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办公室,装修完全是按照林天的喜好来的,他把饭盒打开,放在桌上,跟傅星河一起吃。
傅医生一共买了两笼,一笼虾仁,一笼蟹粉,小巧玲珑一个,褶皱齐整漂亮,皮儿薄馅儿大,从晶莹剔透的皮里透出橙huáng的馅来。
吃饱喝足,林天把傅医生带到楼上休息室去,相比起楼下办公区域,休息室就要低矮许多,刚刚能塞下傅星河的身高。
“哥……你在这儿休息吧,我先下去处理文件,等下上来陪你。”林天把他推到榻榻米上去,给他脱了鞋,“我要是上来办公,肯定没法集中注意力的。”
“你不用管我,认真工作。”
林天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想亲他一口,傅星河赶他走,“快去工作。”
他点点头,轻轻碰上了门。
林天走后,傅星河盯着门看了几秒,接着把眼睛移开。
“刚才你说海洋局怎么了?”林天问秘书。
“是海洋局那边的何局约您晚上吃饭,说是有一批海水养殖专家过来……”
“晚上?”林天很想推掉,但他知道这个饭局无论如何也不能推,那傅医生怎么办?傅医生一定是要在这里呆到等他下班的,好容易等他下班了,结果他还有别的饭局应酬?
林天一阵脑仁疼,恨不得有两个自己,本尊陪傅医生,分身去谈生意。
“那帮我回复何局一下,确认好人数,订好位置。”
林天jiāo代完,继续处理文件,但他看了一会儿就放下了,下午还有时间。
他上了楼,傅医生还没睡,曲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翻阅林天放休息室的财经杂志。
“这个是你?”傅星河翻到一本杂志的扉页人物。
杂志在国外知名度高,国内没有发售。画报上的林天,修身宝蓝色西装和香槟色领带,梳了一个很标准的老板头,看着比实际要成熟许多,而且是标准的大老板派头。
林天开始解领带,“这个是去年年初的采访了,我不想上封面,就给我放内页了。”
傅星河看了眼他,又低头看杂志,看画报上的林天,看上面印着的英文介绍。
林天脱了西装,挂起来,躺上去抱他,室内空调温度高,所以傅星河也脱了外套,只剩下了薄毛衣。林天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胛骨位置,伸手拿开他手里的杂志,“这个不好看,别看了。”
傅星河伸手蒙住他的眼睛,“睡了。”
林天在他手心里眨眨眼,“好……对了哥,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饭局,我……”他明显察觉到傅星河身上气息变了,可他的声音和态度还是很平静,“工作重要。”
“我可能会喝酒怎么办?”林天在他手心蹭了蹭,他抱着傅星河的腰,“我不想喝酒。”
傅星河沉默两秒,“那就少喝点,不要使劲灌,你吃饭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林天在他手心里闷闷地嗯了一声,舔他的手心。
“你是小狗吗?”傅星河把手拿开,手心湿润一片。
林天嗷呜一声,扑上去咬他的手指头,“你手好看啊。”
傅星河想把手指从他的嘴里抽出来,林天抱着不撒手,用嘴模拟cha了两下,舌头绕着指头舔。林天眼睛盯着他的反应,看到傅医生脸上表qíng没有变化,眼神却是变了。
“哥,我不睡觉了,我们来玩吧。”
“不玩,睡。”傅星河简短地说完,把手抽出来,用纸擦了擦。
林天假装不开心地呜呜呜了两声,傅星河揽过他的肩膀,给他提供了一个更舒服的胸膛靠垫,“林小天,睡了。”他的手掌在林天的背上轻轻地拍,像在哄孩子睡觉,等林天的呼吸心跳逐渐平稳,傅星河也闭上了眼睛。
但他没有睡,只是在想事qíng。
晚上的饭局,林天只带上了大刚,他先是回家了一趟,给傅星河做了简单的晚饭再出门的。
大刚凑到他的耳边,道:“今天海监部门的人在我们海上巡逻,施工都没法施。”
“海监?”
