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架飞机上,几个医务人员正在小声的jiāo流,声音里有着qiáng烈的惊奇“太不可思议了,零下四十几度还能平常的活着,简直是奇迹”
东方硕和郑南同时入了院,两人都被安排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郑况没有大的问题,只是脚上的皮肤组织有些冻伤,东方硕除了断腿之外,冻伤不若郑况严重。
郑况知道东方硕自尊心qiáng,对那晚的那件事只字未提,只有那位主治医生曾察觉到端倪,郑况想了办法隐藏过去,他利用晚间和东方硕熟睡的时间,曾偷偷去给他上过药,那里因为被小心保护,没发炎,只有轻微的红肿,郑况也放了心下来。
尴尬和难堪
东方硕醒来,已是次日之后。
睁开眼,入目的是医院特色的白墙,淡蓝色的飘窗,茫然了一下,没有困境、没危险,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就在他安心的那一瞬间,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回放般闯进脑海……
瞳孔圆睁,紧接着一种难言的qíng绪涌上心头,脸颊因为羞恼而泛出淡淡的色彩,他难为qíng的缩入被单子,像驼鸟般把头藏起来,然而让他难堪的事qíng更加清晰。
呼吸越加憋闷,神qíng越加混乱,东方硕猛然的翻身从chuáng上坐起,臀后的钝痛,腰间的酸累,一古脑地席卷而来,那种让他尊严扫地的痛楚,不断的刺激着他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东方硕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眼神黯淡无光彩,神qíng也愈发的颓然,他倒回了chuáng上,紧闭着双眼,唯有颤抖着的睫毛泄露着他的qíng绪……
被男人压在身下是他生平最厌恶的事,昨晚虽发生在生死攸关的qíng况下,昨晚那种qíng况是qíng非得已,虽为了活命才这么做,但东方硕无法做到真正释然。
其实他最无法释然的是在最后他居然能从中找到快感……
把头埋入带着消毒气味的枕头中,心里五味杂呈,过了很久,东方硕才勉qiáng的调整过来,人在自己难受和接受不了事qíng的时候向来喜欢找理由,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不是女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东方硕为自己找了一个让自己好受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和东方珞还有光明美好的未来。
东方硕心一转,立即好受起来,这才想起自己的左腿断了的事,连忙撑起身子察看,这时,东方珞正推门进来。
“小硕,你醒啦!”东方珞三步并做二步的来到儿子身边,坐到chuáng边,关切的拉着儿子的手。
东方硕的视线从手上的温暖移到他脸上,在看到他温润俊美的面容和湿润的黑眸时,东方硕突然觉得自己所受的值得。
东方硕反握着他的手,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一切只为眼前这个人,他的目光如钩的锁住东方珞,内心qíng感泛滥,但表现却表现得恬淡,只有声音微微显了些他的qíng绪。
“能见到你真好”这句话说得qíng真意切,东方硕眸光闪烁,似有水意流转。
这话让东方珞鼻间一酸,父子间血脉之qíng像cháo水般向他涌来,让东方珞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对儿子照顾不周到,他也不会出了这等事。
“小硕,幸好你没事”东方珞目光慈爱,神qíng淳厚。
“如果,我真出事了,你会怎样”东方硕面色凝重的端视着父亲,他突然想知道这个答案,或者说,他想知道在父亲心中自己的重量。
也许是东方硕的眼神太过于认真,在他黑眸的注视下让东方珞居然产生了心慌“小硕,你不会有事的,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呵呵,呵呵,呵呵”东方硕突然笑开了,他突然一把抱住父亲,把头埋入父亲的怀中,就像小时候的撒娇般,深吸着属于记忆里那熟悉的味道。
“我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爸爸”东方硕的声音在父亲怀里传出,同时,他还扬起那张俊美得过份的脸和煦一笑。
东方珞在他脸上看到了孩子般的纯真无邪,他心头松了一口气,轻拍着儿子的背,身上散发着一种亲qíng间的慈爱。
然而,父子间的qíng感jiāo流没有持续多久,郑南、西门谨、司译推门起来。
“珞,我带来了骨头汤,给小硕吃点”郑南把手中的食盒向桌子上一放,本可以乘好递给他的,郑南偏偏让东方珞自己来做,其实是借此分开那抱成团的父子。
东方硕对东方珞的复杂感qíng,郑南早有觉察,他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东方珞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儿子身后,扶着他躺好才站了起来,到一旁的桌上,拿过食盒,郑南在一旁帮他。
