起那个混蛋。
门铃响了这么久,也不见对方来开门,可见里面没人吧。寒煦有些失落。正当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见身穿白色居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刹那,眼神离不开了。
别墅里的树叶在飘落,落在男人的旁边。10月的凉风chuī拂着男人的发,即便隔着10来米的距离,寒煦也能看清这个人的五官,jīng致的不像话。
咦?旬之刖挑眉,看着围墙门前站着的人,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寒煦?不过,脚步下意识的往回走,目前,对这个人没什么兴趣。
“旬之刖。”寒煦不明白,原本还淡定优雅的人,怎么见了他,脸色就变了。“我只是来给你送早餐的,医生说你胃不好,不能乱吃东西。”
旬之刖还是讨厌寒煦的,下意识的讨厌,可能是遇见了某种危险吧。这叫嗅觉。不过,旬之刖的脚步停下了,什么都被忽略过,早餐两个字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确还饿着,而里面吐的病怏怏的人显然也是不靠谱的。
看在早餐的份上,旬之刖去开了门,然他堵在门口,伸出手。意思是,他只要吃的,人就不要进来了。
寒煦不明白旬之刖是什么意思。昨天喂粥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吃好之后就判若两人。
“你可以滚了。”提着手上的粥,感觉了一下分量,应该可以吃的很饱了。
寒煦蹙眉,心被堵住了,他不想走。“你先去吃吃看,这是我根据医生的要求做的,如果好吃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来,好不好?”
那双勾人的眼中闪过什么,吐出的话连他自己也意外:“你自己做的?”
“嗯,怕外面买的不够gān净。”
“为什么?”旬之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无数,寒煦这种类型的人,第一次见。他是个相当体贴的人,即便在做家务,也感觉不到半分的娘,相反,他英俊的外貌看上去相当的男人。从气质上可以看得出,寒煦的家境也修养很好。这样一个人,执着的跟着自己,还来面试拍电影,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口中的喜欢?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吗?
旬之刖莞尔。瞥了寒煦一眼:“还不进来?”
咦?寒煦眼神一亮,他刚才不是自己滚吗?怎么现在?寒煦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问那么多。可是当他跟着旬之刖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旬之磊苍白着脸从浴室里走出来。眼中闪过锐利的冷光,这个金发青年他认识,就是那天在机场和旬之刖亲热的人。
第31章
旬之磊觉得自己很倒霉,在国外被人追杀,想来旬之刖这里避避,结果,又被人用冷气追杀。他懒懒的瞥了寒煦一眼,这个人喜欢堂哥,那正经八百的脸上写的清清楚楚。旬之磊不禁为对方感到可惜,为什么天底下的同xing恋都会看上旬之刖这个混蛋。
这么想着,旬之磊悄悄的打量着旬之刖,说实话,世界上美人无数,可旬之刖这张脸的确不错,加上他那高不可攀的气焰。旬之磊得出了结论,男人都是喜欢那种任xing的货色。似乎想起了伤心事,旬之磊没了心qíng。
可这一幕在寒煦的眼里不是这么回事了,他把旬之磊的打量看成了含qíng脉脉,心跟着抽痛。这个人原来和之刖同居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不只是付出就够的,还要看对方要不要接受,现在寒煦明白了。他懂礼义廉耻,不想做第三者,可是旬之刖,他放不开。如果放的开,在开始被旬之刖羞rǔ之后,就不会再来了。
于是,他一个大步来到旬之磊面前。
gān……gān什么?面色惨白的旬之磊马上后退,看这个人的眼神想要把他杀了一般,他现在可没有搏斗的力气啊。
“寒煦。”伸出手,唇角泛起的是温和的笑,不过那气势,分明在比较。
“旬……旬之磊。”莫名其妙的看了寒煦一眼,然后旬之磊也笑了:“之刖的堂弟。”
咦?
寒煦诧异。
旬之磊耸了耸肩膀:“醋虽然有意身心健康,可是吃多了也不好,不过我堂哥天生招人喜欢,你如果要追他,可有得忙了。哦对了,我堂哥不喜欢被人上,如果你要追他,要做好被上的准……”砰……电视遥控机扔了过来,不偏不离,这会儿,中了旬之磊的额头。皮破了,血流了下来。旬之磊吸了一口冷气:“看见了?如果你想上他,要准备流更多的血。”旬之磊说着,马上逃进房间里。
留下寒煦愣愣的看着旬之刖,他想说,他已经上了他了,虽然不是故意的。
寒煦意有所指的视线看的旬之刖很不舒服,他知道寒煦想起了什么,那荒唐的一夜。回头,瞪着他:“最好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统统抹掉。”该死的,这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夜。
寒煦沉默了,动了动嘴巴,有些委屈。他看着旬之刖,深邃的双眼内,眼神那么纯真。好似旬之刖在欺负人一样。
“看什么看?”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什么神qíng。
“映在脑海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抹的掉?”寒煦来到旬之刖的对面坐下,看到面前已经被吃的gāngān净净的盒子,心qíng又突然好了:“好吃吗?”
轻声温柔的声音,突然改变的气氛,令一向见识广大的旬之刖失神了一下。寒煦的眼神里,有一种名为宠溺的光芒。明明还是个20出头的青年,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然现在,寒煦表现出来的样子,比他稳重了很多。
“不错。”旬之刖掩饰着评价,“不过不要以为你私下受贿我,拍戏的时候我会网开一面。”不知怎的,和这个人相处有些压力和别扭了。
寒煦笑了,很开心的笑容:“那如果我真的贿赂你,你会给面子吗?”
“不会。”断然的拒绝。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那晚的账还没有算呢。“利惟烽怎么样了?”移开话题,他要算一下继续拍戏的时间。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dàng没什么大事。我昨天打你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想到了什么,寒煦脸色顿时变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医生说你的胃很不好,以后不准在酗酒抽烟了。”滴滴答答的说了很多,最后连不准也出来了。
噗……旬之刖靠在沙发上,笑的很放肆。他右手托着下巴,左手环着胸膛,伸到右手的腋下:“年轻人,谁给你说不准的权利了?嗯?”挑眉,打趣的看着寒煦。V字领的睡袍敞开着,从寒煦的正面看去,可以看的到那消瘦却也白皙的胸膛。旬之刖的肤色很白,很有那种引人冲动的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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