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人,用ròu眼能找得到才有鬼,方晚这样自我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学年甫一开学,方晚的胸口总是像被大石头压住一样,闷闷的不舒服,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白行律自从正式上任白沧部部长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应酬。不单是学院里的,连S市乃至其他省会城市的企业公司也开始陆续向白行律发帖。邀他参加饭局,以及各种各样的酒会舞会。
有时候他带着微醺的酒气回到公寓,会抱住方晚撒娇说,总算知道为什么二哥总是yīn测测给人很变态的感觉了,原来全是被这些应酬给bī出来的,累死人了啊。
每次听见他这么说,方晚总会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喂牛奶又是按摩又是伺候洗澡,最后还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坐在白行律的身上主动摆动腰肢,好节省累了一天的白行律的体力。
因为他每次都低着头,所以看不见白行律半眯着眼睛,一脸得逞的jian诈笑容。
梅李薇也升为梅馨部部长,去看望方晚的次数锐减。但是偶尔去找他时,总会认真的看他半响才说道:“方晚,你又漂亮了。”
方晚照镜子,摸着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纳闷。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哪里和漂亮两个字沾上边了?
白行律升职,古阆理所当然的升为学生会会长。不过他这个学生会会长自从把耿笛破格提升为副会长后,可是清闲的不得了。
往方晚那跑得次数,能比白行律回去的次数多。
有时他会附和梅李薇两句:“恩,我也觉得。小方晚,越来越有……怎么说……越来越有味道了!对,味道。多了份温柔恬静的韵味。”
方晚黑线,不论温柔,恬静,或是韵味,都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白行律偶尔也会埋头在他项间,深吸一口气后,懒洋洋说,小兔子你身上的奶味怎么越来越淡了,倒是多了一份……恩……男人的味道。
方晚综合了一下,想着,他们的意思应该是说他长大了,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傻愣愣的方晚了吧。
唯一让方晚奇怪的事,他居然没看见从前总是腻在白行律身边的齐斐里。
所以说他犯贱呢,居然还觉得有些想念那个漂亮任xing的小少爷。
他问梅李薇时,梅李薇用一种既飘忽又淡漠的语气说,这个人招惹不得,一半是毒一半是蜜,甜的让你发腻的同时也能将你毒死在蜜汁里。
齐斐吗?方晚疑惑问她。
梅李薇摸摸他的头,温柔一笑:“都是。”
这学期专业分方向,没想到他居然和易伟峰分到一个班。
易伟峰咧着一口白牙,跑到方晚面前笑道:“小晚,没想到我们一个班呢。”
“什么没想到啊,”陶乐摇头晃脑的走过来,轻佻的拍了一下方晚的肩,“小白兔,为了跟你分一个班,伟峰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呀。你可别再跑了。”
易伟峰飞快的踢了陶乐一脚,陶乐哀嚎一声,嚷道:“gān嘛呀!本来就是嘛!gān嘛敢做不敢当啊,你求完这个求那个,给了多少红包,才到这个班来的啊!”
易伟峰连忙捂了陶乐那张大嘴,有些尴尬的冲方晚笑笑:“他早上喝了点酒,神志不清,在这胡扯,别理他。”
方晚笑道:“没事。”
第59章
分了方向后的课程,理论知识少了,实践活动却多了起来。因为他学得是管理,所以多了许多出去到各个酒店、公司、工厂、国营单位等等场所考察的机会。
白行律为此还抱怨他老是出去抛头露面,有好几次打算将他转个专业,选一个每天老老实实待在教室或屋子里,能让他随传随到的专业。
方晚悲哀的想,那只能是家庭主妇吧!
日子轻松自在的让方晚感觉到不真实。
所以当齐然蓬乱着头发,红着眼睛一脸凶狠的站在他面前时,方晚还有些不适应。
因为那离他现在美好舒适的生活太远了。
“是不是你说的?!是你是告诉那个混蛋我和斐儿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害得斐儿这么惨的!!方晚我看错你了!你果然是个贱人是个狡猾的小人!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亏我还为了你去痛骂斐儿!你这个贱人!”
