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明帮他剩了一碗汤,留了一点饭,把桌上的东西吃完了,还去把碗洗了,把厨房里一堆东西好的坏的东西全打包装了两大垃圾袋,回头一看谭少,居然睡在了椅子上。
他把他抱到chuáng上,又拿起笔记本跟电话去了书房。
谭少半夜醒来,其实睡不到一小时,发现他哥不在,就隔壁找人,推开书房的门很不满地说,“怎麽还不睡?”
他打著哈欠半睡半醒地走近范宗明,没几下又蹭到了他怀里。
“工作。”范宗明抱了下他,手紧了紧,长手一伸,勾著旁边随意放著的外套裹住了怀里的人。
谭少哼了一声,没说话。
过半晌,他又迷迷糊糊地说著,“其实这样也挺好,就怕这样的日子也不能有,假如没了,我也就真不能活了,你别怪我没出息,我也知道自己没出息,可没办法。”
他说著,眼睛却紧闭著,嘀嘀咕咕的话如果没仔细听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范宗明没反应,依旧看著手中的资料,等半晌,他看著怀中睡去的人,把衣服又裹紧了点,在他头发上印了个亲吻,重拿了另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第20章
谭少醒来,竟然看见他哥还在。
他从chuáng上爬起,穿著小内裤又猴子攀树一样挂到正在翻看衣柜的范宗明背上,口里叫嚷著,“哥,哥,你还在啊?”
那口气活像以为范宗明死了却突然还活著一样的欣喜,偏偏听到这样叫自己的正主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谭少看著他哥在拿衣服,凑过去一看,“穿灰色的,穿灰色的……”他哥穿这个,英俊得足可以把他窒息死。
“别闹……”范宗明伸手向後拍了下他的屁股。
“穿这个好看嘛。”谭少撒娇。
屁股又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以示警告,他乖乖收起去拿灰衬衫的手,抓了把他哥的头发稍稍抗议了一下。
“我要去美国出差。”范宗明背著他,把上层的行李箱拿了出来,把挑好的几件衣服放了进去。
“美国?”谭少双腿缠在他哥腰上,好奇地伸出头看他哥的脸。
范宗明伸手打了下他的额头,把挡住自己眼前视线的阻碍物扫开,任他挂著,径直收拾行李起来。
“我也要去。”谭少一手挂著他哥的脖子,一手扯著他哥的头发玩儿,把好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你不是刚回来?还没赌够?”范宗明随他玩著,淡淡地说。
谭少gān笑,随即理直气壮,“我这次不赌,就玩,上次没玩好。”
范宗明斜眼扫了他一眼,看得谭少缩了缩头。
“七哥,七哥……”谭少gān脆无赖起来,“带我去,带我去……”
“别闹。”范宗明眼眉不眨又打了下他屁股。
“别打,刚消肿……”谭少不满,抓著他哥的手挠了两下,“我要去。”
范宗明gān脆不说话,懒得理他。
“我保证乖乖的,”谭少突然小小声在他耳边说,还带著讨好意味,“你说往南小的就往南,往左就往左,你要我去送死我绝对不活著回来。”
最後一句又惹得范宗明瞪了他一眼,谭少不怕,好勇敢地正视他哥,“带我去!”
“哼……”范宗明冷笑了声,“去可以,你要是闯祸我揍死你。”
谭少摸摸屁股,讪笑,“我不会。”
谭少颠里颠儿地拎著小包包跟他哥赶赴机场,在机场跟范宗明会合的潘越炎一见他,挑了下眉,说不出的讥俏。
谭少气得在他面前伸出了拳,刚一伸他就後悔了,偷偷一看他哥,乖乖把手给收了回来,退到了他身後。
“这是怎麽了?”潘越炎一脸奇怪,“这是谭少吗?不是换包了吧?”
谭少在范宗明猛翻白眼,揪著他哥外套下摆,急得就差没冲出去把那缺德损他的潘越炎给作了。
“去换登机牌吧。”范宗明开口说话,回头捏了一下一脸不满的谭少的鼻子,“还去不去了?”
“去,怎麽不去,”谭少愤愤地说,“可你也别老让外人欺负我。”
范宗明叹气,揉著他满是gān毛毛燥的头发,“你这小孩……”
谭少不满,但又舍不得让他的手离开他的头,把头在他手心亲昵地动了两下,哼哼两声,随便抗议了一声,“我不是小孩。”
潘越炎还带了几个手下,一行要加起来也有七八个人,上机时潘越炎问,“要不要通知美国方面多加一个房间?”
