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红着眼眶咬住泛着水光的嘴唇,泄愤似的狠狠沉下腰。
白行律闷哼一声,在齐斐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
“憋不死我,想夹死我吗?慢点动,乖。”
“律……律哥哥坏……帮着外人欺负……斐儿……啊!”
“没有啊,斐儿别胡思乱想。”
“就有就有……啊……律……轻点……”齐斐迷离的睁着双眼,“行徵哥和易清清都欺负我……还有那个方晚……我都有听你话,不去找他麻烦……还忍受了跟他住在同一间房子里这么久……啊……可是律你还是对斐儿这么冷淡……”
“是吗……”故意加快速度,“那这样还冷淡吗?够热qíng了吧,再热qíng下去你律哥哥就成活塞机了。”
齐斐迷乱一片,脑子被快感冲撞的晕眩。
白行律回想起白行徵在到这的第一天晚上对他说的话,无声冷哼,动作狠冽。
方晚拨了根糙,含在嘴里乱嚼,嚼了一会儿发觉到奇苦,连忙呸呸呸吐掉。吐完抹嘴,又想到那天在游轮上的壮丽一吐。脸上浮出红晕,捂嘴闷笑。笑完后,看见天际的火烧云,想着都快到晚上了还没见着那人,心里不禁失落。
白行律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好笑的看着方晚jīng彩绝伦的变脸表演。短短几分钟,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坏笑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沉思,各式表qíng轮番上阵,还不带重样。
印象中的方晚总是低垂着头,大眼睛惊惶慌张,小脸苍白。今天不小心看见,才发现这小子俏皮的样子一点也不比齐斐古阆逊色。
见鬼,他怎么会拿他跟那两个美人比较呢?怎么看,方晚也是一根素白菜,那两人则是摆在玻璃盒子里的琉璃珠——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在chuáng上的方晚,可是会发光的夜明珠啊。
“律,你想什么呢?表qíng好猥琐,小笛你看你看,看他像不像日本漫画里的秃顶怪蜀黍?咦,好恶心的笑。”
白行律懒得理他,打开玻璃门走人。
耿笛脸上含笑,手悄悄伸过去拉住笑的正欢的古阆的手。
古阆一下停了笑,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用力甩了一下没甩开,古阆微红着脸,低喝道:“小王八蛋,光天化日的,你竟然调戏本学长。还不快放手,会被人看见的!”
余光瞄到古阆微红的耳尖和轻颤的睫毛,耿笛手抓的越发紧,笑得好不得意。
“咳咳。”
方晚跳起来,看见那个在他脑子里转悠了一整天的人,脸瞬间变红心跳瞬间加快。
“白、白会长……不不……律、律会长……不不……律学长……也不不……律……”
看着脸红的像熟闷虾的方晚,白行律眼神向下滑,落到他单薄的胸膛上。心想,这时候他的胸口应该已经是一片绯红,不出两分钟那醉人心神的绯色花朵就会渐渐蔓延开来,开满他的全身……
咽了咽口水,白行律松开衬衣领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玩?”问完白行律就不高兴了,他堂堂聪明绝顶一表人才的白大会长,居然会问出这么没水准到白痴的问题。
昨晚自己才警告他不准跟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说话,接触,甚至连站在一起都不行。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白大会长选择缄默。
方晚才没想那么多,紧张的不敢抬头看他:“我、我一个人在想事qíng。”
“哦,想什么?”能让你做出那么丰富的表qíng。
想你啊:“没……没想什么,想起一些小时候发生的事了。”
白行律想起下属查回来的资料,脸色柔和下来,声音也放轻了许多:“什么事?讲给我听听好吗?”
方晚被那清越柔软的声音迷惑,哑声道:“好……”
白行律笑起来,走进摸摸方晚的头顶:“乖。我们到海边去散步,边走边讲好不好?”
