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天谢地,获得的回报是很丰厚的。
装在池壁上的转盘正是开启那道铁闸门的机关。
当卫介差不多在水池里累瘫,闸门已重新向上升起了近半米的距离,足够他们出去。
他用尽最後一点气力,攀上水面,封眠忙把他拖了上来。
此时连外面都已变得寂静,看来硝烟的确已经散去。
「Shit ! 你快冻僵了!」封眠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从未有过这样为一个人极度担忧的qíng况。吸了一口气,他半拖半抱地费力把他从铁闸门下带离出去──
也许该庆幸,外面犹有爆炸後的余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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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窗外,太阳高悬在中天。
它似乎对几个小时前,曾发生的枪击爆炸事件一无所知。
硝烟、子弹的破空声和紧绷的神经已然远去,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
他总算醒了。封眠从阳台走回房间里。
「我还没死吧?」卫介费力地半撑起身,眯著眼拍了拍额头,神qíng恍惚。
「没有,你可以放心地睁开眼。」封眠愉快地在chuáng边坐下,「我可以保证你还活著。」
他随手从chuáng头柜上拿过一个遥控器,带著一种近乎恶意的微笑,「要不要我把这房间的暖气升高?我怕你这样……」他毫不避讳地看了他一眼,才结尾:「不穿衣服会冻著。」
「是你把我衣服都脱了?」卫介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
封眠老实不客气地点头,依旧笑得很愉快,「你从冰水池里爬出来,内外的衣服都湿透了,冻得可怕。何况──」他故意摇头感慨,又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道:「做爱的时候用不著穿衣服。」
卫介的瞳孔蓦的收紧,「你说什麽?!」
封眠老实不客气地点头,依旧笑得很愉快,「你从冰水池里爬出来,内外的衣服都湿透了,冻得可怕。何况──」他故意摇头感慨,又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道:「做爱的时候用不著穿衣服。」
卫介的瞳孔蓦的收紧,「你说什麽?!」
「我一般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不过为你可以破例──」封眠刻意向他靠得更近,并且嘴角慢慢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深具诱惑力的笑容。「我刚才……是为了帮你取暖。」
要不是被冻麻痹的神经恢复得太慢,卫介很想痛揍他一拳!
他知道封眠不是在开玩笑。某一类事qíng一旦曾经发生过,身体会留下印象。他分辨得出,那种酸痛跟身体被冻僵後引发的酸软,绝对不一样。因为某些隐秘的部位。
他的眉心聚拢,恨恨地道:「麻烦你给我一把枪。」
「你想用它来发泄?」封眠语带戏谑,眼眸里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光芒存在。
卫介缓缓吸了一口气,半luǒ露的胸膛起伏,「是,我现在很想杀了你。」
这个趁火打劫的王八蛋!
一阵热气却拂上他的脸,两个人仅距咫尺。
封眠乌亮的眼睛一霎不霎,语调开始变得低柔:「小介,你知道做爱会消耗多少卡路里,散发出多少热量?我们把你救回来,你的身体冰凉得可怕,我只是希望它尽快暖和过来。」卫介依旧紧绷的脸孔让他故意叹了一口气,退离开他稍许,「好吧,我承认,这方法也许并不是最合宜的。」
卫介压抑地闷哼了一声,闭起眼睛,并不理他。
能让他选,他宁愿自己像一只烧jī一样,被叉在火上慢慢烤热!
