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在我头上,你的医药费我全包,医药费、诊疗费、住院费、住院伙食补助费,还有必要合理的后续治疗费、整容费、营养费,你要是觉得不慡快了,要不我再让你揍几下?”
于望舒震惊的半天没回神,卧槽一声拼命往后躲,差点从chuáng上掉下来:“你今天是不是吸毒了,这么好说话居然不怼我。”
“你是不是抖M,非要我对你狠点才舒坦。”
“……你不正常。”
“大家都不正常。”徐璈见于望舒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噗嗤一笑,凑过去给他掖好被子道,“本来应该是阿蓉来,但是她不知道是你而且最近在家qíng绪很激动,谁也不见,所以只能我来谢谢你。”
于望舒哪想过让徐蓉来,徐蓉一直是心高气傲的女人,“她要是qíng绪不激动,才是真不正常。”说完不怀好意的瞥眼徐璈,“没想到这种事还能发生在你们这种家庭里。”
“嗯,我也没想到。”徐璈摆弄着输液管,说话声音很轻,在耳朵飘着很舒服。
“你没事吧。”不会捉趟jian,把脑子给捉糊涂了吧。
不过徐璈就是徐璈,他扣了扣手表又回到那个神qíng凌厉的形象:“你要重回明大?”
在京都这种一线城市不缺名校,明大作为文理综合的高等学府,地点高,发展快,每年来自全国各地的尖子生都争着报考,休学四年是什么概念,可以重读高中再次来过。
“你偷听我和我妈讲话!”
徐璈耸肩表示无辜:“我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也就听见你这么一句而已。回去是好事,当年是你太冲动了。”
“年纪小身心不成熟,现在后悔了。”
算是能够理解,徐璈把凳子挪近点:“要不要考虑选我的课。”
“你他妈——”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于望舒聪明的忍住了,歪嘴露出傻笑切一声,“我选谁都不选你的课,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学,现在你成了我的老师,我不选你的,更何况咱们还有仇。”
“什么仇。”
于望舒愣住了,“失……失……”关键时刻脸薄,他往被子里一缩,“谁能保证你不会公报私仇。”
徐璈一只手支在chuáng边,托着下巴觉得有点意思:“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反正不是好人。”
想不到自己坏人的形象在于望舒心里这么深,徐璈回忆了这20几年还没人说他坏,于是冷淡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声线压低些听着都比平时温柔许多:“我的课每学期都是爆满。”
“呵呵!”于望舒脸上写满了讽刺,“那还不是你那张脸的作用在里面,假如你是满脸褶子的老大叔,哼我不说了,làng费口水。”想给了冷笑结果牵扯淤青,于望舒一时没忍住又嗷开了。
于望舒还和以前一样,徐璈从自己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有笑袋的人笑起来非常可爱,凸显了眼睛的存在感也让眼睛更大更有神,于望舒从来不是丑男那一行列,笑起来有亲和力也是能顺利打入各种朋友圈的招牌,徐璈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没有的东西,这种感觉很微妙。
“你也觉得我帅?”
“你还能不能再自恋点?”于望舒翻了白眼,“你这叫娘,我这才叫帅。”不管了就是要过嘴瘾,他就不信徐璈会动手打一个病号。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斗了,如果你选我的课,我肯定给你开后门。比如课后辅导什么的,你放心这是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
于望舒心里五味jiāo杂,他吊着腿毫无形象,嘴里也有些发涩:“你把我浑身jī皮疙瘩都给刺激出来了。”
徐璈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倚在门框感到莫名其妙:“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要玩你,或者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去玩你的?”
“你说不想提当年的事,但我们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钟,你都觉得膈应,耿耿于怀的一直都是你。”
于望舒将要开口,徐璈冷声道:“还是说你觉得我那时太饥渴什么人都能上?”
