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况面容沉重。司展向他再靠近一步,目光中燃着熊熊火光“我们不如趁此杀了松进石根”
“呯”声重响,松进石根杀气腾腾的撞进来,身后跟着重甲装备的士兵,他们的枪对着几人,面带肃杀之气。
四人神色危严的站在了一起,三人有意无意的挡在东方硕前面。
“给我捉住他们” 松进石根大喝。
士兵虽有忌惮,但仍然持抢上前,四人快速退后,枪弹从他们身侧飞过,四人推翻桌椅躲在其下。
“给我抓活的” 松进石根在重重护卫下大喝。
士兵上前,四人手里只有二把枪和一把钢刀,东方硕看准靠近的士兵就是一抢,司展一个翻滚扑过去,捡起步枪对准向他们靠近的士兵就是一枪……
郑况退至窗边,目测了下与地面的距离,窗外全是日本兵,想要离开唯有走大门,必须抓住松进石根做掩护。
子弹有限,在打倒几个日本兵后几人几乎没有武器,一个桌掀翻,趁此当时,西门信和司展靠近门外,与日本兵近距离搏击,以利落的身手快速击倒一片日本兵。
松进石根见活捉无望,立即下死命令,杀无赦。
士兵不再手下留qíng,博斗变得凶狠,东方硕láng眸一扫,快速的击向松进石根,匕首比着他的颈项。
“住手,退后,不然我杀了他”手下一使力,鲜血随着刀锋流出来,松进石根身体一抖,满面俱色。
三人忙退到东方硕身后,警戒的看着四周,东方硕押着松进石根撤退,把他押上汽车,郑况开车,绝尘而去,去那里他们暂时还未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城。
日本兵在身后追了一路,但碍于最高指挥官被捉,不敢轻易上前,车子疯狂的开出城外,把日本兵越甩越远,四人心qíng的非常沉重。
车子停下来,东方硕道:“这人怎么办”
司展手里的枪指着他,眼里聚集着杀意,就在他扣板机那一刹那,狂风大起,天空白光一闪,以极速的速度包围住四人,四人被罩在白光之中,松进石根被那道白光迫得很远,摔昏到地上。
白光消失,四人也消失于无踪。
倔qiáng的小láng
苍劲的大树直指云霄,枝叶墨绿如盖,树下根枝jiāo错,地面cháo湿堆满了泥浆、枯叶和腐烂的木头,上面还布有森林里shòu的足迹。
厚厚的枝叶如一把大伞遮天蔽日,阳光困难的从叶隙cha进来,照在植物和地上,斑驳陆离。
森林里的各种生物在树枝间探头探脑,因为这片宁静的地方闯入了二位不速之客,一位挂在树枝上,一位躺在树根之下,两人闭着眼,没动静。
似乎感觉两人无害,森林里又恢复了生机和活力。一只鸟儿蹦到东方硕耷拉着的头上,细巧的爪子在他头上好奇的踩了两下,然后偏着脑袋,似在思索,突然,它尖尖的嘴巴对准黑色的头颅啄了下去……
东方硕吃痛的惊呼,鸟儿受惊飞天,东方硕四肢在空中舞了几下,睁开眼,眼前天旋地转,一阵晕眩后,入眼的是硕大的树木,凌乱的枝丫,缠着树枝的藤蔓植物,空气yīn冷cháo湿,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和鸟shòu类粪便的味道……
东方硕的神qíng有一丝失措和愕然,他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悬于空中,衣领被树枝勾住,身体重量全部都集中于颈项,脖子被勒得难受,连呼吸都快窒息。
目视地上的距离不到二米高,东方硕想伸手去拔掉挂在树枝上的衣领,但发现四肢酸软无力,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像耗尽了他全身力气般异常的艰难,东方硕咬牙使尽全身力气一拔,手失败的垂下,整个身体在这力道下像秋千般挂在树上晃dàng起来。
东方硕难受的发出一声低吟,晃dàng让他眼前又是一阵昏眩,异常的难受,身体发着高热,额间冒着细细的冷汗,脸色如纸般惨白,但脸颊处却浮着不正常的驼红,就连呼出的呼吸都像熔了一团火。
东方硕轻轻闭了下眼,平稳着呼吸,手再度抬起,不太灵活的解着衣服上的扭扣,手背是青筋毕露,白如纸的肌肤上蒙着一层水。
西门信幽幽醒来,来不及打量四处环境便见东方硕被挂在树枝上,他正解着衣物试图从二米高处直接落下,这实际上是一件很低难度的事件,若是平常,西门信没有丝毫担忧,但当他看到东方硕惨白的脸,连解衣扣都显然颤抖的双手,足以见得他的身体是多么的虚弱……西门信心脏一阵收缩,有一种不忍的心痛从心底浮现,他撑起身子疾步的向东方硕走去。
身体的不适让东方硕反应迟钝的很多,待听到嚓嚓的脚步声时,才燃起了警觉,他戒备的回头时,西门信已经近身在前。
东方硕目光如电,一股怒火从心底腾的升起,如果眼神能杀人,西门信已经被他凌迟了一百遍。
西门信无视他狠毒的目光,靠近他yù揽住他的脚,东方硕腿上一蹬,西门信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吊在树上的东方硕苍白的脸上却浮着狰狞的笑,他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西门信,恨不能刚才那一脚喘破他的心脏。
