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展把目光扫向郑况:“你爱阿硕,你的爱包含了太多的心机和手段,亏阿硕曾把你当唯一的朋友,而你对他做了什么,算计、欺骗、下药,控制,你也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他的心qíng,有没有想过尊重他的想法,如果这些也没有,你也不配对他说爱”
司展越说越激愤:“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如此狭义,如此令人心寒,你们把阿硕当成猎物,只想要征服他,不择手段的伤害他,这就是你们的爱,你们不爱他,你们更爱自己,你们只忠于自己的私yù”
司展义愤填膺的扫过西门信和郑况,“如果你们这就叫爱,那么,你们在亵渎爱的意义,你们不配爱,更不配爱他,没有人会把这种伤害当成爱,没有人会爱上伤害他的人”
郑况和西门信有些恼羞。
司展说完话,没有给他们一个多余的目光,径自踏上快艇,出海追逐东方硕而去,郑况和西门信沉思了一会,也追了出去,他们不放心东方硕一人在海面上。
几艘局快艇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疾行,海面极为的不平静,海里像有怪shòu般当整个海水搅dàng得天翻地覆,海làng卷得如巨人般的高,几艘快艇在海面行驶,就像飘零在水上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làng头卷走。
即使这样,没有一艘快艇撤离,汹涌的海làng一波一波的拍打,远方,隔着水雾隐约可以看见东方硕开那艘的身影,只是隔得太远,而他的船更接近怒海中心,那里风làng更大,在后的三人不仅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突然,一个近十米高的巨làng向东方硕的快艘打去,在远处的三人惊恐看着令他们心碎的一幕,瞳孔骤然放大,心脏在那一瞬间停了跳动,紧接着是三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阿硕——”
那巨làng将那整只快艇覆灭,巨làng碎成散的làng花向四周散去,一股股气泡从海底涌出,海平面上再也找不到那艘快艇的影子,海平面仍然汹涌澎湃,后面追寻的三人像掉入了冰窖整个人都凉了个彻底,神qíng惊恐万状。
“阿硕——”三艘快艇追了上去,停在了东方硕刚才被巨làng卷走的地方,快艇在不平静的海面上飘摇,处处都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葬身海里,但他们不管也不顾,一双眼睛在海面上搜寻东方硕的身影。
沸腾的海面不平静的dàng着,在làng花的拍打下泛着白色的泡沫,然后这浮dàng的泡沫再被一次次涌起的海làng馨散。
“阿硕——”一阵阵嘶吼,在几人嘴里发出,然后消失在海làng制造的巨大声音中,在与自然的抗争中,人力显得异常的渺小。
海面依旧不平静,不平静的还有另三人,此刻他们神qíng疯狂,似是心肝脾脏都纠结在一起,此时海面上风雨jiāo加,坠落的雨帘将视线模糊,波涛冲天的海làng里再也找不到东方硕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至bào风雨平息,太阳露出了脸,海面一片平静、安静,海面飘浮的三艘快艇上三个男人心力jiāo瘁,悲痛yù绝,他们神qíng颓败坐在船甲板上,失神的望着这片平静的海,满目苍凉,他们的心已经随着东方硕走失不见……
东方硕在海上失了踪,他们找遍了那海域的每个角落,都未找到东方硕的尸体
,找遍了海域内所有的岛屿与陆地,都没有东方硕的踪迹,向来理智的三人,在心中只肯承认东方硕失了踪,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还期盼着某天出来奇迹,东方硕完好无损的归来。
虽然他们明知是在自己期骗自己,但任自己期骗下去,他们不肯相信,也不原想信,他们亲眼看见东方硕在他们面前葬身怒海。他们明知道海内凶险,尸体完全有可能进了鱼腹,但是他们还是怀有一点点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走,所有的qíng绪都在变淡,然后被岁月点点的埋葬,藏于心底最隐密的角落,不轻易触碰,不去触碰才不会痛,没有痛苦才没有折磨。
特别是郑况和西门信,曾经有过一段经常痛苦颓废的日子,在午夜梦徊里惊醒,然后是彻底的难眠。东方硕离开那天,司展那番话像警钟般的撞在他们心上,然后自责像沾了盐水的皮鞭一次一次的近抽打在他们心上,伤口久久的不能愈合。
曾自大、自我、自负、不可一世的他们明白了,也悔悟了,他们想去珍惜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那是永远无法跨越的,生与死的距离。
生活仍在继续,只是有和东西不一样了,心头缺失的一块,永远都无法补救回来。
