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大哥却笑着对他说:“不碍事的,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我们准备下飞机吧。子晴可能都等急了。”
阮今良急忙把餐具手忙脚乱地握到一边,又起身提拎起自己身边那个可怜的行李小箱子,跟随唐龙超登机口走去。
唐龙随手拿过手中的报纸,把放在扶手上的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气质优雅地走在前面。
广播里继续传来年轻机长平稳而有磁xing的声音:
“欢迎来到加利福尼亚,洛杉矶今日的气温为37℃,风向东南方,大气温度为……”
阮今良愣愣的,蓦然发觉,这个从广播里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
他正在纳闷这个声音怎么跟一开始的不一样了,前方机师舱的舱门突然打开,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笑qíng洋溢地站在面前,正用职业化而暧昧的笑容向他招手。
阮今良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眼前的制服美少年——
正是唐蒙!!
他穿着笔挺的机师制服,别着徽章,把制服的帽子拿在手中对姐夫挥了挥,挺括的衣着,完美的微笑,灿烂得如同被闪光灯聚焦,标致的衣装衬托着他xing感qiáng健的身材,夺目得都快让人窒息了。
阮今良在那一刹那间,有种想要冲上去拥住他的冲动!!
他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少年——
居然没有抛弃他!!
“唐蒙……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今良被唐蒙突然间出现的事实惊得目瞪口呆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根本没想到唐蒙会在这班飞机上,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有登机,整个航程中也都没有出现,怎么会突然从机长室里冒出来的!!
而且如果他一直都在的话!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
阮今良的心脏怦然剧烈跳动,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在面对唐蒙时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cháo红。可所有的众人包括大哥都在旁边,他无法有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站着,努力抑制全身激动的颤抖。
唐蒙扬眉笑着走了过来,阳光高傲的面孔上颇有几分得意。
他把戴着制服手套的手,搭在姐夫肩膀上,像在安慰他受惊的灵魂似的。
阮今良顿时觉得眼光中有股湿气想要涌出,可他说不出任何话。
“弟……弟?”
“对啦,是我啦,姐夫。”唐蒙还笑着,惬意调侃他,“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几小时没见,难道认不出我了?”
阮今良指尖抑不住的颤抖。他真相给唐蒙重重的一拳头!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路自己都多么难熬!
所有的信念都破灭了,心碎得就连幻灭的声音都听不到。
以为他永远不会出现了,以为他就此分别,以为今后的人生再也不会看到弟弟灿烂的笑脸……
阮今良怔怔地望着唐蒙的脸,止不住地问:“你什么时候上飞机的?”
“我开始就在啊。”唐蒙笑着说,指了指桌上的餐具,“可是姐夫睡得跟猪头似的,就连我在你旁边坐了几个小时都不知道。”
“什么?你坐在我身边?”
阮今良简直被吓到。他的感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的。
“是啊……”唐蒙暧昧地把脸贴在他颊边,“想不想知道那时候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阮今良睁大眼睛,脸红了一片,尴尬地把唐蒙拉到一边去。
“既然你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疑惑又焦急的样子,勾起唐蒙满心的怜爱之qíng。
他的手无奈地擦过姐夫的脸,叹口气道:“姐夫难道忘了吗,我说过不能跟你一起到美国的。”
“你在说什么呀?你已经到了啊。”阮今良指着窗外。
而唐蒙却指着自己脚下的飞机:“不,确切的说,我还没有踏进美国。我在飞机上呢。”
“你什么意思?”
唐蒙耸耸肩:“就是说……我不能和姐夫一起去见姐姐了……”
“这是为什么啊……”阮今良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已经都到了啊!!”
他拉着唐蒙的手,想把他带到机舱门口,可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显得那么艰难。
唐蒙站在那儿摇摇头,“我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阮今良简直难以接受,他曾经一度以为唐蒙不会来了,可是奇迹般的少年却给了他抨击心灵的惊喜。而当内心又重新燃起希望时……他却又告诉他……
“不会再改变了……?”阮今良呆呆地重复这一句,在内心反复咀嚼,品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恩……就这样,祝姐夫和姐姐新婚快乐……”唐蒙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礼物,放在姐夫手里,“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这个礼物就当是我的先头部队啦,真正的大礼物会在你们婚礼当天再送到的……”
阮今良慢慢的,他的脑袋好像被不想承认的事实包裹着。直到唐蒙拉着他的手,走到登机口旁边。
大哥唐龙在那里等候,他用手中那份报纸轻轻地地址下颔,静静地注视着弟弟,露出了颇为费解的神qíng。
可唐蒙却没有对这个本应亲热的大哥多说几句,他拉着姐夫的手从大哥身边经过,上扬的眼角目含挑衅。
两个同等身材的俊美男子,一黑一白,在碧海晴空之下各峙而立,姿态飞扬之间,擦撞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火花。
“就这样,再见了……姐夫。”
……
终 章
现 在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渐渐地弥漫了整个房间,阮今良在唐蒙近乎掠夺似的qiáng迫“按摩”下,浑身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他恍恍惚惚间感到唐蒙把自己从浴室的木chuáng里面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放在松软的chuáng垫上。
酸痛的腰部一接触到柔软的枕头,阮今良就舒服的不禁溢出一阵呻吟。
“姐夫真是放dàng啊,连做梦都不忘叫chuáng。”唐蒙附在他耳边,轻声的,像恶作剧似的说了一句。
阮今良慵懒地睁开眼睛,媚眼如丝地将视线滑过他的胸膛,他被xing爱滋润得红润肿起的嘴唇,微微轻启。
唐蒙qíng难自禁,轻轻笑着把他推到在chuáng上,压在身下,用手臂按住姐夫的手腕,低下头给他深深一吻。
可阮今良却避过了,定定地望着唐蒙。
“姐夫……?”
唐蒙发现姐夫望向自己的湿润双眼中……藏着更cháo湿的泪水。
“你怎么哭啦?”他奇怪地说,“如果要喊痛的话,之前几次做的时候就该痛了吧?”
阮今良摇摇头,紧抿着嘴,嘴唇因为他的紧张又重新绷得发白。
“姐夫究竟在想什么啊……”唐蒙缓缓地问。
“唐蒙,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阮今良声音gān涩的问,“你都走了半年了……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你的日子……”
唐蒙恶作剧般地微笑,“正是因为姐夫是这么健忘的家伙……我才不会让你忘记我呢。”
他轻轻地搂着他,“我要惩罚你……折磨你……时时刻刻都提醒你我的存在……”
“就算要离去……我也要你痛得不能自己……”
“混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阮今良睁大眼睛。他的身体因酸楚而难堪不已,赤身luǒ体地躺在他身下,gān净、或者说是无助得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唐蒙虽然坐在chuáng上,却仍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眼睛。
阮今良被他瞧得浑身发烫,这不是yù望来袭之前的焦热,而是因为面对着心灵的拷问时……从地狱之中蔓延出的那股烈火……
他赤身luǒ体地躺在他身下,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够说出口中的话。
但是如果不说,也想他就会失去他了……
今晚,他的所有关卡都被唐蒙一一攻克。如果不是这样的赤luǒ无助,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荒唐勇敢了。
他是那么胆小懦弱的男人……
又自私,又畏惧……
面对着qiáng大的qíng人,阮今良不知道该怎么去抓住手中命悬一线的希望。
他从chuáng上坐起来,手中无措地抓起手中的枕头挡在怀中,就好像要寻找什么依托似的。全是颤抖,连声音都在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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