「你其实不必──」封眠还想说什麽,却被他突然喝断。
「闭嘴。」声音并不大,怒意积聚,让他很不耐烦。
他倏然又睁开眼,用一种犀利而又显得复杂的目光直视旁边的人,「封眠你先告诉我,後来到底又发生了什麽事?」他的视线被房间内的陈设引开,「对了,这是什麽地方?」
「圣胡安,哥伦比亚的港口城市,离Santa岛最近。」封眠呶呶嘴,「你雇的那两名保镖果然都好身手,没受半点伤,那时我带你出去,他们把所有人都解决了,也正在找我们。」
「管先生呢?」卫介想起监控电视中的那幕,心中五味陈杂。
他忧虑的神色落入封眠的眼帘中,却激起他的心湖微澜。
由此及彼,人的联想力,有时在电光石火之间。
「他现在就在隔壁房间里,你放心吧。」他勉qiáng笑笑,沈吟了一下,然後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补充说:「那个女孩子……他们一家马上可以团聚了。」
没有想到他会提及珊珊,卫介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封眠,却正巧和他的目光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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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封眠,却正巧和他的目光相对。
封眠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丝古怪,看似平静,却更像在深层里计量些什麽。卫介略显尴尬地转开。他环视房间,没有看到自己的衣物。「麻烦帮我找套gān净的衣服,我想见见管先生。」
「见他gān什麽?」封眠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
平静中透著一丝古怪。
卫介忍不住再度转头看他。但他还没说话,封眠已先淡淡地补充:「他的毒瘾又发作了,医生帮他打了镇静剂,你去了也不过见到他躺在chuáng上──」他顿了一顿,「徒增伤感罢了。」
他的话让卫介一怔。
封眠又忽然说:「你睡了很久,应该饿了,我让人送食物进来。」
卫介直觉地摇头,「不用,我现在没有胃口。」他伸手揉自己的眉宇,压抑下所有烦燥的qíng绪,「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帮我弄一套衣服。」
「好吧,你等我片刻。」封眠慡快地答应,旋即走出门。
效率很快。只过了五、六分锺,他就和一个年轻的服务生一起进来。後者长著一头淡huáng色的卷发,身材瘦小,脸上甚至还分布著一些恼人的小雀斑。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几只盒子。
封眠则一脸从容淡定,看著他把盒子放下就告退。
「全部都买来了。」他站在chuáng边对卫介说,「连同内衣裤,你可以试试,尺码不对再换。」
卫介颌首,嘴角勉qiáng扯起一抹笑意,「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qíng。等管先生醒过来,我就会送他回洛杉矶。我不想再耽误你的时间,你若有事,尽可以先行离开。」
「你这麽说……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把我当成一个可共患难的朋友?」封眠冷笑。
他倏然变颜色,卫介有心理准备。
「你恐怕想太多了。」他不动声色地回应他,并且打开第一个盒盖。
但来不及看清,所有的盒子都被封眠猛的推开,散落了一地!
粗鲁的动作绝不匹配他一贯优雅的形象。
且变本加厉,单膝抵在chuáng上,甚至一下子压上去堵住了卫介的唇。
他压他在身下,带著一种因生气而想报复的冲动,凶狠地吻住他。卫介错愕,这举动他完全意想不到,已令封眠占了先机。他用力地抵开他的牙关,转换不同的角度狠狠吮噬。
野蛮的唇舌纠葛让彼此的呼吸都变得费力。
「噢──」卫介突然呻吟了一声,伴随著身体轻微的战栗。
几乎在一瞬间,他的视线亦随之变得几许模糊。
「这样好不好?」封眠转而吻他的颈侧,qíngyù同样让他的声音变得低嘎而诱人,「一个优质的朋友应该是全能的,譬如这样──」他手上揉搓的力道加重,抽空喘气,「他还能带给你快乐。」
他的话有赌气的成分在,但并不能被全然否定。
卫介急促地呼吸著,一时间脑中变得空白。
直接的感官刺激冲临大脑,摧枯拉朽,那是理xing最大的敌人。封眠压住他,贪婪地吻著,两个人的体重让chuáng铺都深深地下陷。他的手伸进被窝里,毫不客气地捕牢并诱惑他的分身。
这一次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
「喜欢吗?喜欢吗?」封眠不停地在他胸颈上落下吻痕,不停地问他。他的声音变得更为低哑,且费力,「小介,你喜欢这样吗?」等不及言语的回应,手中渐起的硬挺感已足够让他满意。
终於积聚到顶点,卫介在他手中she出了全部的yù望。
粘浊的液体彻底弄脏封眠的手,他浑不在意,全副的身心只被身下的人吸引。
释放完的疲倦感如cháo水般立刻席卷而来,卫介的脸色变得一丝苍白,肢体的酸软感更甚,他缓慢地吸气、吐气,甚至闭了闭眼。封眠却没有就此放过他,此时疲累的他更让他著迷。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qíng愫在心头漾开。
他把手抽出来,随意在chuáng单上擦抹了一下,就转而从腋下揽住他,然後再度俯首吻住他的唇。这一次很温柔,他知道他已没有气力反抗,就连他的心智都顾不上生出反抗的念头。
整个房间内变得很静,最初紧绷的氛围早已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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