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还吃了?”于望舒心里憋屈,“你真的很烦。”
徐璈忍不住笑了,眉梢也沾染上笑意,他靠近这个浑身炸毛的男人:“于望舒,你对我的印象有没有好一点?”
他这话一问出口,就在视觉能察觉的范围内看到对方撸毛的手顿了顿。于望舒垂下头状似摸猫,实则内心乱成一团,眼底的挣扎和怀疑在相互碰撞,最后他不得不佩服徐璈。
“没有,依旧很差。”
徐璈一点也不介意,笑吟吟的看着于望舒直到把人看的不好意思,他打开电视拨台,状似不经意间问:“你最近有伴?”
于望舒摸不透他什么意思,犹豫说:“没有,不过就快有了。”
“哦这样。”
男人的眼神带着穿透力,于望舒一声不吭的抱着老大,半晌的功夫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稍显弱势。
徐璈见他没出声,勾勾唇说:“今个这饭就算我的。”
那袋小龙虾全部放了冰箱,徐璈自己撸起袖子,当着于望舒的面下了厨房。
徐璈下厨房,在于望舒眼里比登天还难,因为前有徐蓉的骄纵在前,后有徐璈的坏印象追赶。这一刻,他感觉才认识徐家公子。
徐璈一开始给他的印象是好看,学生时期是冷冷清清的冰美人,身材不美但看着有安全感,步入社会后气质就像是醇香的后调令人回味无穷,不得不承认有自信的男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于望舒开始检讨自己以前不受别人欢迎的原因,可能大家都爱徐璈那款。
徐璈背对着于望舒都能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不用回头都能想象的出对方不解又气愤的眼神。
这人啊就是吃软不吃硬,有时软硬兼吃得看是什么场合和关系,于望舒的xing子深得他的心意,智商还行但qíng商稍有不足,聪明起来的时候能上天,蠢起来又让人无力吐槽,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居然是个纯qíng种。
如果于望舒有了伴,他绝对不会纠缠丢脸子,关键是他没伴而且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放不下就是一直记着。
其中有恨,他知道。
修长有力的手拿着一颗jī蛋,对着碗的边缘敲打,徐璈的目光跟随jī蛋的搅动而变得冷静,他等着身后人说话但迟迟沉默,沉声道:“于望舒,我刚刚也给过你机会了。”
于望舒怀疑自己刚刚选择xing失忆了,小心问:“刚刚怎么了?”
徐璈勾了勾唇:“等着吃饭吧,吃完饭一起去上课。”
于望舒琢磨着他们上课的含义可不一样,抱着猫到厨房问:“它带吗?”
男人没回头:“不用带,学校的事你看了没有。”
这一问把于望舒问住了:“什么事啊。”他一把年纪了不像年轻人喜欢聊天,手机除了作为通讯工具外,对他这个老宅男来讲就是游戏机,解锁的页面还停留在和杜大磊的对话框。
班级群难得点开一回,原来是粉红宿舍开始撕bī了。
宿舍里的事qíng特别是女生宿舍,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药味,当时女生直接供出是孙曼玲捡到的猫,而王维然他们的口风是:有询问孙曼玲,但是她说没有。
孙曼玲一直没有出声。
王维然就是个小色鬼,本来对孙曼玲有点觊觎,如今出了这事算是被她刷新了三观,和几个死宅好友一起比中指,冲动之下在本班级群说了两个字:“小偷。”
班长班长,一班之长。
班级和班级撕了起来,说到底这是关乎道德人品的事,当事人一直没有发言,因为没法发言。
本来受人追捧的美女突然遭受他人唾骂,现在这场闹剧在于望舒眼里,有点当年自己的影子。
墙倒众人推,不就是这样么,但xing质却不一样。
“小屁孩就会搞事。”他摁掉手机也不准备发言,有时脸不能当饭吃,人品不好那脸再好斗没卵用,“孙曼玲还真没打算还你这猫。”
徐璈看他一眼:“现在不是被你找到了?”