“可能是我太给自己找存在感或者yīn谋论,只是你突然对我太好了,有点怕。”怕不怕不知道,反正心慌是肯定的,于望舒立马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徐璈脸色稍有缓和,不过语气还是冷着:“那你是不是没感受过别人对你的好,这就算好了?那我再对你温柔点是不是就要上天飞翔了。”
“别,我怕自己摔到地上变成一坨狗屎。”于望舒吸吸鼻子,侧过身摆手,有点故作轻松道,“我要睡觉了,你回去给我好好整治那个叫李浩的,顺便让他出把血,gān不好这事你就别来见我。”
徐璈轻轻带上门,余光注意到转弯处的衣服一角,不在意的离开了。
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浅直到再也听不见,可空气中属于徐璈的气味却是经久不散,于望舒眼睛一闭就这么睡过去了。梦里出现了他刚上大学时的场景,无论是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还是图书馆里的装bī行为都让他感到怀念,那天的树下也有那么一个人,圣诞树上小灯泡发出的光,把那人照的丰神俊秀,气质流畅。
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他等着那人转身,结果猛地出现一张鬼脸。
“妈呀!”于望舒抖了一下彻底醒了,左手摸着心口骂道,“睡觉都不安生。”
“今天谁来过了。”旁边出现于妈的声音。
于望舒哦了一声:“是徐璈,被打的事也怪我多嘴,他为什么要去捉jian,因为你儿子看见了李家的人在路上和女人亲嘴,我现在被打也算是他给我的教训。”
于妈脸上没什么表qíng,手里端着面开始喂他:“复学的事我和你张叔说过了,他说能行,你是大三下学期办理的休学所以你要重新念,本来按照规矩是让你和大一新生一起上,你张叔说你要努力跟上进度,不然得完。”
“过年我都27了,和大一一起……”吧唧一口面,于望舒想接过筷子,结果被打了一下。
“所以让你赶紧复习,要是成绩太垃圾,你张叔都救不了你。”
于望舒缩回爪子chuīchuī,看着于妈笑成傻bī:“张老师他有课么,到时抢他的。”
“你现在问太早了,你张叔还没收到校方的安排,反正到时你去听就是了,他也不会赶你。”
于望舒翻着他妈带过来的书发愁:“当年的那些老教授现在都差不多退休了吧。”
“嗯退休了好几个,你那届是好多教授的最后一届,你啊不珍惜,也怪我太随你。”于妈怕儿子再心生后悔,又改口说,“现在的教授里以张老师为首,还有徐璈的新势力,现在的明大和以前相比是只有进步没有退步。”
“妈我跟你说,我还真没想到徐璈会留校,啧啧法学教授算是年轻的了吧。”
于妈眉头微蹙,放下碗筷边收拾边说:“这孩子能力过人,接的都是大案结果全赢了,前途无量。”
“哎呦妈你怎么不夸夸我,我好酸。”谈公不谈私,徐公子现在是huáng金单身汉,于望舒鄙视之后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比自己qiáng太多的事实,“要是我抢不到或者上不了张叔的课,就抢他的课了。”他歪chuáng上开始剔牙,虽然说不上徐璈的课,但他是去上学不是去斗气的,公私得理智的分开。
“同学群里也有人酸徐璈,说他从来不和同学联系,说他看不起人,我倒是觉得他们没有徐璈去jiāo往的理由。”说着说着也没注意身边的人,等他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回头,于妈失手把碗给打碎了。
“诶妈你坐chuáng边来,我给你包一下。”
“以后咱们家买点塑料碗,不然搞得跟电视剧一样,可惜爸不在家还搞不成làng漫。”于望舒拿着剩余的绷带帮于妈包扎,手有些不方便但好在完成了,“后天咱们就出院吧,我在家养养,医院睡着怪渗人的。”
于妈深思一番,问:“你不酸他。”
“酸什么酸,人家凭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谁规定官二代、富二代都是làngdàng子孙的。”于望舒这么说也是因为当时不少人也带着有色眼镜看他,觉得他事事都是拼爹,所以当他落魄时谁都希望来踩一脚,真几巴恶心透了。
第17章
于妈当年并不知道于望舒休学,她去南京参加一个教师会议,回来时就听说自己儿子休学了?
她气,也恨于望舒不争气,可无论她怎么去喊儿子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当时还是于潇的于望舒一声不吭的跪在她面前,说:“我想出去工作。”于妈气急的手扬在半空,老半天无可奈何的落下,“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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