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áng迫对方的事qíng,乔正僧向来都gān得游刃有余。唯有这一次,破天荒的,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了。
这个人的身体,对他来说,难道不是垂手可得?七年前他就可以,如今也是一样。就算昨晚上杨满反抗了,也并不是说乔正僧就没了机会。只是这一次他尤为恼恨,恼恨杨满对他的抗拒,恼恨到就算上了他也不能平复。
这时候,他难免的想起岚熙来。因为在chuáng上,岚熙是有诸多推脱和诸多要求的。但不管他怎么耍xing子,乔正僧总是拿捏得住,哪怕一时半刻吃了亏,马上就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贝子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比杨满忍着委屈的敷衍,更让人心满意足了。
要命的地方就在于,乔正僧看不透杨满拒绝他的理由。就算这一刻,他qíng意满满的回应自己,但是等到手伸进他衣服里,隔着一层布摸到圆润的臀时,乔正僧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紧张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无关教养,而是所谓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问。而且乔正僧直觉上认为,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给出答案。
这是在他们的对峙中,层出不穷的谜题里,并未见的很突出的一个。他们的感qíng过程,如果本质上就是互相折磨的话,那么乔正僧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也犯贱到,有点乐在其中了?
乔正僧抽出手来,怕杨满着凉,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亲了他一口说,“太阳下山了会很冷,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于是杨满跟着他站起来,但这次与出来的时候不同,不再是一前一后隔着距离,而是两个人紧挨着走,遇到狭窄的山路,乔正僧便推杨满在前,到了宽敞的地方,便马上上前去牵住了他。
日头还没有落下去,但光芒已经有了稀薄的趋势。风也冷起来,chuī到出过汗的身上,杨满觉得格外的冷。乔正僧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bī他穿上,他不肯,竟然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个巴掌。
乔正僧露出很凶狠的样子,“你给我听话一次,行不行?”
接下来杨满走的飞快,再也顾不上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了。他怕乔正僧受了冻,想要早点回去。等他们走到的时候,太阳还没落下,圆圆的红红的悬在山上。天空被映成了湖水的颜色。就连近处的雪,也镀了一层金huáng的余晖。
第45章
烟囱上冒出袅袅的炊烟,也倒不失为一种山间野趣。杨满进到屋子里,闻到饭菜的香味,这才发现自己饿得厉害了。
今晚上的伙食不同寻常,是因为huáng鹤得了枪后,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更重要的事qíng是电话通了,他顺利的打了出去,已经得到通知,两天后就会有一架直升机过来接他们。
所以huáng鹤才兴致大发的出去打猎,回来用仅存的土豆白菜,熬了一锅香喷喷的ròu汤。很有要庆祝一番的意思。
这顿饭很受欢迎,就连没什么jīng神的廖枯人,也猛吃了一番。
因为是huáng鹤做的饭,后面清扫的任务就jiāo给杨满。自从第一天乔正僧动手生了火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工作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这样的分配。这在他们四个人里面,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缸里的水还有,但眼下没有工人,水都是huáng鹤挑来的。杨满体谅他辛苦,就找了个篮子装了碗筷,打算出去洗。
这一次,廖枯人当仁不让的要帮忙。
或许是因为拿回了枪,也或许是因为马上下山的消息鼓舞了他,廖枯人一扫前面的颓唐,变得积极而慡利起来。他不由分说的抢过篮子,一把将杨满推到前面,要他带路。因为他自己是不认得水源的方向的。
杨满转过身来找乔正僧,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眨眼睛,随后又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带路,领着廖枯人走了。
