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杜大磊认输,惹不起大佬,“你就活该被压,没出息。”
“你今天结婚还cao心我的事。”
杜大磊穿着婚纱转了个圈,和来打招呼的亲朋好友拍照片,忙完了拉着于望舒朝着摄像机微笑,“你可是我的闺蜜,我不cao心你cao心谁。”
于望舒自诩今天有点小帅,配合着拍照笑着说:“那你也不用把捧花直接扔给我,中午多尴尬。”
本来一排女的站在后面等,他和徐璈在一起互怼昨晚的事,刚怼到兴头上突然听见一声喊:“于望舒!”
“啊?”迎面而来捧花,不偏不倚正中脸中央,他也靠着这花很光荣的往后倒,倒在了身后的水里扑腾得像只鸭子,全场哄然大笑最后是徐璈把他拉了上来,杜大磊和李磊站在台上,“于望舒,你早点结婚啊!”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于望舒却觉得磊哥要哭了。
婚戒不是花童送上来的,而是程昱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递给两位新人,于望舒看见杜大磊凑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程昱一脸惊愕随后镇定的笑了笑。
婚礼现场气氛高涨却不是惹人烦的胡闹,幸福中掺杂泪水,既是感动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怀念。
于望舒靠着墙,手里转着香槟抿一口,这一天过的真快,见证了杜大磊的婚礼,他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好不容易安静点,杜大磊笑道:“我今天和程昱说,祝他早日幸福。”
于望舒点头:“他会幸福的。”他觉得程昱现在就很幸福,说实话,程昱要搞jīng神恋爱他都觉得不吃惊,一个人过于冷静就觉得天下无敌了,他想不出还有人能镇住程昱。
没几秒,他想起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但立刻摇头,因为是不可能的。
酒席开到晚上11点才结束,于望舒和一众好友把两人送到新房才安心离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法开车,靠在软垫看着不断后移的风景,10月的天气仍然在升温加热,chuī进车的风燥热cháo湿令人浑身不适,汗津津懒的再动。
“徐璈,你有没有闻见我身上的螃蟹味。”
徐璈忙着开车,看了昏昏yù睡的人一眼:“没闻到。”
“哦那就行,不然你过敏就完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于望舒在能烧死人的热风中怔怔然,沉默了一会说:“看到程昱,我就怕死了。”只要看上一眼,他都觉得胸口摆着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其实他是他,我是我,我没法理解他的心qíng也没有他的经历,只是看着太憋屈了,一个人活着除了钱还是钱,可能我不应该对他怜悯,他也并不需要。”
“一个人要死多容易。”
于望舒扭头:“他要这样带着心中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吗?”
徐璈神态冷静:“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qíng。”
于望舒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纵使之前讨厌的死去活来,现在身边总归是有个人,有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这天京都燥热不已,于望舒眯着眼在车里睡着,醒来时被车外的热气烘的如同呆在暖炉:“你说过几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怎么办,这几年天气不正常,我看末日电影都觉得心虚。”
徐璈扶着他闻见酒味,不动声色的蹙眉,口气平稳:“你怕什么,反正我们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于望舒打了个酒嗝,忽然在进门后抱住了男人,嘴凑上去要亲,明明知道徐璈有洁癖还是凑上去,“再过几个月就28岁了,你别框我。”
“骗你有糖吃。”徐璈扶着他进了浴室,于望舒懒成jīng不想动,连衣服都是他帮忙扒的。
两人躺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息,于望舒两眼泛花:“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帮我洗澡。”
徐璈用水泼他:“现在想到了。”
“今天杜大磊说她结婚后就加油要个孩子,李磊也喜欢孩子。”
“你也想要?”
于望舒的脸上露出狐疑:“我好想记得你大学说过不喜欢小孩。”那就很难办了。
“现在喜欢了,可以接受小孩的存在。”
于望舒眯起眼把男人打量了一圈:“真的能接受?”
“所以呢,你想gān嘛?”
