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刖?”寒煦yù言又止。
“几天?”突然,旬之刖又出声了。
“之刖?”寒煦眼睛一亮,“3天估计。之刖,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不可以抽烟,只能喝一点点的红酒啊。”
“好。”旬之刖难得配合他,“不过只答应你3天。”看着眼中因为自己的话而泛起的喜悦,旬之刖的心也跟着微笑了。寒煦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鲜少生气,可是开心的时候,他的表qíng非常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旬之刖喜欢看他笑,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当寒煦拎着简单的行李离开旬之刖的别墅时,旬之刖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箱子是qíng人节那天他回来的时候拎回来,现在看着他拎走,旬之刖突然想伸出手抓住他。
而旬之刖也的确伸手了,只是玻璃挡住了他。
寒煦。旬之刖就这样倚在窗口,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和寒煦之间,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吧。
3天的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短。
然而,旬之刖看着镶在墙壁上的钟,今天是寒煦离开的第三天,现在是晚上8点多,距离他所谓的3天,还有4个小时,过了12点就是第四天。啪,旬之刖从椅子上站起身,接着他走出房,该死的,心神怎么定不下来。
他来到房间阳台上的吧台前,拿出里面珍藏的红酒,他赌气的打开。闻着酒香味,满脑子都是寒煦的影子。
3天,整整三天,除了第一天有联系过他之后,接着再也没有消息了。那个该死的小王八在gān什么?
旬之刖不想承认自己被寒煦影响了心qíng,他只是重承诺,不喜欢言而无信。他这样安慰自己。
砰,红酒被他扔到了楼下,便宜了那些花花糙糙。
夜晚,车飞速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车道上。3月中的天气其实还有些冷,所以晚上逛街游dàng的人并不是很多。
如果说唯一一如往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地方,那么只有酒吧了。而旬之刖现身,就在酒吧里。不过他并没有喝酒,他只是觉得在家寂寞了,所以想怀疑一下酒吧的气氛。
“喝酒吗?”有男人上前搭茬。旬之刖是属于闪亮的生物,即便是酒吧的暗色光线无法看清楚人的五官,可大概的轮廓还是在的。
旬之刖摇了摇头:“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好笑的多看了他几眼:“来Gay吧却对男人没兴致,难不成来找女人?”
旬之刖打量了对方一眼,看样子是个社会jīng英。这种人最怕被身边的同事或者上司知道是Gay,平时过的太压抑,所以现在想来这里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不是对男人没兴致,而是对你没兴致。”
旬之刖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他现在没心qíng去应付这些小罗罗,识相的话就滚开。
男人都是不介意旬之刖摆高的姿态。在他看来旬之刖是yù拒还迎,这样的手段平时见得多了,不管女人喜欢用,连男人也不例外。
“不要这么矫qíng吧,既然出来玩了……或者多少一晚上你开个价,只要价格合理的话……”男人接下来的话断了,因为旬之刖挑起了他的下颚。
男人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很兴奋。近看之下,旬之刖的这张脸在妖艳的灯光下有些魅惑般的魔鬼气息。
“你说的没错,既然是出来玩的,的确不应该那么矫qíng。”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闻着酒的香味,嘴巴有些馋了。
而男人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人真yín,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衅人心。“既然你也认同,那么……”
“可是出来玩了,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qíng,是不是?”旬之刖挑眉问道。
“那么你免费?”男人眼睛一亮,如果能免费当人更好。要知道花钱去买一个MB,他还是觉得有些脏。
“免费?”旬之刖嗤笑,“你哪只耳朵听我说免费了?”
男人一愣,旬之刖的讽刺他听出来了:“那你刚才说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qíng?”
“你眼睛的视力如何?”