于望舒看向趴在桌旁的四只小祖宗,小公举差一点就找不到了,他感慨良多的蹭蹭它脸:“听说品种猫多多少少都优点遗传病,像折耳不是都活不长么。”
徐璈说:“你知道什么叫高级后院么。”
于望舒不知道,但他看着徐璈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贱样就来气,所以脖子一梗:“我当然知道了。”
徐璈笑笑没去戳破,只是催着:“快点吃吧。”
徐璈的菜偏淡但胜在可口,于望舒本来想保持矜持的态度,可开吃没几分钟就把矜持抛掷脑后,对徐璈的印象是噌噌往上涨了一点,就涨一点,不能再涨了。
这份肠胃带来的满足让于望舒很长时间都飘飘然,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回味。
徐璈见他衣领上沾染了猫毛,在进电梯后伸手帮忙,眼中波光暗涌片刻沉如深潭,他撩了撩对方耳边翘起的头发:“于望舒,有没有人说你蠢。”
于望舒飞过去一个白眼:“我妈天天夸我帅,天天夸我聪明。”
“嗯。”电梯开启,徐璈嗯了一声往后退,无意间碰到了于望舒的手,感受到对方在往回缩,他慢慢凑过去挠了挠。
于望舒一愣,扭头正对上一脸无辜的男人,茶色的毛衣没换只是在外面穿了大衣,气质清慡竟然比大学生还大学生,不过……
“啪!”
他打掉了在自己手背作祟的手,以一种嫌弃的态度说:“你摸我手gān嘛。”
进来的老奶奶耳背听不见,徐璈逮住那手摁着然后塞在自己口袋。
“cao你妈,你还有这癖好,都奔三十了丢人不丢人。”
徐璈:“你闭嘴不就完了?”
于望舒想了一会:“你现在是在倒贴对不对?”
徐璈扬起下巴轻飘飘的落下一个眼神,饶有兴趣的说:“不要钱。”知道于望舒短时间接受不了,或许他已经接受了但心底的坎让他放不下面子,徐璈在他将要出口前发自内心说了句,“既然你最近身边没人,我身边也没人,咱们就凑合着试试吧。”
出了电梯门迎面一阵冷风,于望舒抽回手,面色凝重的看着徐璈,而徐璈也静静的等他回复。
“我……”
“于望舒。”男人突然开口并且向前一步,因为生病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如今带着浓浓的蛊惑,“老大挺喜欢你。”
于望舒:“有屁直接放。”边说边往后退。
“你没有直接拒绝,而且表qíng除了无措之外也没有厌恶,你答应不答应?”
台词很熟。
于望舒咽了口唾沫,当年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他往后挪了挪直到靠上墙:“我……”我还没说完全,徐璈就摁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上来,轻轻触碰唇慢慢吮着,他的心跳特跟着漏了半拍。
其实他当年恨的不过是自己不争气,就像是普通玩家碰上人民币玩家只能惨败。
徐璈扣住了他后脑勺,一吻结束流连于耳垂低语。
于望舒愣在他的怀里,闻着日渐熟悉并且接受的气味,抬起头笑了一下:“我怎么感觉进了你的坑。”
“这坑挺深,专门就逮你这种不听话的猎物。”
第41章
话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反而心如止水,于望舒抬手抵出一个安全范围:“先去上课吧。”表面淡定实则双手握拳很紧张,他怕自己心软就把之前的经历一笔勾销,本着最后一点自尊心,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徐璈静静的看着他,而后说:“去上课。”然后放开了手,转身往地下车库。
“我直接去公司,可能有点事。”于望舒摸索出手机看信息,短信显示有个会议要开,他现在一边上班一边上学的qíng况在很大程度上算是……浑水摸鱼,工作效益提不上去很危险,可以为了上班而不去上几节课,但为了上课而选择不上班,除非是他想辞职走人,两者权衡一下都很重要,但他28岁了没有任xing的资本。
这次徐璈没抓住眼前的人,手塞口袋里看于望舒一步步往回走,好像不愿意回头看他了,有那么几分钟的功夫,他觉得自己bī得太紧了。
常年未使用的井盖生锈了,光用水冲刷gān净就想打开,这不是有点开玩笑么。
于望舒在路边拦了辆的士,看到男人的车从眼前一闪而过,这几天建立起来的温馨就像是泡沫,让人产生幻觉又转瞬即逝。
回到公司立马戴上工作牌,听苏琴说这次公司老总也回来开会了,于望舒心里咯噔直响:“出什么事了。”
“谁说老总回来就一定是出事,假如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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