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殊不知自己吃饭的臭毛病被程昱全都看在了眼里。
“你吃饭总是这么享受?”
于望舒:“如果不好吃的话就不享受。”
程昱低下头,慢慢吃了一口:“我在你27岁的年纪已经没法像你这么轻松自在了。”
“30岁的男人是宝。”
“你从哪听来的。”
于望舒瞅他一眼:“我说给自己听的。”
程昱挑起眉,作势要去摸他,于望舒怔住忘记了躲避,结果就看着男人从自己脑勺后面‘变’出一朵玫瑰,随后在自己还没看清的状态下摁向脑门。
“唔……”
于望舒后知后觉的摸摸额头,居然是一颗逗小孩子玩的五角星?
“你会变魔术。”
“都是些小技巧。”说着又把五角星贴于望舒额头,陈宇眼底尽是笑意,“给小朋友的奖励。”
直到两人分离,这奖励还在于望舒的手里。
都是小技巧但流畅的拼接在一起,没有丝毫破绽。
天空湛蓝发白,于望舒把五角星贴手背上大摇大摆的回了家,紧接着星被贴在电脑上,他两腿搭茶几上随手抽出一本漫画书。
杜大磊的口味蛮杂的,就他目前的漫画书来讲,几乎每本口味都不一样,但huángbào是所有漫画的重点。
除了女装、养成和公jiāo痴汉之外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画师画不到。
“我好纯洁啊。”
在于望舒记忆里,这话他说过两次,一次是现在,另一次是他第一次接触H漫的时候,心境都一样,都是不要脸。
这份不要脸也跟着年纪的增长开始变厚,于望舒自我调侃了一句继续扒着看,时不时和杜大磊讨论一下剧qíng:“这里不对,画的太夸张啦,我都看不下去了。”
杜大磊:“老铁,你很懂呀。”
“……”
这都是血淋淋的亲身经历啊!
但于望舒没脸说。
就这么和漫画相伴几天,于望舒终于拿着合同和程昱签了约,早上起chuáng太迟差点上班迟到,明大上午三四节课是民事诉讼法,他看也没看直接撸了几本书。
拿到合同后赶紧和程昱握握手,然后直奔明大。
王维然昨天提醒他,民事诉讼法的老头每节课都点名,每节课的开头就点名,迟一秒都不成。
匆忙赶到7号楼,于望舒扶着老腰问王维然:“点名没有啊。”
王维然耸肩:“今天失策,老头还没来,好像是有人先代上两节课。”
“卧槽谁啊,我跑了那么久。”于望舒打开书包找书,嘴里念叨着:学校就有一点不好,太大了!
“同学们好,我是徐璈,今天帮苏教授代上两节课,他感冒了嗓子很不舒服。”
“徐璈……”于望舒低着头,看着书包里包裹成毛概的漫画书陷入沉思。
“王维然,你之前上过徐璈的课吗?”
“没有啊,我们这学期才会有他的课,不过听学姐说他很少点名,大叔,这堂课你也要逃?”
于望舒心qíng很惆怅,这不是逃不逃的问题,他捂住心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拿错不说还摊上徐璈的课?
“在美国,选择调节方式解决纠纷的比例很高,王维然你来说一下原因。”
“靠……”
于望舒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怂过,抱着从王维然那抢来的司法考题装好学生,听到后面答不出来,他看在战友的份上提醒:“私人调解具有法律效力,调解的程序灵活。”
“王维然前面的男生叫什么名字。”
全场几百号人的视线顿时齐刷刷的she向他,于望舒茫然的抬头,再掉头看王维然,眼神示意:完了。
这副完蛋的表qíng落在徐璈的眼里,就是被抓现行的懊悔,他一步步走上台阶,问:“这一讲是《民事诉讼法与宪法的关系》有一个案例被称为“宪法司法化第一案,于望舒,你觉得本案的要点是什么?”
然而他根本答不上来,具体到哪一个案例,成千上百的案例在眼前晃dàng,他哪全都记得住。
王维然在后面翻着书,小声嘀咕:“书……大叔,书!”
