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连忙打断,好奇地问:“大哥又娶新媳妇了?”
七妈笑著说:“是啊,人家有了……”她说了半句,又要接著翻小孩照片。
我赶紧问:“这都第几个了?”
七妈的话终於被我打断,笑容淡了下来,偏头说:“第五个了吧……”
我大著喉咙对著另一旁的人喊,“哥,我们家大哥这到底要娶多少个啊?这都五个了……”
丫的,我让丫躲,还好没躲到楼上书房,要不改天老子要DH压条件,让你们TMD军部愁得连年都过不好。
我哥看向这边,评估了下形势,可能觉得他要是再不来掺一脚,他会得不偿失,终於提起他尊贵的脚往这边走了。
他进了过来,坐我椅子上,把下巴抵我头上看了眼照片,揪了下我耳朵说:“又生了个儿子,你改天看看去。”
“他这些年的女人替他生多少了?”我一脸严肃,“我好准备红包个数。”
七妈在旁边笑,“你啊,又贫……”说著,也不知道说什麽了。
我连白眼都懒得翻,丫肯定生得不少。
我算是明白了,这些年范家的新丁一个一个的添,自家儿子一个都没踪影,换谁家的母亲都得急。
可再急也没办法,这又不是我说了算,也做得了主的。
真正的正主什麽时候为谁妥协过了?
真是,全把我当冤大头玩儿,把我跟他们一样也其实拿正主没办法的事实完全忽略。
这可真像他们这些年gān的事。
洪小雯今天的壁花当得不错,范宗明先生只先前礼貌xing的一点头之後就再也没理她了。
七妈抽空跟我“谈”完之後,时间làng费得不少,只好跟著帮忙的几个阿姨做年夜饭去了,今天尽管范家的九家人是各过各的,但因为一起过年的军官不少五个,要准备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洪小雯去了厨房帮忙,中途我这个走私军火商跟国家军官不是一丘之貉明显不和,我一靠近点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我懒得打扰他们这难得的闲聊,这帮为国献身的可不是我寨里那帮土匪,闲著没事了可以什麽都去gān,他们这些人一年可难得有几天假可以用来聚在一起打屁,所以我去了厨房拿吃的,刚走到中途就巧遇洪小雯,我正要错身而过,哪想,洪小姐不淡定了,顺了下她的美丽长发,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我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全没人,刚才来来回回拿东西的帮佣阿姨这下全不见了……可真巧,不谈都不行了。
洪小雯说:“你们可以在一起,我只想要个孩子。”
我听得差点懵了,可能在那帮睚眦必报的土匪窝里当老大习惯了,老是想著占人便宜而不是让人占我便宜,如今遇到这麽一圣母,都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我苦恼了一秒,“你跟范宗明说去吧。”我很诚实地跟她说。
我自己这境地,还是他给的,跟他说,这才管不管用。
至於他给不给,得看他的意思了。
“你不肯?”她冷冷地看著我,明显的一丝温和都伪装不出,看得出来很是恨我。
我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TMD就没人知道,这事,不是老子说了算的吗?
这女的肯定是脑袋被挤了之後又被驴踢了,才会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gān脆不理,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咬了口,指了指前面客厅的门,再次厚道的让她找正主谈去。
刚转身,就看到了我七妈拿著!面杖站在厨房的大门口,我朝她笑笑,没等她说什麽,就嚼著苹果快步离了开。
我觉得,就算事到如今,我哥还是没有忘记考验我,瞧吧,今天上的是毅力课,但我还是完成了这任务,从始至终头脑冷静,脸笑得像院子长得圆圆的huángjú花,表现完美得就像口里又甜又脆的苹果,好就一个字。
我回到客厅,把咬了的半个苹果塞他手里,在他耳边说,“哥,咱们晚上好好谈谈。”我眼睛看著一旁跟某士官说话的七爸,同时伸出舌头在他耳朵里轻巧地舔了一下。
MD,玩我,我让你玩!