qiáng大的屈rǔ和痛恨在心头翻腾,绞割着他的脾脏,他双眼怒目bào突,黑亮的眸着燃着仇恨的光芒,这个人,若不是这个人,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若不是他,他和父亲已经在另一个时空。
西门信嘴角动了动,再度向他靠近。东方硕双脚朝他一蹬,奈何身体太弱、力道太小,被西门信牢牢的抱住双脚。
“放开,你给我放开”东方硕拼命挣扎。
西门信制住他挣扎的腿,头离他的脚根处很近,心头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能闻到他身体里还有自己的味道,他的声音不由得放柔和“阿硕,我只想帮你”
东方硕面色铁青,怒喝一声“滚开,我不需要你帮忙”说完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再度动了起来,双腿狠命的踢向他。
西门信不怒也不恼,只是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包容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父亲看着闹别扭耍脾气的小孩子般。
西门信的眼神让东方硕急怒攻心,他没有弱到如此地步,他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不屑他的帮助,骄傲的他不会向他再次低头。
“滚——”东方硕发出一声怒吼,却虚弱得如虫鸣。
西门信看着他固执的黑眸,里面有种顽固的骄傲,他松开手退了一步,东方硕哆嗦着手的扯着外套上的衣扣,不到最后一颗解开,人体便接受地心引力冲破扣子的阻力掉了下去。
这点难度对一个小孩来说都不是问题,但已经qiáng弩之末的东方硕却很qiáng稳住身体的平衡,脚先落地,身体却向后倒了过去,就在此时,一个宽厚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随即被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东方硕怒容满面,下一瞬就一把推开他,西门信对病弱的他未多加防备,被他一推身体重心不稳,两人同时向后倒去,在快着地时,西门信身体一翻,成了东方硕的厚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对于西门信的善意东方硕丝毫不领qíng,他满腔怒火和憎恨化为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西门信身上,只是他现在的力道对西门信来说无关痛痒。
西门信眼角轻抽,脊背被枯叶下细碎的石头坷得生痛,但他仍静静的任东方硕取闹,他喜欢他丰富多彩的表qíng,虽然是怒意,但仍让那张绝色苍白的脸生动起来。
东方硕很气恼,气恼现在奈他无可奈何,于是他像小láng般亮出了那锃亮的牙,毫不留qíng的咬下去,直至嘴时尝到腥咸的味道。
西门信肌ròu紧绷,嘴角抽搐,幽深眸如海般深透,他以一种复杂的心qíng看着他,神qíng宠溺且纵容。
东方硕眼角上扬,眸色凶狠残忍,他扬威扫向西门信,却发现对方没有痛苦之色,而是以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就像自己的动作多么幼稚多么可笑。
东方硕收了口抬起头,苍白的脸,黑如星子的眸,血红的双唇,嘴角一抹殷红的鲜血缓缓流下,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吸血的妖孽,散发着一种惑人心魄的美。
西门信的眸子变得幽暗,炽热的视线炯炯的盯着那张红唇,脑子里自动的回味起那一晚的销魂噬骨,呼吸渐乱了节奏……
东方硕感觉到西门信的变化,那狩猎般的眼神让他想到了那地狱般屈rǔ的一晚,他撑起身体和西门信拉开距离,向来骄傲自负的眼里闪过一丝脆弱和慌乱。
西门信起身,向东方硕bī近,他想尝尝他唇上的美味。
四肢几乎没有力气,身体虚弱不堪,东方硕除了那双眸子会瞪人之外,此时毫无防备之力,他手脚并用,láng狈的在枯叶上爬行,他瞪向西门信的眸子像凶狠得会吃人般。
“阿硕——”西门信暧昧的唤着他的名字。
“住嘴,阿硕不是你叫的”东方硕怒目而视,双眼像要吃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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