于望舒这才打开书佯装找答案,虽说是死的但肯定八九不离十,可当他打开了那本书,满屏的辣眼睛画面冲击大脑,他立马合上书给徐璈道歉,面色qiáng装镇定:“老师,我忘记了。”
徐璈在看到他合上书的动作时,眼底jīng光一闪。走上前摁住桌上的书本试了试厚度,嘴边挂着尚且和善的笑:“书167页,你翻。”
尴尬癌都犯了,于望舒拼命摁住书,一只手开始狂擦汗。
什么167页,这漫画才103页!
徐璈渐渐眯起眼,先示意王维然坐下,然后一招声东击西趁着于望舒松懈的时候抽出书,外侧18禁字样很突出,看笔迹应该是女人写的。
于望舒的表qíng越紧张,他就越好奇这是什么。
所以站在学生中央,他慢慢翻开第一页。
“老师!”
都把人bī得叫他老师了。
一页一秒的时间,徐璈瞳孔微张立即把书握成筒状,眼底的惊愕倏地消失不见,他转身笑道。
“于望舒平时上课很用心,这次带错了书就不怪你了,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单独给你讲讲课。”
第34章
单独谈谈,略略略,去办公室谈个瘠(j)薄(b)!
于望舒嘴唇张张合合:“我下午有事。”
徐璈这往下走的脚还没踏出去,闻言扭头:“嗯?”
于望舒挠挠头,周围是几个女生的花痴叹息,眼睛都瞎了吗?居然喜欢徐璈这类型的?
“鉴于你求而好学的优秀品格,我课后单独给你补上这两节课。”
于望舒的脸色刷的一下黑青,用王维然的话就是:“天呐大叔,当时你就像患有绝症的人一样。”
“别瞎说。”他扶额感到脑子疼,不断低语倒霉,在后面观察他的王维然突然拍肩,“大叔,最坏的可能就是去上堂思想政治课,你当他放屁不就好了。”
你现在说的也像是放屁。
两节课90分钟,于望舒捧着借来的书发呆。徐璈的课是明大的热门课,平日里趴着睡觉的几个人都被周围气氛闹的睡不着,他捂住书包顺便使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刚刚发生的事比做梦还梦幻。
下课铃响了,王维然拍拍他的肩:“大叔,有啥事说,我一定帮你。”
“好的,那……”
“我女朋友叫我吃饭了,先走了啊。”
于望舒深呼吸,男人看小huáng书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女频的书那么多,搞得他都找不到男频了。
他用了5分钟酝酿qíng绪,徐璈自下课起就去了办公室,走前还不忘朝于望舒扬扬手里的书,眼底波澜不惊,嘴边却是永远扯不平的轻笑。
看看他那贱样!
苦脸出门连装笑都不想装,没想到迎面碰上同样刚下课的张教授,他妈的初恋qíng人,也是帮他复学的恩人。
“望舒啊,是不是回到课堂觉得跟不上进度了?”
于望舒自诩能力不低,跟不上进度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qíng愿是因为跟不上进度:“没事,我就是这几天没睡好,上课开小差被逮住了,现在去办公室喝茶。”
张教授一听就乐了,手指着于望舒笑不成声:“哈哈你啊你。”看到他怀里的书,继续说,“这个老师挺严的。”
“今天他没来上课,是徐璈代上的。”
“这样啊……”徐璈和于望舒是同一届的学生,也是那一届里能力超群的几位之一,张教授站在于望舒的角度以为他是觉得丢人,就安慰说,“徐璈在明大的课每学期都抢手,你不吃亏,课为什么抢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望舒想说有那张脸的原因在里面,可对着张教授一脸和蔼的表qíng,他在心底给徐璈比中指,然后扯出笑说:“我没事,就是被同学抓住了觉得不好意思,我去了啊。”
张教授也不留他:“去吧,正好叙叙旧。”
于望舒想:没有什么旧好叙。
就这么怀揣着一颗bào露的心来到7楼办公室,从门上的小窗口看过去,办公室里只有徐璈一个人,一般老师都是上完课就走,这些桌子虽说有但大部分都是摆设,桌上的东西很少。
徐璈面前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手里拿着的就是从他那没收的漫画。
于望舒偷偷瞄了几眼,徐璈神色冷淡,翻页都像是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他慢慢推开门进去没好气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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