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下车,恭敬的给白行律拉开车门。
白行律淡淡问道:“东西带了吗?”
“带了,小少爷。”
白行律恩了声,坐进轿车。
行到半路,手机响起,是易清清,白行律接起来。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挂掉电话喝道:“去理事楼!”
xing能优良的车子迅速转了个弯。
白行律冷哼一声:“齐斐我看你不是皮痒而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晚是被一脚踹醒的,硬底的皮鞋直接踢在他的胃部,疼的连叫喊都没来得及就惊醒过来。
齐斐坐在柔软的欧式沙发上,鄙夷的看向弯曲在地的方晚:“无非就是身子骨纤弱一些,真不知道律哥哥看上你哪点了。”说罢朝刚刚踢了方晚一脚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又是凌厉的一脚直击方晚的胃部。
方晚发出一声低低哀鸣,捂住胃部极力蜷成一团,脸色白的像死人,冷汗流了满脸。
余痛未歇又是一脚,直踢的方晚向后移了半米,喉咙里立时涌上一股咸腥的液体。
“唔……”
白行徵推了下眼镜,声音不怒自威:“齐斐。”
齐斐哼了一声,让保镖将方晚架起来拖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脸。
“贱民,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听话,那我只有让你吃点苦头得个教训了。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啊?”
方晚腹痛如刀绞,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根本听不见齐斐的问话。
齐斐见他硬扛着不说话,又让保镖给了他一巴掌。刚长好的细嫩脸颊,立时又多出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把方晚打的清醒了些,费力睁眼看向齐斐。
“我在问你话,装什么死?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方晚死死咽下嘴里的血,抖着声音说道:“知……道……我……离白……会长……远……”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下来,这次是齐斐亲自扇过来,力道比之前小了些。可还是扇的方晚头晕眼花,腿又软了一分。
“知道还犯,你这是找打啊,那可别怪本少爷手下不留qíng了。”齐斐的淡蓝色眼睛里满是扭曲的快意,“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本少爷就让你一次被上个够!”
白行徵坐在真皮座椅里,用清瘦的食指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
“齐斐,不要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在我办公室里,不要太过放肆。”
齐斐转头不满的嘟嘴:“行徵哥,你答应我的,这贱人随我怎么处置。怎么你想反悔吗?别忘了我手里还是清清哥的照片哦。”
镜面一闪,白行律似是笑了下:“好,齐斐。你从闭思馆出来了,这人也被你带来了,打也打了。照片该给我了吧?”
齐斐眼珠一转笑道:“不行,这贱人还没收拾完,我就把照片给你了,那行徵哥你突然反悔怎么办?再说,行徵哥你不是也很反感这贱人缠着律哥哥吗?还是等我把这贱人处理完了,再给照片给你,好不好嘛?”说罢摆出一副甜甜的笑。
不等白行徵回答,jīng美的雕花实木门就被猛地踹开。
易清清优雅的走进来,瞄了眼保镖手中瘫软的方晚,又瞄了眼惊愕看向他的齐斐。最后看向朝他走来的白行徵,鼻间懒懒一哼直直走到白沧部长专属的皮椅上坐下。
白行徵宠溺一笑,又走回易清清身边,手撑在皮椅两边的扶手上,将易清清罩进他怀里。
“来了?”
易清清没好气说道:“这不废话。”
白行徵也不恼,低头在易清清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都三天了,今晚我去找你?”
易清清脸一红,扬手就给了白行徵一巴掌:“滚开!”
白行徵挡下他的手,直接拉到嘴边细细的吻:“清清……我保证下次不弄疼你……我想你了,让我去好不好?
易清清还要发怒,门口却传来一声清亮的口哨声。
“哟哟,易清清你不是学柔道的吗?怎么跆拳道也玩得这么溜?看看,这么厚的门让你一脚给踹烂了,啧啧,这么bào力,你家白行徵在chuáng上可讨不到什么好处啊~是吧,行徵哥~”
易清清哼了一声,将手从白行徵手里抽了出来。
白行徵撇了古阆一眼,淡淡道:“本部长的家事不用你多嘴。”
古阆根本没听他说话,见着还被保镖捏在手里的方晚咋呼一声快步过去:“mondieu!你们在gān什么,想闹出人命吗!”
