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欺负,持续到了林天出息那一天,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怯弱的堂弟突然成长了起来,变得比自己更高,更能gān了。他以前抱着爷爷腿撒娇就能有零花钱拿,但长大后qíng况就不同了起来,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gān不好,只会花钱败家,老爷子总是骂他,让他瞧瞧林天这个弟弟gān得多好。
这时候,林城安出于嫉妒,便想方设法地找林天麻烦,结果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因为成长起来的林天变得比自己还高,他还爱运动,他和他的朋友俞刚,两个人都很高很qiáng壮。林城安喊了帮校外流氓去教训教训他俩,没想到反让林天教训了一顿,揍得鼻青脸肿。而且林天不像他的朋友大刚,林天没有弱点,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抢他女朋友再搞大他女朋友肚皮这种yīn狠招数行不通,找女人去勾引他也行不通。除了找人揍林天,他就只会在爷爷面前编排这个弟弟了。
他根本教训不了林天,这让他很窝火,那时候林城安正在谋划自己的小生意,他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刚开始看起来还算有模有样的,后来有一天,他们公司的机房被黑了,商业机密泄露,一夜之间破产了。
林城安血本无归,之后便一蹶不振,无论他gān什么,就什么都失败——不是林城安脑子不好的原因,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他发现那个使坏的人是林天后,便气冲冲地跑去质问他,他想揪住林天的领子,把他像抓小jī那样拎起来,结果林天轻描淡写就把他的手扭开了,差点被他给攥骨折了!林天还笑眯眯地看他,“被你发现了啊。”
林城安非常愤怒,“你觉得这样好玩?!”
林天说:“很好玩啊。”
那个时候,林天还在上大学,就已经蔫坏蔫坏的了,再后来,林天就变成了一座他无法逾越的高山。
就是吧,你无论做什么都追不上他,也追不上他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
他总能听见长辈夸林天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就算是出去和朋友喝酒蹦迪飙车,也时常会有不长眼的人在他面前说:“你那个弟弟,林天是不?我们家老太爷老在饭桌上说了,说向他学习,学你麻痹啊!”
长此以往,他对林天积怨很深。
听见林天的威胁,他也发怵了一秒,但下一秒他就振作起来,目光森冷地触在林天身上,“我早和爷爷说过,说你是个祸害,要让咱们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
他装出一副坦然不畏惧的模样,心想他又没有gān坏事,怕什么?反倒是林天这个同xing恋——他都是同xing恋,他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威胁自己?
林天懒懒地笑了,“你想做什么随意,但是我警告你,你动我的人,”他目光一刹那就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割在林城安脖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脑袋横切掉的那种狠,“你就是找死。”
林城安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踩在松软的花园泥土上,他只觉得喘不过气——林天想弄死他。
刚才那一秒钟,林城安真的感觉到了他不加掩饰的杀心,
怎么办?他恐慌起来。
林天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他知道林城安的为人,是个怂货,这么一句警告下来,他到底会掂量点——傅星河是他的逆鳞,谁碰都不行。
心里装着事,林天手上给傅医生发了条短信过去,让他这两天不要独自出门,开车前最好检查一下刹车油箱。
当然,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林城安的目的是自己会出于愧疚,主动给他馈赠遗产,如果自己不主动,他就会搞臭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所以他不会动傅星河,只会从他们不可告人的关系下手。林天当然不能如他所愿了,他已经想通了,像傅医生说的,他的就是他的,他的东西,捐了都你也别想拿走。
林天想打完这个官司,老爷子驾鹤西去的风头过去,他就出柜。
第二天开庭,傅星河早上还没出门,就有人敲门了。
门外站了个很高的黑西装,古铜色的肌ròu虬张,身上有股内敛的浴血气息,是上过战场,退休的特种兵。
他自我介绍说:“傅先生您好,我是87,林总下令让我负责您这些天的安危,我会尽责的。”
傅星河警惕地盯着他,他想到了昨晚上林天发的短信,根本没提这件事,只让他不要一个人出门。他多了个心眼,心里怀疑这并不是林天的人。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林天的电话就过来了。
“傅医生你出门啦?你看见87没有?”林天说:“是我给你找的保镖,这几天先呆你这里,我怕我来不及阻止我堂哥对你不利。”
傅星河撩起眼皮看了这个古铜色的彪形大汉一眼,接着把门关上,“林天,你擅作主张?”而且还没告诉他。
“不是……你别生我气,我就是怕你不在意,才不告诉你的。你就当他不存在,87存在感很低的,他给你开车,他开了车过来的,那车安全xing能高一些,你就坐那个车。”林天一口气说了好多,“你不知道,我堂哥很坏很坏的,大伯他也很坏,我很怕他们会伤害你,所以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傅星河轻轻蹙眉,“那你自己的安危呢?”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自己的你就不在乎了?”