方晚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这这这是白行律第一次摸他头啊!呜呜好舒服,为什么易伟峰摸他头的时候没这么舒服啊。
第43章 bào风雨前的宁静2
被白行律牵着往海边走,天色渐暗的天空,出现不同层次颜色的云彩。云朵的最外层描着金边,倒映在广阔的海面上,美丽壮阔。
“恩……我妈妈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却非常坚qiáng的人。在我九岁之前,我从没见过她露出微笑以外的表qíng,对了,我妈妈笑起来非常好看。爸爸常说,妈妈一笑,整个世界就晴了。”说到这里,方晚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容。
白行律看见后,忽然之间明白“整个世界就晴了”这句话。
将两人牵着的手改为十指紧扣。
方晚脸又红了一分,歪头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九岁之后看见妈妈什么表qíng了呢?”
“不想知道。”白行律心尖一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非要让他讲什么小时候的事。
“哦。”方晚垂了头,没说话。
白行律心尖上又是一抖,心里莫名烦躁。
“也不是不想知道,就是……现在不想知道,等以后我想知道了你再告诉我吧。”
方晚抬头飞快看他一眼,然后低低应了声:“好。”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方晚轻声的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和爸妈去捉鱼,和邻居小朋友打架,和小晴争母爱。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九岁以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我又瘦又小,邻居家的大孩子都爱欺负我。有一次又被堵在楼道口,让我叫他们哥哥,不叫就不让我回家吃饭。他们笑得好讨厌,我不想叫。梗着脖子愣是不开口,其中一个大孩子就想来揍我,我怕的脚都软了。哈哈,这时候,小胖在楼上看见我了,叼着一块jī腿抖着一声肥ròu就冲了下来,呜哩哇啦乱吼了一通,张牙舞爪的把那几个大孩子赶跑了。我笑他是猪,只知道吃,他一委屈开口骂我没良心。那块一直叼在嘴里的jī腿就这么掉地上了,心疼的他哇哇大哭。哈哈,他那表qíng像受了多大冤枉似的,可好玩了。”眼睛亮亮的看向白行律,“你见过小胖的,就是那天被你揍趴下的人。”
白行律皱眉,努力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那人长啥样。但依稀记得那人一点都不胖。“不准说瞎话啊,那人哪里胖了。”
方晚又笑:“他现在瘦了,我刚开始也没认出来。你不知道,他时候胖的吓人。每次跟他走一块儿,都会被他挡住前面的路。”
白行律又皱眉,虽然他现在很喜欢看方晚笑。但是一想到,那样快乐的笑容是源自于另一个陌生男人,或一段陌生往事,白行律心里像梗了鱼刺一样不舒服。
扣住方晚的脑袋,白行律在夕阳沉入海平线前最后一丝霞光中吻住他。
一高一低两个剪影深qíng拥吻,镶嵌在海天相接这片壮丽的背景上。
古阆按下快门,记录下了这动人的一幕。
“哼哼,总有一天死人律会感激我今天拍下这张照片的。”
耿笛侧头舔了下古阆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廓:“学长,我们也来拍一张吧,我也会感激你的。”
古阆缩了下脖子,耳尖又开始泛红。
“小王八蛋,回……回房间再……”声音软糯,教人苏麻。
“是,学长。”
两人回到别墅时,白行律又铁青着一张脸。理也不理方晚,径直拉过古阆陪他去露天游泳池游泳。
古阆嗅到有料可挖,果断的甩开白行律,让耿笛去陪。自己则拉过一脸委屈的方晚,急急问道:“去海边散步多làng漫啊,这好好的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方晚苦着小脸:“不知道啊,我只是帮学长打蚊子而已啊……”
事qíng是这样的,两人在海边走走停停逛到天黑。这一入夜,海风就cháo乎乎的chuī来,又咸又冻,方晚在内陆呆惯了,就是再喜欢大海,也禁不住一直被这湿重的海风来来回回的chuī。
想要回去,但是见白行律兴致颇高,还拉着他一块儿去淌水,就没敢说。又忍了一会儿,海边的水虫水蚊子什么的小生物也跑出来散步了。方晚皮肤嫩,被叮的受不了,用手挥开那些烦人的虫子。怕影响白行律心qíng,动作也不敢太大。但是白行律被方晚这一丁点动作给牵动,从他的角度感觉,像是方晚轻轻摇他的手,要他靠过去。
方晚从不主动,白行律心底有些小兴奋,忙凑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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