方晚被发狂的齐然掐着脖子,脑袋空白一片。
“你说啊!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害他,他不过还是个贪玩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斐儿现在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我从前那么漂亮自信的斐儿……”
此时正值晚课,偌大的校园寂静无声。
方晚被齐然掐的喘不过气,努力掰开那双犹如铁钳般得手时,他恍惚间看见天际火红的残云,不觉想起chūn假在海边和白行律一起欣赏的如血残阳。
脑袋因为缺氧一片混沌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和惊惧的吼叫,方晚莫名心底一松,陷入黑暗。
“你们的脑子里装的是糙吗!这人是不是正常人都看不出来吗?啊?!谁让你们放进来的?饭都吃到鼻孔里面去了吗?你们这些糙包就是所谓的纪律部的菁英吗?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饭桶是怎么考进君临的!”
面前一众男女均低着头,不敢吭声。
“好了好了,方晚这不没事了吗。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而已,醒来还是你那个活蹦乱跳的方晚。你们也回去吧,明天提jiāo一份检查给我。”古阆朝梅李薇使了个眼色。于是梅李薇说道:“凌医师也说过了,只不过是因为暂时xing缺氧而休克过去。一会儿就缓过来了。”顿了下,又说道,“你放心,作为前纪律部部长,齐然这事,我一定好好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叫‘只不过’?幸好我临时回来拿文件,碰巧看见了。如果我没回来呢?那方晚就被那变态给掐死了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白行律想起刚才方晚那死灰的脸色,手指心有余悸的颤了颤。
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狠狠说道:“看来齐家兄弟尝的苦头还不够啊。”
卧室门打开,凌语俊秀冰冷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口。
“白部长,病人颈部的淤痕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消除,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
白行律凶狠的表qíng蓦地卸除,一脸焦急的拨开凌语进了卧室。
方晚躺在chuáng上,脸色白的跟他头下的枕头一个颜色。脖子上是一圈鲜明的手指勒痕。
白行律心里一疼,伸手抚上那些淤青,茶色瞳孔一阵收缩。
梅李薇离开白行律公寓后,就雷厉风行的到保卫处审问齐然。
齐然将头埋在双臂间,肩头耸动。
不论梅李薇怎么问,他都只用凄楚颤抖的声音反复重复一句话。
“还我的斐儿……”
梅李薇皱眉,无法只得多方打探。这才从自家三姐那了解到,白行律把齐然齐斐的欢爱录像带给齐叔看过后,齐斐就被他那个疼他疼进ròu里的爹打了个遍体鳞伤,直打的他连哭都没力气哭,缩在角落听见人声就吓得没命的哀嚎。
他爹还不够,把他锁在仓库里不让人去上药也不让人送饭。齐然知道后,跑去替齐斐求qíng。这不求还好,齐叔一见齐然就当着他爸妈的面,将他结结实实狠抽了一通。
齐然也是白痴,跪在地上不停地说堂弟还小不懂事,都是他勾引的,不要责备堂弟。这话不仅齐叔,连他爸妈听了都升起一股邪火,拿了根棍子直接打断齐然一条腿。
齐家一时间闹得jī飞狗跳。其后齐然一直被关在家里,不知他怎么就跑出来了。
梅李薇原本只道白行律说了齐家两兄弟的事,没想到还偷拍下两人欢爱的场面。
心底一阵恶寒,想着白行律也真缺德,这种东西也真敢给一把年纪的老人家看。
齐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齐家的人接了回去,齐然被绑上车时,眼球里满是红血丝,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梅李薇。
“我不会放过他们。”
方晚混沌中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却一个都不记得。唯一记得的就是刚一睁眼时映入眼帘的那张透着紧张的脸。
当时方晚想,这个人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虽然不像自己喜欢他那样的喜欢,但总归是喜欢的吧。
此后几天,虽然方晚一再qiáng调没事了,白行律还是qiáng硬的给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走哪都把他带上。
各个部对于这个白部长这个不能‘见光’的qíng人都一致缄默其口。众人见了,都当做没看见一般。该汇报的汇报,该记录的记录,权当站在白部长身边的方晚是片空气。
恢复上课后,也是车接车送,还派了一个保镖贴身保护。
方晚总觉得太高调,央求白行律取消车和保镖。被白行律沉着脸一口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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