“不用了,跟我睡。”范宗明简单地说了句。
跟在他身边的谭少对著潘越炎毫不犹豫地竖了下中指。
潘越炎对著他皮笑ròu不笑,“我这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麽大还离不开你哥,你哥这麽大一公司的老总,怎麽样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啊。”
“我就离不开我哥,怎样?”谭少头抬得让人只看得见鼻孔。
潘越炎对他的无耻早已习惯,但也不得不再度被刺激了下,脸僵了僵,无奈地看向范宗明。
正主没理会他们,一个电话接得风声水起,cao著英语正在跟美国那边的谈判人勾心斗角。
谭少这几天没挨揍,睡得也挺好,一上机就闹腾,不是要吃零食就是跟空姐要水,喝完水了嫌没味道还要果汁,范宗明坐他一旁一直都老神在在地看文件,看他又闹著喊无聊时瞄了他一眼,然後谭少就焉了,蜷在座位上一声也不敢吭。
看得坐另一边的潘越炎笑出了声,顺手递给范宗明看的资料时边说,“这次收拾得挺乖的。”
听得谭少又翻白眼,却不敢辩驳,哼了一声,gān脆瘫开身子大刺刺地准备睡觉。
闭了一会,觉得好像缺点什麽,手往范宗明身上伸,“给我……”无视范宗明一旁的潘越炎和几位公司的高级代表,一脸饥不可待样。
范宗明手一动把文件放下,顺著他的手势把西装外套让他脱了下来。
无视另外几人的目瞪口呆,谭少喜滋滋地抱著刚脱下的衣服,身子一瘫,闭著眼睛又开始寻找他的睡眠去。
范宗明瞥了一眼他,解开袖扣把袖子卷了两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重新拿起了文件。
几位公司刚升上来的高层人物头一次见到他们的互动,互相jiāo换了个眼神,没说什麽继续忙著看手上的资料去了。
只是潘越炎揉了揉头角,微凑过头越过走道在范宗明身边轻声地说,“怎麽没教他收敛点?”
范宗明眼也没抬,翻过一页纸继续看著,口里淡淡地说,“一直都这样,有什麽好改的。”
谭少睡熟了之後,身体有意识地自动自发往旁边范宗明身上蹭,到了最後,半边身子都到了他怀里。
看得潘越炎深深无奈,再次递资料时谴责了范宗明一句,“这都是你给宠得。”
谭少其实对这次出国非常满意,除了潘越炎依旧讨厌地跟在他哥身边。
可是,这次行程没女人,这让他放心不少,上次死皮赖脸跟著他哥也出差的那次,那个智慧与美丽共存的随行女秘书让他吃醋吃得差点把自己给淹死,他可不想再来一回,天知道他的理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与自己共存的。
他哥要跟别人谈判,叫人把他送去了酒店,谭少机上睡得太多,他哥防止他出去乱逛闯祸,gān脆把他身上的证件跟零钱掏了个光,还面无表qíng地伸出手在他内裤上摸了三四下确定没藏什麽才放开。
如果不是想到他哥这是不信任他,那只只是代表检查的手没有丝毫qíngyù,要不光这几下抚摸谭少都能把那根孽根激得激挺起来。
谭少小时候藏钱买甜食,为了不被范宗明发现没收,从长辈那得来的零用钱都是塞内裤里面藏著的。
有一次当他漏著几颗门牙躲角落里啃著刚买来的冰淇淋时被他哥逮到,被揍得眼泪跟奶油流了一身,才jiāo待了藏钱的地点。
一听到是藏小内裤里,气得范宗明又揍了他一顿。
所以他哥一看他有什麽猫腻,底裤也是不放过的,这样的检查摸多了,害得谭少长大了知道xing冲动时,就算被他哥摸小内裤,想意yín下也挺难。
想到过往历史一藏内裤就被揍,谭少想yíndàng也无力,他不是受nüè狂,哪还可能为那双可能接下来就会揍他的手而欣喜。
反倒是,被揍得习惯了,他哥手一摸,就算没藏东西他也忐忑,下意识地害怕自己又要挨揍。
唉,自己这些年到底是被养成了什麽样的一种下意识啊。
谭少想到这,摸了摸自己屁股,拉了拉内裤往下瞄,看自己乖乖的兄弟躺著的内裤里面没藏什麽,顿时安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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