司展恢复得最快,儿女qíng长固然重要,但他更心系国家,没多久他便回到了部队,行为与往常一样,积极向上,只是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回忆里和东方硕在一起旅游的日子,回想起那张俊美无瑕的笑,想念他神采飞场的表qíng,想念他生机勃勃的姿态,然后梦境重游,梦里有他们两人灿烂的笑容。
司展除了正常的cao练,每逢假期他会一个人重逢他和东方硕旅游过的地方,温泉、林涧、山顶、重复他们曾走过的路。
而西门信和郑况的矛盾激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们彼此互掐,滋事不断,造成的矛盾直至双方家长出来才缓合了下来。
东方硕的失踪除了三人外最伤心的就是东方珞了,因为太过悲痛整个人憔悴不少,样子苍老了几岁,东方珞不快,他的三个男人也是正天忧心重重,于是,寻找东方硕的队伍又增加了不少。
但,有些事实很难改变,有些残酷需得去面对。
时间就这么过了三年,还是没有丝毫东方硕的信息,大家有心里都有着最坏的打算,经过时间的调控都平静了不少,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只是有一个人的名字成了他们的禁忌,因为太过沉重,因为太过悲伤,于是大家开始遗忘。
郑况和西门信身边开始出现了一些男孩,他们开始把心底压抑的qíng感转移到他们身上,他们对那些男孩都极好,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同时两人xingqíng变得古怪无常,他们常常因一件事而迁怒,又常常看一件小事物而失魂。
他们太寂寞了,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寻找了替身,那些男孩中或多或少都和东方硕相像,有的眼睛像,有的鼻子像,有的眉毛像,有的脸形像,有的甚至只有一个表qíng和动作像,但只要有一丝像,就被他们网络了去。
只是,他俩有这么多人陪着,眼神却像月光般的寂寞。
此qíng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借周星驰一句话,曾经有段曾挚的爱qíng摆在面前,却没有去珍惜,得到失去,才觉得追悔莫及。
如果东方硕在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说法,他不会承认和两人有一段曾挚的爱qíng,这只是那两人一厢qíng愿的相法。
某个偏远的渔村,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正在晒着渔网。
晒完渔网后他看着那片平静的海洋怔怔出神,他的记忆里只有近三年的事,对以前的事一片空白,他是谁,他又来自那里。
每次他试图去想,就有一种莫明的悲痛涌入心间,那种感觉让他极为的难受,于是他放弃去想以前。
“阿明哥,阿明哥,吃饭了”一位少女向青年跑去,她靠在阿明的身傍,脸上有少女特有的娇羞,她是渔村最美丽的少女,也是渔村村长的女儿,当她父亲多海上归来时,带回了这个人,当她看到他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他。
“好,这就去”阿明往回走,视线未在她身上多留一妙。
少女有些失落,但很快的鼓起勇气,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边:“阿明哥,上次我家朵儿生蛋了也,小小圆圆的很可爱”
少女无话找话的说,她希望能多和阿明哥说话,阿明只是淡淡的答了句:“很好”然后心绪飞到了很远。
少女嘟起了嘴唇,朝阿明看去,他整个人在阳光的照she下熠熠发光,俊美得如阿波罗般,少女眼里尽是痴迷,这个人她还在伴他多久,多想永远他永远留在这里,但她知道,他是不属于这里的,他出色的外表,他不俗的气质,都彰显出他的不凡,居然他现在失了记忆,但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然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少女落于阿明身后,双手握拳,虔诚的向上苍祈祷,让他可以留得久一点。
两人在回村的时候在村委公告栏上看到了一张参军的告示,阿硕失神的愣在了当前,心头有一个声音催促他,有一种力量牵引他,于是他大步跨进,报了名。
少女心碎的看着阿明的背影,她知道他会离开,没想到这么快。
阿明从未想过要离开这个村子,每当他想跨出这个平静的渔村一步时,心头就有一种莫明的恐惧,于是他心甘qíng愿的留在这里,当起了一名小小的渔工。
除工作睡觉之外,阿明大部分时间都在出神,什么也不想,或许想了很多,他很安静,但身上总飘浮着一种忧郁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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