“我比较在乎你嘛……”
“林天!”傅星河生气了。
“嗳哥你别这样,我就是在乎你,在乎你,怕你受伤害……我知道你意思的,我肯定也担心自己安危啊,我怕死的,你不要担心我,”他声音很软。
傅星河沉默了,过了几秒,林天开始着急了,他才说了句:“没心没肺。”
林天说:“我心都掏给你了嘛。”
“你帮我收好我的心,永远也不要还给我了好不好?”
霎时间,傅星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心口堵着什么的,又豁然开朗起来。
林天太招人疼了。“……好。”傅星河对着空气点头,挂完电话,他才重新打开门,87面无表qíng地尊敬称呼他为“傅先生”。
傅星河还是客气地颔了下首,“麻烦了。”
保镖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保全公司那种类型的保镖,87这样的,做过特种兵,退役后还去当过雇佣兵,军人的气质难以磨灭,可偏偏他的存在感实在很低,他站在那里,好似没有呼吸一般。
车外观看着也是一辆普通奥迪,但这却是辆超级改装车,防1.5cm口径内的子弹。
一路上安然无恙,到了法庭,林天才和傅医生会面,这会儿离开庭还有一小时,林天把傅医生拖到隐蔽的角落里,扑上去吻他,“哥,我好想你。”
他咬着傅星河的嘴唇。
“别闹。”傅星河伸手抚触他的头发,摩挲他后颈刺刺的碎发。
“你不想我啊?”
“想。”傅星河深深地盯着他,“注意场合知道吗?”
林天笑,抱着他的腰,“这里又没人,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87如同一尊雕塑,目不斜视地望着旁边。
傅星河撩起眼皮看了眼这个庞大却毫无存在感的保镖,又看着林天,“马上开庭了。”
林天又亲了他一口,才肯罢休,贴在他的耳边暧昧地说:“等下你在车上搞我……”
傅星河手指按住他的嘴,“我姑姑姑父来了。”
林天眨眨眼,有点失望,“好吧,那就不搞。”他见过傅医生的姑姑,犹记得是个大美人,和傅医生长得像。他没见过傅医生的姑父,但是知道是学法的,林天从没有调查过傅星河,更没有调查过他的家庭,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
过了会儿,法院开庭。
法桌上照例坐了三个人,审判长就是傅医生家姑父的老熟人了,出于任职回避,他不方便担任主审,陪审也不能,只能坐在法庭下面。
原本审判长看见他莅临,诚惶诚恐地要让位,说您主审这台官司吧,姑父笑眯眯地摆手,“我不主审,你来,你是庭长,你要公正点。”
审判长心中叫苦连天,哎哟这么个祖宗坐下面,还想要什么公正?虽然吧,证据都摆着的,犯罪未遂,没啥好辩护的。有事实根据,也有法律准绳,但是这顶多判十三个月刑期啊,加上减刑和假释,顶多关六个月!
但现在看来,十三个月的刑期,肯定是不能让人满意了。
整个庭审过程相当无聊,林阳明颓然地坐在被告席上,他的意气风发,如今被彻底打败了,变成了丧家之犬,而大伯义愤填膺地坐在下面,辩护律师和检察院公诉人在原告席。林天和傅星河在和偏僻的角落作者,有桌子挡着的,林天一会儿蹭蹭他的腿,一会儿勾勾他的小指,一会儿又摸摸他腹肌,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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