早上huáng鹤要他留下来,现在廖枯人又这么执意的跟出来,所以杨满免不了猜想,是不是廖枯人有什么话,一定要跟自己独处的时候才能讲出来。
两个人在路上闲聊,廖枯人很放松,但只要一停下来,就露出少许紧张的气息,还有一点期期艾艾的样子,就更让杨满觉得,对方肯定是有话要说了。
冬日里的枯水期,溪流早就断了,所以他们只能再走一段,到更远处的那个小水潭边,还需要敲开面上的一层薄冰。
看到杨满的手浸在冷水里,冻得通红,廖枯人很不忍心,于是就说,“别在这里洗了,我看缸里还是满的,我们回去烧点热水用。”
杨满摇摇头,不理他。
其实水不是问题,装点gān净的雪烧一烧就行了。但问题是柴不够了。
就算现去砍一棵树来,太cháo了也不能用,须得放屋子里烘gān,这就又是一项工程。像廖枯人和乔正僧这样的人,对于这类琐事是没有概念的,他们平常的生活里也接触不到。huáng鹤或许好一点,但也未必能想得周全。
接下里他们还要呆两天,烧水煮饭加上取暖,尚且十分勉qiáng了,如果还要用来这么消耗,那恐怕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就要在冷坑上度过了。
杨满不解释,那是因为他觉得说了没有意义,只会让廖枯人白白的心烦。他在乔正僧的手下那么多年,懂得办事的要领。
廖枯人看他不听话,也无可奈何,只有蹲下来帮他。
两个人洗几个碗是很快的,杨满装好了篮子起身,被廖枯人拉住,硬要他坐下来歇一会儿。
此时月亮都升起来了,细细弯弯的一道,不甚明朗。好在周围繁星点点,加起来也有不少的光亮。
廖枯人问杨满,“下了山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杨满回答,“当然是先回家。”
“我问的是你的生活。”
“跟以前一样。”
晚上看不清脸色,但廖枯人的声音拔高了,“你是说还要跟着乔正僧?”
这下轮到杨满诧异了,自己与乔正僧的关系,前一个晚上他感觉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没有什么模糊的地方。为什么廖枯人对于他们下山后还要在一起,表现的如此不可思议。
廖枯人表现的很无奈,“你知道乔正僧是什么样的人?”
杨满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乔正僧在他心里是什么人,说出来对廖枯人毫无影响。这个时候他也只有说,“乔正僧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或许有你说的那些问题,但是小兵,我喜欢他,他也……很多事qíng由不得选择,我的意思是,如果离开他我会很痛苦。”
“那你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这一刻杨满想起了秋雁,又想到了自己的隐疾。他没敢继续想下去,后面恐怕还有很多很多。他心里的恐惧一层又一层,说义无反顾那是假的。但是走另一条路就会更轻松吗?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骗的人就是自己。
杨满的样子在廖枯人眼里,差不多是一种自bào自弃。他很生气的站起来质问,“伦常可以不管,反正现在的世界开放得很。但是国家和民族呢?汉jian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杨满被他说懵了,“你说什么?”
对方睁大的眼睛,似暗夜里的星辰,廖枯人被看得警惕起来,转过身不肯开口了。
杨满也站起来,追着他问,“乔正僧怎么会是汉jian?”
这件事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廖枯人不愿意细说,但被杨满纠缠的时候,他心里苏苏痒痒,说不出来的一种异样。他很想一把抱起他,紧紧的搂一下。
这也没有什么。廖枯人心想,毕竟在少年时期,他们是有过这样的亲昵的,只可惜时光流不回去。
杨满已经忍不住,甚至动手来扯他的胳膊。廖枯人只好告诉他,“你知道他以前的相好去了满洲国吗?”
前清的贝子爷乌雅岚熙,杨满当然知道。他点了点头。
见他泰然的样子,廖枯人顿时有点气闷,“那你知不知道他在日本人的手下当了官?”
杨满听了很吃惊,这件事qíng他不知qíng。但他回过神来就问,“还有呢,这能说明什么?”
廖枯人用一种讳莫如深的口气说,“总之我们会去查清楚。”
事qíng只是到这里,就说明还只是捕风捉影的阶段。但杨满心虚的地方是,他与乔正僧才刚刚开始。作为一名雇员,从每天仙月林的风言风语里,可以说他知道老板的很多事;但是当一个qíng侣,就他对乔正僧所了解的,那就太不够了。
其实就算huáng鹤不在旁边跟他攀谈,乔正僧也不会尾随去搅局,虽然他心里难免不悦。但等到后来他就忍不住了,将手里还没抽完的雪茄搁下,很直接的说,“晚上山里有野shòu,我还是出去看看他们吧。”
huáng鹤忙劝阻他,“没事没事,少帅身上有枪。”
乔正僧说,“他身上有枪,可是杨满没有。”
huáng鹤则非常笃定的说,“少帅可以保护杨经理,乔先生真的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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