视力?男人被问的莫名其妙。“很OK。”
“我觉得给你检查视力的医生肯定是长了斗jī眼和老花眼,如果你这种视力叫OK的话,请问你哪只眼睛判断,我是那种一个晚上就可以用合理价格买到的人?没有钱就不要出来玩,玩不起还要吝啬的像铁公jī一样的人,最恶心了。”旬之刖松开手,跳下椅子,他打算回去了。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混Gay吧的货色越来越差了。
“喂。”对方上前拦住旬之刖的去路,“你刚才说什么?我玩不起?我没有钱?”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没有人看见,唯一可以联想到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嘘。”旬之刖示意对方轻一点,“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你……”男人拉住旬之刖的手,把他拉到吧台上,“你一个出来卖的,拽什么拽。我就是有钱也不想买的烂XX,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XX松的像混泥土一样,竟然还想叫价了,倒胃口。”
男人每说一个字,旬之刖的眉头就紧皱一分,什么叫粗鲁,他今天是见识到了。也第一次明白,原来粗鲁的话是那么难听。
注意到他们这边骚动的人不少,毕竟在这Gay吧里,像旬之刖这种长相的,还是很少的。大家也被男人jīng彩的骂声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发出低笑声。男人以为是自己长了面子,更加得意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嘴脸,旬之刖觉得自己很白痴,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跟这么个人去计较。“放手。”吐出冷冷的两个字,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只是有人不知趣,“我就不放了,你还能……”
啪……旬之刖用空着的手给了男人一巴掌,旬之刖大巴掌的本事是练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像他这么如火纯清。而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旬之刖提起脚,朝着男人的双腿间,很用力的踢了一脚。旬之刖的这个本事也是练出来的。由于他经常混Gay吧,长得又不错,所以搭茬或者吃豆腐的男人很多,而这招,不用任何力气,就可以解决掉男人。
第22章
在男人悲哀的倒在地上之后,旬之刖拿出皮夹,抽出几张大钞仍在他身上:“买你那根硬不起来的香肠,够多了吧?”说着,他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qíng,终于回转了些。
从Gay吧里出来,旬之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开车门,拿出戒烟糖,倒了几颗出来,放在嘴巴里含着,然后关上车门,走到一较偏僻的转角处。接着他开口:“跟了我那么久,不累吗?”
“你变了。”低沉的声音有些伤感。男人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月光下,这张脸很帅气,可是比起之前,却憔悴了不少。
柯以闵不是傻子,那次的校友会上,旬之刖从来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甚至连几秒钟都吝啬。这代表了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有些白痴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那不过是白痴安慰自己的方法,有些人,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就比如旬之刖。
柯以闵知道,是自己回的迟了,而旬之刖对那个青年,动心了。那个叫寒煦的青年,他找人查过,却没有任何的资料。这说明了什么?
Gay吧是以前他们年轻时经常去的地方。因为那个酒吧是本城的第一家Gay吧,长达10年的时间里,门面和装修都换新了,可是风格依旧没有变。柯以闵在那里买醉了好几个晚上,没想到今天碰见了旬之刖。
他有想过再去争取一下,可是结果还是会自取其rǔ,他知道的。
“社会都在变,人如果跟不上cháo流,不是显得太落后了吗?”旬之刖靠在墙壁上,他侧着头看着柯以闵。原以为经过那么多年,对这个男人或多或少还会觉得有些陌生,可此刻看来,不是全然这么回事。他反而觉得时间从没在他们之间加入了细fèng,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奇怪呢,旬之刖想着就觉得好笑。现在看见柯以闵,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似乎本来就是朋友,而不是恋人。
柯以闵抽着烟,烟头有赤红的火光,他来到旬之刖旁边,也跟着靠在墙壁上。“我一直以为旬之刖是无心的人,看来我错了。”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再大的努力、再大的付出也不会有收获,所以他累了,累的分手了。可是看见那次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互动,他才如梦初醒。人只要活着,心肯定会动。“为什么会看上他?就条件而已,我不比他差,是因为那是我对你不够好?”不够好?怎么可能?
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因为喜欢旬之刖,所以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了。然而,只是捧在手心里的宠溺,少了寒煦给旬之刖的那种温柔呵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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