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在一个月前给我送了一张请帖过来。”旬之刖开口。
“你外公?”寒煦有些惊讶。
“嗯,这是他第一次给我请帖。”旬之刖闭上眼,寒煦的手抚着他头的感觉很舒服,“再重一点。”最近是真的很累,大大小小的事qíng都集中在一起,而且爷爷还没有苏醒,这才是旬之刖心头最牵挂的事qíng。
“那你去吗?在这次的报道之后,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而张家那边恐怕也在猜想,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和那边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去认亲过。”其实这不只是张家会疑惑,恐怕所有人都会疑惑。
如果之刖一开始就和那边沾上关系,凭着张国栋在影视圈的地位,他可以……
不过之刖就是之刖,这么骄傲的人,永远也不会承认,他的成功是靠别人的关系。
“对我而言,不过是宇文家还是张家,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对这两家没有感qíng。”旬之刖坦诚自己心里的看法,“而且,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物质上,我在旬家都可以得到,作为一个人类,我想这样的生活算的上美满了。所以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去认一些不必要的亲戚。”
“你是懒。”寒煦笑着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chuī风机,chuī风机打开的时候,有几缕嗡嗡的声音,不过很轻。
那轻轻的声音像童谣一样,加上暖暖的风chuī过来,旬之刖想睡觉了。“差不多gān了吧?”打着盹问。
“还差一点,不chuīgān,一觉睡醒会头痛的。”
“你像老太婆一样的多话,我妈都没有这么吵的。”
“以前家里虽然有佣人,可是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妈咪很忙,我总是想让自己做到最好,不给他贴麻烦,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寒煦聊着家常。他其实很喜欢家的感觉,简简单单的环境,有自己深爱的人。懒惰的时候两个人在糙坪上晒着太阳,兴趣来cháo的时候两人可以去踏青,可以去钓鱼,甚至可以去野餐。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后来进入了国立的大学,寒煦尝试到了那种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所以有着无限的向往。
他读大学的时候去同学家住过。
几室几厅的房子,可能没他家的厅来的大,又或者他家随便的一个古董就抵得过那一套房子的价格。可是看见同学和家人温馨的聊天和调侃着,寒煦觉得很有趣。
从小的家教不同,他从小就知道什么是修养,什么是谈吐,什么是礼仪。可普通的家庭不关注这些,他们碰到喜欢吃的食物,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旬之刖一样,他们在大排档里,旬之刖吃的毫不客气。
“喂喂,头发要着火了。”旬之刖不客气的催促。这小子在想什么?
“之刖喜欢山和海吗?”寒煦收起chuī风机,坐到旬之刖的身边,他趴在旬之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洗发jīng的味道,好喜欢好着迷的味道。
旬之刖觉得他很重,却没有推开他。实在难以想象,像寒煦这么高高大大的青年,竟然这么喜欢粘人。
“目前而言,我喜欢城市的繁华。”因为繁华的不会让人觉得寂寞。如果是山和海太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所事事。旬之刖知道寒煦为什么这么问,可他喜欢老实的告诉他。
“我出生在一个被海包围的岛上。”头埋入旬之刖的颈脖里,“之刖,一个多月没做了。”自从爆炸事件到现在,再下去,很伤身体的。
“我累。”他每个晚上的轻抚代表着求爱,旬之刖不是不知道,可是最近身心都很疲惫。
“我会动,之刖只要享受就好。”寒煦这次不愿意妥协,他身手解开旬之刖睡袍的带子。
“不想啊。”旬之刖虽然这么说,可也没有推开他,“那木桩子应该把你的腰压断。”他诅咒。
寒煦听了觉得好笑:“如果是这样,之刖自己动不是更累吗?而且,不能断,断了之刖会心疼。
吻是温柔的,带着宠溺和呵护。旬之刖醉了,从刚才的被动都后来的主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青年。其实上面还是下面,对旬之刖而言,并不重要。至少在寒煦愿意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喜欢享受,就算做下面那个,他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他也是快乐的。
