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亮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人都没有问什么,何况易修铬和程风这样的。姚青反常得明显,连课都不去上,还逃了一整天。几个人一时也敢没问什么,倒是姚青自己说了原因:跟雇主意见不合大吵了一架,他把那个王八蛋给炒了。这么说应该也不算撒谎。
赵亮第二天从话剧社团的熟人那弄了两张内部的票,非拉着姚青去看,说是演的爱情喜剧,看了能心情舒畅。不看还好,看了以后回来姚青好像更郁闷了。
“程风,你当时跟张尔勉表白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关灯以后,姚青躺在chuáng上问。
“当然是非常紧张啊,老子还从来没有跟人表白过,不是怕被拒绝丢份吗。”
“你吻过张尔勉吗?”姚青这个问题引来另外两个人齐声“哇”,都来了兴趣,追着问程风和张尔勉到几垒了。虽然在一起谈论女生很正常,但是和自己女朋友的这些事,程风还从来没有拿出来说过。
“在一起住这么久没接过吻,你们以为我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啊。”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姚青追问。
“这个啊,嘿嘿,就是很紧张,紧张到控制不住地想发抖,那可是俺纯洁的初吻。”
“你也太怂了吧。”易修铬吐槽。
“你个没谈过恋爱的懂什么啊,真爱,懂吗?真的喜欢就会紧张对方,患得患失。跟你说也是白搭,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这种甜蜜的紧张的感觉了。”
“现在没有女朋友,不代表以前没谈过恋爱啊。哪个少年不怀chūn啊。”
“我去~~”。
……
孟彦隋自那天就没有再打过电话来,刚开始姚青还会担心孟彦隋会不会不依不饶耍什么花招。然而连着几个星期的时间都无声无息风平làng静。姚青好像又回到从前了,上课,去图书馆,偶尔和寝室的几个去外面的小饭店吃顿饭。只是心上始终还惦记一件事:他还欠孟彦隋那么多钱呢。走的时候他把穿过的几件衣服带着了,没有穿的都还挂在更衣间里。那块在日本时买的潜水表连包装都没有拆,原封不动地放在房间的抽屉里。当初算是孟彦隋qiáng迫他买的。然而就这几件衣服,照牌子款式在网上查了一下,按便宜了算也要五六万。
姚青想尽快把钱还上。
进入十二月,各个系的晚会都提上了日程,圣诞的,元旦的,但是日期都是死的,就那么几天,场地也是有限的,于是学校各个大小礼堂争夺战进入白热化阶段。要求同学们自己出节目毕竟不会太专业,有的连业余水平都算不上,那些想出彩的晚会策划便会找一些在高校间较有名气的外援来压场子,比如舞团,乐队之类的。这样在资金上就有了比较高的要求,于是负责外联的学生们这个月就忙得四脚朝天了:四处拉赞助。
说的是蛮好的可以给赞助方在学校里面做宣传,在校内网上打广告什么的,其实真正愿意出钱赞助的大公司很少,毕竟是学生,就算给做了宣传,,消费水平着实有限,至少在目前看不到什么既得利益。所以拉到的赞助如果不是有裙带关系的公司,就是一些理发店,奶茶店之类的。可以免费给做造型,提供一些饮料面点之类的。但是不排除有胆特肥又自认长得漂亮的外联人员,越挫越勇型的,专门找大公司下手的。比如龚玲义这样的。
“咱们分两组扫楼,我和静子一组,花儿你和甜妞一组。你两要机动一点,不要上来就说掏钱的事儿。遇到不让进门的就说是来应聘的,先进去见到人再说。遇到斯文型的就装淑女,遇到成熟稳重型的就装软妹。如果负责人是个女的,估计基本就没戏了。要qiáng调咱们搞的是大型晚会,咱们是重点高校。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去年我一个人拿下三家赞助,虽然跑断了两条腿,但是最后几个人去九寨沟七日游来回打飞的都不用自己掏一分钱。拿下赞助福利都是大大的。加油吧,有了好消息电话通知。”龚玲义把小包一挎,往后一翘大拇哥,“静子,跟姐姐走。”
跑了一下午了,一无所获。不是被婉拒,就是根本见不着负责人。王静一开始看龚玲义那么意气风发的还充满gān劲,现在觉得好像上了这个学姐的当了,跟人腰包里掏钱这事也太难了,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家中锐地产应该是家大公司,要是能拿下这一家今年估计什么费用都不用愁了。”龚玲义一点不见疲惫的模样。
这不是环宇大厦吗?原来已经跑了那么远的路了。王静心里为自己哀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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