“小硕,jīng神头不错,看样子没受太大的惊吓”司译一屁股坐到了chuáng头,笑盈盈的看着他。
东方硕的目光直投那只镶了石膏的左腿,眉头紧蹙,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突然,他撑起身子,搬动自己的脚。
“小硕,你gān什么,别动”东方珞眼尖的看着他,紧张的叫了起来,大步跑到他身边。
“我的腿怎么了”虽然郑况曾告诉他腿断了的事,但他还是想再度确认一下,他谋划的事不想因此而有差池。
东方珞注意到他的视线,怕他担心,连忙说“小硕,你的腿断了,幸好之前有小况帮你做初步处理,现在没有大的问题,估计养几个月就好了”
“几个月……”东方硕神色异然的重复着他的话语,心头乌云笼罩,他神色yīn郁的看了眼父亲,几个月,他的部署就完了……
“小硕,别担心,郑南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好的”东方珞见儿子为了断腿的事难受,急忙的被充道。
“很快,有多快……”东方硕声音有些生硬,他目光突然凌利的扫向他。
东方珞怔愣在那里,被儿子突来的不友善吓到,他心虚的避开儿子的目光,求救的看着一旁的郑南。
郑南收到东方珞的目光,神思有一丝波动,沉思了片刻,他才把目光调向东方硕“小硕,先不要急,我的研究所最近研究了一种药,可以使你的骨伤在一月内快速的愈合”
“真的吗?” 东方硕惊喜的看着他,两眼放光。
郑南看了眼东方珞,才继续说道“明天,我安排你去美国治疗”。其实东方硕能晚些好,就意味着他能少缠着东方珞,但哀兵必胜,而东方珞的又善良心软,拖得越久,东方珞少不了花时间和心思照顾他,反倒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同时,郑南已经从儿子嘴里知道雪地那晚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他看得出儿子对东方硕用qíng颇深,儿子能把东方硕拿下,自然是好事,他乐见其成。
东方硕低头沉默了一会,抬着看着郑南问道:“郑况,还好吗?”东方硕眼神闪烁。
“他很好,只是脚部组织被冻伤,其它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他”郑南脸上浮着脸,眼里jīng光微闪。
医院的门再次被推开,西门信和司展出现在门外,西门信先走了进来,司展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当西门信出现的那一刻,东方硕脸黑了下来, 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西门信平静而冷敛的向几人问过礼,把目光转向东方硕,脚步一移,大步的站在东方硕chuáng前,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特别是气场如此不对的两人,东方硕是个好qiáng要胜、自尊心极高的人,三番四次在此人面前失了面子,而自己再次处于这种殘败下风的姿态,让东方硕无端的觉得有低人的感觉,这让他自尊上不太好过。
“你看样子不错”西门信缓缓的坐在探病的chuáng上,面上不痛不痒,并无太大表qíng,但那双深沉的眸子紧锁住东方硕。
东方硕不想搭理他的把视线移开,看到司展英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正气的黑眸直盯着他,东方硕眉头微蹙,这个人,就像阳光下飘dàng的五星红旗,热血、激昂、骄傲、正气,他的存在容易让人产生自惭形愧之感。
司展看着他,对这个人有些无力,和他认识时间不久,他惹的事端却不少,真是欠管教,司展对这个人有些心忧。
“下次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司展的道。
话是好话,听在东方硕耳朵里就像教训,仿佛把他当成孩子、下属,更像他的兵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东方硕很不慡,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东方硕嘴一抿,把视线调开,同样不理他。
东方珞端着骨头汤走过来,西门信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把汤碗递给东方硕。
东方硕扬眉,无意间视线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出来。
“小心”东方珞叫了一声,忙扶着儿子端着汤碗的手。
“汤洒了,有没有烫到”东方珞紧张的扯着布锦擦试着儿子湿掉的衣裳,东方硕才神色有异的回过神,慌乱的的擦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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