事实上,十二点一过,我没来得及好好回家跟他谈谈。
DH叫了我见面,我们坐在只有屏幕亮光的房间里,听著陈见涛跟我们说在南非的货跟人全消失了。
於是,DH留守北京,继续跟那帮连chūn机也不怎麽想休息的军部谈判接下来一年里我应该要对他们做的“义务”,然後我一个人去了机场。
路中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但还是没有开关了机的手机。
说了又怎麽样,怎麽样都是要走的。
再如何轻松玩笑般的话语也改变不了现实。
更何况这种qíng况我已经没有心qíng再去当另一个属於他的自己。
一批几亿美元的武器的失踪,可不是说著玩的。
寨里的人正在出寨的路上,光出寨的时间就得花上几天,不够时间跟我会和,我想到跟张健借人。
可张健在老家过年,这个qiáng硬的男人在家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事qíng打扰到,我一时之间竟然联络不到他本人。
我一个人首先不可能远赴南非,危险系数太高,但等下去,怕那边残余的一点线索会断,消失的货物跟人不能及时找回。
而老刑跟大方是当老大的第一个年,正是在此等大好时间建立最高威信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从香港抽调他们过来。
人力适配到最後,还是只有我一人先暂时过去,然後等张健知道之後派人过来,或者再多等点时间等寨里人手到位。
我拿著临时到手的身份证,用围巾堵住了脸,机场内的空调很温暖,我的飞机在三个多小时後起飞。
我身上甚至一把枪也没有。
我想,如果下飞机後来接我的不是联络人而是敌人,这年我怕是要过得意义不凡了,举个手回敬一枪的礼貌都会做不到。
但事实上,qíng况没有想象的坏,只可能更坏。
惟一一个没bào露身份的联络人接到我,而後,我们在他的车上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在车上离奇死亡。
尔後,我被挟持。
没几秒,南非人著名的对利益的没耐xing表现了出来,要求更多的武器。
陈见涛在视讯上见到我,嘴巴张成了个O型,可能没想到我束手就擒的速度如此让人惊豔。
可有什麽办法,还好南非人对於钱财的热爱暂时弥补了下我的待遇,我只被揍了几拳,而不是吃了几子弹。
来南非时,我对陈见涛说,我来作饵怎麽样?
陈见涛说,不行。
我说,不行也得行。
我跟他是各司其职,他是总管,查出出了问题;我是老大,清除所有叛徒。
所以,当运气不好刚刚送走了患爱滋病的弟弟就来拯救我的罗见到达时,我们彼此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因为,他没有时间好好悲痛,我没时间好好过我跟我哥“和好”以来的第一个chūn节,俩个人带著另个三个人在联络人背叛我们的南非去寻找我们的巨额武器跟兄弟。
果然,这是一个不值得庆贺的chūn节。
就算我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我哥过日子。
连续几天的不断利用金钱攻势,我们找出了在车上离奇“死亡”的联络人。
他没死,只不过起了异心跟我玩“黑吃黑”──事实上,这方面他不及我优秀,因为结果是我赢了他输了。
当然我代价也不少,这次的生意还是赔了本。
运货的几个爷们也吃了不少亏,其中有一个断了手……
而货物让他们拼著就算死了也不便宜敌方的jīng神全部抛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我听著yù哭无泪。
妈的,这年过得真惨,才刚刚开始就赔钱。
我恨得把那几人又通通扔到了海里洗礼了一下,再暗自找了没人看见的房间反省自己的识人不清。
就一个尚不知道我底细的联络人就让我损失这麽惨重,我想回到寨里,又该好好整理一下地方联系人的用人制度了。
这一年,怕是想轻松一点也难了。
我还是相当怀念过去的,那时候,成天不是埋怨就是哭泣,闲得喝口水都恨不得花一整天来gān。
现在只好用一秒的时间来怀念那种空闲的滋味,然後,想办法把一行缺胳膊断腿的家夥弄回国内。
当然,也包括不小心腿上又中了一枪的我自己。
但愿,还赶得及回去过元宵节。
我很想装得笑嘻嘻去见见范九叔。
听DH说,昨天他带了一个美貌的姑娘到了范家的聚餐上。
听说那姑娘长得很国色天香,DH说,就算是他这种阅人无数的老色鬼,见了也不禁心跳如雷。
52书库推荐浏览: 空梦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