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藤田川的儿子?”田韶祺忽然有些激动,一个“思川”,一个“敬安”,两人还真是默契!
“家父过世前,有样东西要我亲自送到田安先生家,可是我来了却没有人,只查到了您的电话……”
“你等我!”田韶祺不等对方说完,挂了电话,立刻驱车往回赶。
“你好!我是藤田敬安。”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田韶祺,藤田敬安丝毫不失风度的主动握手。“这是家父临终前要我送给田安先生的东西。”
藤田敬安说着,拿起地上的一个盒子。
“我爷爷三天前去世了。”田韶祺接过盒子。
“你说什么?”藤田敬安一惊,“三天前过世?”
“是的。”
“那么,东西我送到了,就告辞了。”
“谢谢你。”目送着藤田敬安离开,田韶祺捧着盒子笑了。
第二天,田韶祺独自来到田安的墓前。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两个木娃娃,外带一瓶清酒。木娃娃一个上面刻着“川”字,另一个,是藤田敬安昨天送来的,刻着“安”字。而那瓶清酒,也是藤田生前酿成的。
“爷爷,你们六十多年不见面,却默契得连儿子的名字都取超级登对儿!”说到这儿,田韶祺不由得发笑,**着已经发暗的木娃娃,田韶祺掉落了爷爷去世以来的第一滴眼泪,“爷爷,你们好làng漫。”
“现在,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夕阳拉长了田韶祺离去的背影。
静静的墓碑下,两个小人儿依靠在一起。
一个严肃中透着闲散的释然;一个欢笑着似要融化太阳。
(全文完)
我恨我爱你 小番外 番外之藤田的决定
章节字数:1458 更新时间:09-08-25 13:08
再次落入宫本的手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这个已经被战败打击过度的疯子用无比仇视的目光盯着我。
“那么藤田,我们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宫本恶狠狠的对我说。
他手一挥,一群士兵将我团团围住,几下就撕gān净了我的衣服。我看着天,星罗密布,眼前一群令人恶心的眼睛贪婪的盯着自己,那些脏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我颤抖了,这是属于安子的东西,你们不能碰!
“滚开!”我大叫,可是已经有人撞进了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冒出一身冷汗。“滚开!宫本,放开我!我带你出这片林子!”
我大叫着,给宫本开出了一个**的条件。我知道他已经被bī入绝境。
砰!
宫本开枪将我身上的人打死。我厌恶的踹开那人,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身上。
“现在就带我们走!”宫本拿枪抵着我的后腰。
我留恋的看着我们的小木屋,一幕幕温馨湿润了我的眼睛。
“等等。”我不能留给安子任何东西,我不要他触景伤qíng。我把火把仍进小木屋,又把准备雕木娃娃的木块塞进那个死了的士兵手里,随后点着了那具尸体。
安子,对不起,借着这个机会,我要离开了。不再让你为难,不再让你痛苦。我相信,我们是能够相爱一辈子的,但是我不能再继续留下,我会成为你的负担。
安子,有点儿恨你。固执的你为什么没能多陪我几天?你说要我等你,我的心,会留在这里等你。
安子,我爱你。
带着宫本,我们进到林子深处。宫本说,共军已经三面包围,只能从剩下的一面突围。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只是请君入瓮的策略。唯一空出的一个方向,绝对是兵力最集中的埋伏点。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爱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让宫本把人分开,大部分往陷进的方向突围。而我们则趁乱从其他出口逃跑。这个方法成功了。只是,在我们突围时,也遇到了阻击,宫本没有躲过,把命留在了这里。我毫不在乎,我只想着能活下去。
逃出树林,我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日军军部。
宫本全军覆没,而我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我出逃的历史也就被掩盖过去。负责这个军部的吾妻将军视我为英雄。我笑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为天皇效力的忠心子民。我只是一个为了能一直爱着安子而苟活的逃兵。
战争依然继续,我的伤已经不能让我冲到前线。我为此感到庆幸,因为当大名鼎鼎的田安营部的威名传来时,我知道,安子在拼。
我真想大声对全世界的人宣布:安子是我的英雄!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
那瞬间,我看到很多人脸上的沮丧。可是,我却忽然燃起希望,战争结束了!安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当我知道即将回国的时候,心里忽然有去见安子的冲动。我对吾妻将军说我想留在中国。吾妻将军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战争结束了,可是中国人对日本人的恨永远不会消失。”我明白,我们还是不可能。
回国之后,qiáng烈的思念让我提笔,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安子。可是,我无法将这封信寄出。我在等,等到中日建jiāo,等到中国对外开放,等到通讯发达,等到我已经垂垂老矣。
终于让养子查到了田安。他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双腿……我为此痛哭了一夜,也因此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将‘小安子’装起来,我让义子务必亲手送到他的手中。
在自己要送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带着一丝遗憾,也带着满满的幸福,安子,我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恨我爱你 小番外 番外之陈琛的心声
章节字数:1233 更新时间:09-08-25 13:09
藤田死了。
当安子绝望的抱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痛哭时,我再也不忍看下去。
对我来说,见证了他们的爱qíng,对我是残忍而又幸福的。相比起来,我对安子的感qíng,太过微不足道。还能奢望什么呢?我甚至害怕在安子心里,连战友和朋友的身份都会被一个藤田占据。
事实上,又是我小人之心了。
安子埋葬了藤田。也埋葬了自己的心。
“田安!”当他响亮的对首长报出名字时,我的震撼无以言表。
他开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眼里只有杀意。又一次,他负伤了。发着高烧,嘴里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不能死。”
当时,我看到了为他治伤的医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紧紧握住了安子的手,你的这句话,我有幸听懂了。你的身体里,活着的是那个爱着藤田的意志。你们的意志,也早就合二为一。
安子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前线浴血奋战。
1944年,他升为营长,我是他的参谋。他变得越来越深沉,完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我还是很高兴,能跟他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一想起这点,我就会偷偷得意。
1945年,日本投降。
我捕捉到听闻这一消息时安子眼里闪过的复杂神色。
他在为藤田的死懊恼。只要再等等,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偏偏他没有救的了藤田,没有。
分区司令忽然提出,要给安子和兰兰办事儿,说是组织上一致决定的。我懵了。这种‘赏赐’,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幸福,而对安子来说,是折磨。
结婚前一晚,安子来找我。
他喝了酒,哭着对我说,“为什么我连做他一个人的安子都不行?”
这是藤田死后,安子第一次提起藤田。
“你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安子。不要因为这些事qíng失去信心。他不会怪你的。”我劝着他。
安子顺从了。
文革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会相安无事。
但是有天晚上,住在不远处的田宅人声嘈杂。我知道坏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安子的家已经满目疮痍。安子和兰兰都被戴上了高帽子。一群红卫兵在从他的家中搜出的东西里翻找着什么。
我顿时想起,安子身上,一直带着那个刻着“川”字的木娃娃。
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安子被一次次批斗。一个红卫兵对着他的膝盖一个闷棍,他硬是没吭一声!
文革结束,他的腿因为受伤而没有得到即使治疗,废了。
1985年,我大病。
安子来看我。
“老家伙,你得坚持住啊。”安子笑着对我说。
安子的头发完全白了。如果不是两条不能走路的腿,他此刻一定是个相当健康的老人。
我看着安子,“安子,老田,我羡慕你,羡慕你们。”
安子会意的点点头,握上我的手,“这些年,要不是有你能跟我分享心事,我怎么能熬得过来?”
呵呵,够了,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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