“我想,等我们以后工作稳定了,代孕两个孩子,你当时的建议很不错,你的跟我姓,我的跟你姓。”
徐璈微微一笑,手支撑着下巴:“你心挺大啊,一次xing要两个,谁来带他们。”
于望舒眼睛像是被他的笑刺到了,“找月嫂或者保姆带啊,现在只要有钱什么请不到。”
徐璈没出声,在洗澡后给他看了好几个新闻,新闻标题就是保姆趁着家属不在nüè待小孩,喂小孩吃唾液或者qiáng制喂食,抱着婴儿剧烈晃动造成昏迷从而让家长以为孩子乖乖的睡着了。
于望舒看得心惊胆战,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麻痹看他不手撕了破保姆。
“cao,不请了,实在没空就让我妈帮忙带一下。”瞅一眼徐璈,他觉得徐妈妈肯定不愿意带。
徐璈察觉到于望舒的视线,眼底转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忙了一天还真不嫌累的。”
实际上他这是激动,同xing恋生不了孩子但谁不想有个后代呢,于望舒不想到老了之后膝下无子和徐璈孤独终老,他挺喜欢热闹所以不想有遗憾。
孩子的事被新闻冲刷,于望舒暂时放下了代孕的念头,代孕说到底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代孕妈妈的条件都要高标准,他不差钱,也相信于妈支持他的选择。
台灯熄灭的那一刻预示一天的终结,而远在京都另一边的高速上,程昱敲着电脑吩咐司机:“下了高速直接去酒店,不用等我。”
“是,我知道了。”
男人听着声音不对,笑着问:“有什么喜事么。”
司机笑呵呵的,满脸都是喜色:“我儿子考上研究生了,真的谢谢程先生,要不是你,我现在在家里那些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我也不会一直用你。”
“诶谢谢程先生。”
程昱看了看窗外,“走吧,早点到。”
“后面有辆车追尾很久了,让他过去又不过,他妈的车开成这样也好意思上高速。”司机也念着早点把老板送到,结果前有辆车堵着,后面有辆车左右晃动并且一直妄图超车,他盯了会直到看见从窗外扔出的酒瓶,连忙慌忙转头去看:“那个车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程昱没当真,依旧看着电脑的数据,几分钟后车内被刺眼的照亮,司机开始快速转动方向盘,他在车里也开始剧烈晃动,眼前白茫茫一片,耳边刺耳的刹车声震耳yù聋。
“那个车!”
电脑在晃动中破碎,程昱捂住头:“王宗!”
车身剧烈撞上护栏飞跃,程昱先是感受到一阵失重感,随着‘嘭——’一身迅猛的撞击,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下半身宛若残废没有知觉,手边黏稠的液体散发腥味,他昏迷着,手指动了动,有点感受不到戒指的存在了。
“郑……”
……
燥热的京都鸣了一夜的警笛,而身处京都中心的人们毫无知觉。
10月的天气除了热就是bào热,于望舒难得有半天假躺在沙发上吸猫,手里划着平板看杜大磊蜜月的照片,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屋内静谧偶尔有几声糯糯的猫叫,岁月静好似乎也停在了这一刻,于望舒在这片安静中陷入沉睡,无梦中一段紧促的铃声突兀响起。
四只猫和他睡在一起都受了惊吓,于望舒脑袋发懵接电话:“喂,谁啊。”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于望舒的瞳孔缩紧,拿起手机同步打电话连手指都在颤抖,“徐璈徐璈,程昱出事了!”
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顶着冲上前面一辆,高速上相撞简直找死,货车司机酒驾当场死亡,程昱的司机转着方向盘在路上刹出一道道黑色的车痕,最后挽救失败,越过栏杆摔了下去,车身摔成了破烂,警车鸣了一晚上。
程昱在医院昏迷不醒,司机正在紧急手术中,因为程昱的身份也有众多警察围在医院,公司的重要心腹得到消息已经赶往医院,和于望舒同时赶到的还有江宇。
江宇和徐璈在程昱的公司都有小股份,因为几年前的金融风bào,程昱的小公司差点挺不过去,是徐璈和江宇投入了资金挽救了公司,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股份也成了香饽饽,江宇急的团团转,一拳砸向了墙立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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