从相识到相爱,并没有多长的时间,除去中间没有联系的两个月,也有半年了。这段感qíng快的旬之刖措手不及,却没有后悔,也不愿意推开。
因为他很清楚,他再也不找到像寒煦这样愿意为他死的qíng人了。
“轻……轻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寒煦是温柔的,可是毕竟憋了太久,他忍不住开始狂野了起来。
“之刖,你动动腰好不好?”轻声细语的低颤声,沙哑又带着兴奋。旬之刖拒绝不了对方带来的热qíng,和身体叫嚣的渴望。他gān脆双腿勾住寒煦的腰身,用最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方式,取悦着这个青年。
房间里,涟漪的chūn色无边。
电话铃响了,对昨晚做的很尽心的两人来说,这是催命符,很讨厌的声音。
“你去接。”旬之刖用脚尖踢了踢寒煦小腿,“吵死了。”
“是你的手机。”寒煦半眯着眼提醒,拜托,他也很困。
“去接了。”这铃声,旬之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可他就是不想动。
已经亲密到可以接他的私人电话了吗?虽然寒煦也累,可他更多的是高兴。起身的时候还赤着身体,寒煦随后拿起旬之刖穿过的睡袍套在身上。来电显示的是陌生人的名宇,寒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你好。”
成熟礼貌的声音,让对方恍惚了一下。“你好,很冒昧的打扰你,我是张齐昌,张光儿的弟弟,张国栋的长子。”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寒煦意外了。而对方见寒煦没有声音,继续道:“我看了报道,想不到旬……可以叫你之刖吗?辈分上,我应该是你的大舅舅。我是看了报道……”
“很抱歉。”寒煦趁机打断对方,“我不是之刖,他在睡觉,请您稍等一下,我把电话转jiāo给他。”
“啊?好的。”
听声音,是个相当温和的中年男人。
“之刖。”寒煦来到chuáng头,轻轻的摇着旬之刖,“张齐昌,也就是张国栋长子的电话。”
咦?
旬之刖揪着眼,似乎还很迷茫。
“张家的人。”把手机给他。
旬之刖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接过手机,身体还捂在被窝里:“我是旬之刖。”不同于寒煦温柔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陌生。
“……”
“好的,那稍后见。”旬之刖才讲了两句话就收了线,催下视线,对上寒煦的眼神。旬之刖竟然习惯xing的学会解释了,“张齐昌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耸了耸肩膀,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了,他gān脆掀开被子起chuáng。
“是你舅舅。”寒煦提醒,这男人,真没礼貌。
旬之刖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笑的有些jian诈:“怎么,你叫的那么勤gān什么?拍马屁啊?”
噗……寒煦笑的很自信:“拍也得拍你的马屁,不是吗?”他跟着屁颠屁颠的跟进浴室,“我送你过去。”
“gān嘛,监视啊?”旬之刖挤好牙膏。
“不对,牙膏要从下面开始挤。”这家伙,生活习惯真不好。寒煦拿起牙膏示范给他看,“就是要这样,从中间开始挤会làng费很多。”
“无聊、啰嗦,你是寒氏的大少爷耶,连这种钱也计较?”狗血了,旬之刖觉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泡一泡脑子,他要反省一下,觉得跟寒煦jiāo往这件事,需要重新考虑。
第20章
一路上,寒煦很无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这是习惯的问题。之刖这家伙的习惯就是不好,习惯不好,xing格不好,嘴巴不好。很多个不好,寒煦都知道,但是这么多个不好加在一起,在他的眼里也就成了好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负负得正?
“我在车上等你?”车开到旬之刖和张齐昌约定的酒店,寒煦问道。
“一起去吧。”旬之刖下车之际,转头看着他。
咦?寒煦一愣,在意料之外。
“一起。”这一次,旬之刖说的相当肯定。在经历了这么多事qíng之后,他和寒煦之间,不需要有秘密。
“不了。”寒煦微笑,也说的相当肯定,“我突然出现,会让对反尴尬的。我在车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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