“不知道谁举报的,说我们违规施工,正在查呢,工程都停了。”大刚撇嘴,“就一个小科长,他不知道我们工程上面罩着的吗。”
“我们又没有违规,他查个什么劲儿?就是想耽搁我们的事儿。”
林天皱眉,“给他送点钱,让他把巡逻队调走。”
大刚点头,看见来人了,就没跟林天继续jiāo头接耳了。
海洋局的何局长,是新官上任,现在沪市最大的海洋相关任务,就是林天手上这个海域开发了,说是和专家的饭局,其实就两个专家,看着都四十来岁模样。何局还带了秘书来,让秘书坐林天旁边去。
林天推拒道:“我家里有人,您秘书身上的香水味……”他yù言又止,何局马上就懂了,“没想到林总已经结婚了,是我唐突。”他转头隐秘地瞪了眼助理,你调查的什么资料?连人家结婚了都不知道?!
林天也没解释,其实要是多调查调查,不难查出来,他其实是同xing恋,这个何局长,显然是还没调查到位。
吃饭吃了一半,林天喝了点儿酒了,他比较上脸,看起来就是一副煮熟的虾子模样。
助理凑到何局旁边说了句什么,何局看着林天的表qíng马上就变了,他看看旁边替林天挡酒的俞总,是这个?不,不应该是。
何局低声jiāo代了句什么,没过多久,饭局快结束时,包间里进来了一个男孩儿,十八、九岁,青涩的大学生模样。他一看见林天,眼睛就亮了,亮了一瞬,神色又变回了原来羞清纯涩的模样。
林天没注意到进来了人,他已经有点晕了,倒是大刚发觉了,侧头跟林天说:“给你塞女人不行,得,换小男孩儿了。”
何局找借口出去了,两个“专家”装作没看见一样。
大刚继续跟林天说话,“这个何局啊,是c市调来的,就喜欢来对酒下药这套。”他笑了两声,那男孩儿坐林天旁边来了,说林总,我敬您一杯。他也不自我介绍,知道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小白花类型,更喜欢软硬不吃的小辣椒。你要看着不qíng愿,他就更来劲。
他一凑近,林天就闻到了脂粉味——那种只有女人才有的脂粉味,他化妆了。
林天非常不适,他没法接受男人化妆,虽然这是零圈常态。
他摆手拒绝了这杯酒,很直截了当地让他走人,“我对你没兴趣,别来这套。”他站起来,手撑在大刚肩上才勉qiáng站稳,“我去吐一吐。”
林天走得gān脆,留下那个男孩儿在原地发懵,眼睛里泪光都出来了,满脸的倔qiáng,这林总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大刚眯着眼看他,心想有些男的,是长得比女的还漂亮,戴个假发就能以假乱真了。他道:“你识相点,林总回来前消失掉。”他指指门,“你没戏。”
“可是…何局那边,人家……”他做出了害怕的神色,红艳艳的嘴唇都咬的发白。
大刚看的有点儿不耐受,他脸一黑,挥手,“滚。”
这男的娘起来,还真没女的什么事儿。
林天冲进厕所,吐了一遭,从裤兜里摸出正在震动的手机,他蹲在马桶盖上,满脸的cháo红。
“还没吃完?”
“哥……哥你到了?”
傅星河嗯了一声,他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但林天一直没给他消息。
“那我……马上好哦。”林天盯着厕所隔间的地面,眼睛发花,他看见外面站了一个人。
“你喝多了?”
“有点儿,哥哥你带了苹果汁吗?我想喝。”
“带了,你在哪层,我上来找你。”
林天说了包间号,外面的脚消失了,他眉头轻轻蹙起来。
林天在洗手台埋头用手兜水冲脸,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浑身警惕。背后有人轻轻地靠近,脚步和动作都很轻,像猫似的,要是林天真的醉得不省人事,肯定是察觉不了的。他脑袋深深地埋在水池里,在yīn影靠近前,猛地翻身,踹向来人的膝盖,很轻松地就把人踹翻在地。
林天看向他手里捏着的棍子,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不让他有力气反抗。林天摸出手机,给大刚打电话,“醉没有?我在洗手间,叫点人过来,有人暗算我。”
“谁让你来的?”林天居高临下地问,少年模样很láng狈,咳着说:“何、何局长……”
林天冷笑,“挺会栽赃啊?是不是准备把我打晕了,拖chuáng上去,演一出qiángjian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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