齐斐早就吓得噤若寒蝉,这些人中他最怕的就是一副娃娃脸的易清清。此时抿着嘴,不甘心的看着古阆将方晚小心的抱上沙发。
“putain!愣着gān什么,快去叫医师啊!”
齐斐哼了一声撇开头,古阆恍然大悟,眯了眯风qíng的桃花眼:“他是你打成这样的?”
齐斐不语,古阆看着他摇了摇头。转头冲白行徵骂道:“他疯你他妈陪他一起疯啊?这孩子怎么招你了,白行徵你他妈还是人吗!易清清你来了也不——”
易清清和白行徵,一个优雅坐着,一个优雅站着。背后是大格子落地窗,清冷的月色洒在两人俊逸的身段上,散发出冷漠疏离的光。
古阆失神了一霎那,回过神来时,嘴里骂了一句抱起方晚就朝外走。
方晚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胃部的剧痛似乎也清减了许多。
注释:mondieu,法语,相当于mygod的意思。putain,法语,口语中相当于靠的意思。
第27章 好心2
易清清电话里,就说了一句话,八个字。
却让他恨得连牙都快咬碎了。
“你爸来了,齐斐叫的。”
白行律忙不迭的朝理事楼赶去,要说他白少爷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他这个当过将军的父亲。
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他小时候,因为新来的厨娘做菜咸了一点,惹得他不高兴。当场让那位忠厚老实的妇女吞下一整袋食盐,不巧被他老子看见了,扯出皮带就往他身上抽,直抽的他三天下不了chuáng。除了那一身的伤痛外,他还牢牢记住了被罚念一千遍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从那以后,他虽然xing格跋扈,却从不做超出原则以外的事。到后来,因为他也长大了,父亲对他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严苛。可独独一样,他绝不能让他爸知道自己在学校玩男孩子的事。
一想到齐斐不知道说什么了,能让他老子百忙之中抽空来找他。
白行律面色yīn沉的能滴水。
等到了理事楼下,白行律整整衣衫,摆正了表qíng,踏步往里走。
正走着,手机响起,白行律心里烦躁,直接挂了。
可是刚挂,铃声又响了起来。
白行律又挂,铃声再次响起。白行律冷静了一下,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很好,能这么锲而不舍打进来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停下脚步接起来。
“古阆?……你先送过去,我爸来了,我……什么?!易清清好大的胆子,敢耍到我头上来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白行律再也忍不住,把限量版定制手机狠狠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一摔。转身往外走。
在校医院里,看见疼的满头满脸冷汗泪水的方晚,白行律的眉毛皱的能打出一个中国结了。
古阆抹了抹衣襟上暗红色的血,有些疲惫的说道:“刚做完x线检查,胃出血,现在在照ct。”末了又加上一句,“齐斐找人做的……”想了想,还是没把是白行徵纵容他的说出来。
白行律走过去撬开方晚死死咬住下嘴唇的牙齿,塞了厚厚一叠纱布进去,避免他咬伤自己。
古阆靠在墙上,仰头喘着气:“他妈的,累死我了,要说你哥真不是个东西……”刚一说出口,古阆意识说溜嘴了,忙岔开话题,“这孩子看上去挺瘦,没想到这么沉,老子手都快断了……”
白行律摸了一把方晚满是发茬的头,低声说了句:“真难看,回头谁敢再剃他头发,我仍太平洋里去。”
凌语这时刚好拿着ct片子走进病房,恰好听见白行律说的这句,下意识抬眼看了白行律一眼,冷峻的脸上神色有些古怪。
“片子出来了,没有骨折。像他这种外部bào力导致的急xing胃出血,保守治疗可以输液吃药,快速解决就需要马上动手术。如果要动手术我需要他班导的签字认可,你们谁是他……”
不等他说完,白行律摆摆手:“我是白行律,赶紧送他去手术室。要是手术完,他皱一下眉头,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给我滚回乡下种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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