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从被他看的全身发毛,好像自己真是个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宋有呈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也没多走,就蹲在了马路牙子上,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上一根,也没点燃。那架势好像真的无家可归,打算就蹲在这里一晚上了。
邹从气得差点冒火,这边离宋有呈所在的影视公司不远了,肯定有不少狗仔长期蹲点,宋有呈这样大咧咧的蹲在这里,不需要多长时间,绝对引起轰动。
顾长廷有点困了,说:“邹从,你是要走啊,还是带着他一起走啊,你快点,我都困了。”
“我……”邹从被这么一问,就答不上来了,说:“我怎么知道,我真不知道他想gān什么,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吗?”
顾长廷想了想,说:“宋先生说那是公司给他安排的捆绑炒作,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捆绑炒作?”邹从有点发懵,说:“你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邹从说完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下车去了,走到宋有呈面前,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长廷和赵简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还以为那两个人会立刻上车来,就可以回家睡觉了,谁知道他们在下面说个没完了。
顾长廷差点给他们气死,说:“算了,不等他们,让他们在外面过夜好了。”
顾长廷说着,就从后座爬到了驾驶位,打了火就把车开走了。
赵简一瞧,就笑了出来,说:“媳妇儿,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顾长廷说:“让他们chuīchuī夜风,好都清醒一下。”
赵简觉得有道理,睡觉他们破坏自己和媳妇儿的好事儿?
顾长廷让赵特助给他安排了两日空休回家探亲,明天就要去公司忙工作了。他们到家的时候很晚了,顾长廷累的够呛,洗澡的时候直接就在浴缸里睡着了,还是被赵简给抱出来的。
赵简也是累的够呛,他是比较心累,虽然多磨多难,幸亏最终没有露陷,这也算是让他欣慰的一点了。
两个人睡得晚,第二天闹铃一响,又赶紧爬起来了,准备去公司。
顾长廷想让赵简继续睡,不过赵简非要跟他去公司,两个人洗漱之后就一起走了,准备到公司再去吃早饭。
因为出门有点晚,路上堵车很严重,差一个路口的时候,死活就是过不去。顾长廷怕完了,gān脆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里,gān脆和赵简一起走到公司,反正就差一个路口,也就不到五百米。
赵简说:“正好,前面好像有个煎饼摊,还挺gān净的,我们买个煎饼吧。”
顾长廷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还来得及,就点了点头。
赵简拉着顾长廷走过去,就瞧那个煎饼摊前面就一个人在等,倒是没有排队。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拿到了刚摊好的煎饼,正张大了嘴,迫不及待的咬下去,一边咬一边低着头就走,差点撞到了顾长廷。
顾长廷赶忙躲开,那人才注意到,连忙说:“对不起,对……”
“吧嗒……”
话没说完,他手里头的煎饼吓得掉在了地上。
眼前这个人,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少年模样有点青涩,穿着很普通的体血衫和牛仔裤,短发很gān净,不是昨天才见过面的?赵简的弟弟,赵三弟吗?
打扮和昨天似乎有点不同了,皮肤也没有那么黝黑了,好像突然白了三四个度一样,不过乍一看还是能认出来的。如果顾长廷没记错,赵三弟应该是叫做赵棋来着。
赵简瞧见少年就懵了,这真是好巧。他还以为顺利过关了,谁料到演完戏之后竟然碰到了自家假三弟,这真是戏里戏外的,坑了一起又一次,好像没个头了。
顾长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咦?赵棋?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尴尬的笑了笑,机智的说:“我我我,我是进城来打工的。”
少年刚说完,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瞧是他的朋友。
少年赶忙给他朋友打眼色,不过那人完全不在状态,大大咧咧的说:“陶棋,gān什么呢,快点走,要迟到了。”
第25章 弄哭了
这一瞬间, 少年和赵简的脸都青了。
少年的朋友似乎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这才注意到了站在少年前面的赵简和顾长廷, 穿的似乎特别商业jīng英,惊讶的说:“陶棋, 这是你朋友吗?”
陶棋脸上表qíng僵硬的不行, 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圈。
顾长廷也很惊讶, 说:“你不是姓赵吗?”
顾长廷问完,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陶棋和赵简都瞪着大眼睛,而那位拆台的朋友,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赵简和陶棋两个人,现在都有点想把这个朋友套个麻袋, 拉到小胡同里去bào打一顿了, 揭老底儿也没有这么个揭法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简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其实他这会儿真是有点犯怂了,腿肚子直转筋,有点扛不住顾长廷的目光, 差点下一秒就脱口求饶, 让媳妇儿饶了他。
对面的陶棋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两圈, 然后忽然低下头去,竟然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他可不敢瞧着顾长廷或者赵简,目光就盯着地上的煎饼看, 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他煎饼掉在地上,所以才哭的那么痛苦。
陶棋一哭,三个人都吓着了,全都齐刷刷看着他。
陶棋一边哭一边说:“顾大哥不知道,这事qíng我一直不想提,所以……所以没跟顾大哥说起过,顾大哥可能误会了。”
陶棋的朋友也傻眼了,说:“陶棋,这是怎么了?”
陶棋哭的特别伤心,眼泪说来就来了,哽咽的说:“是这样的,我亲爹是姓陶的,妈妈姓林。不过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亲爹根本不管我,根本不认我这个儿子。他说我是我妈出去乱搞生出来的畜生,从来都没管过我。我妈死了之后,我就在亲戚家借住,但是谁也不愿意要一个拖油瓶,好在……好在后来我遇到了我大哥的爹妈,他们收养了我,所以,所以村子里的人都管我叫赵棋。”
这真是一个曲折的故事,听起来有点让人不可置信。不过陶棋一边哭一边说,竟然哭得特别伤心,好像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qíng,哭得那叫一个可怜,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哭得直打嗝,停都停不住。
顾长廷一愣,听到他这么说,突然觉得和自己的经历有几分相似,心里多少有一些同qíng起来。
顾长廷赶忙拿出一包纸巾来,递给陶棋,说:“别哭了,快擦擦眼泪。”
赵简也赶紧说:“对对,别哭了,这大马路上的,都被人瞧光了。”
陶棋胡乱的用纸巾擦了擦脸,眼睛和鼻子都通红通红的,让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
陶棋哭够了,一抽一抽的哽咽说:“我还要去工作,时间要来不及了,大哥,顾大哥,那我们之后再见吧。”
他说完了,着急忙慌的就要跑,他的朋友赶紧追上去。
两个人跑远了,陶棋的朋友一脸内疚不好意思的说:“陶棋,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可怜的身世,唉。”
陶棋:“……”
赵简瞧他们走了,松了口气,试探的拉了拉顾长廷的袖子,说:“媳妇儿?要迟到了,咱们赶紧走吧。”
顾长廷点了点头,和赵简一起走到了公司,这下子煎饼也别吃了,时间不够。
到了公司,两个人上了电梯,顾长廷才说:“你弟弟也不容易,他在哪里工作?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打工,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让他住在咱们家里,又不是没地方,还可以有个照应。”
赵简gān笑了两声,说:“我……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个人比较独立,所以……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他,可能有宿舍住吧。”
顾长廷说:“宿舍的条件肯定不好啊,而且吃的也不会太好吧,要不让他到家里来吃饭,或者我请他到外面去吃饭吧。”
或许是顾长廷和陶棋经历相似的缘故,母亲都早早就去世了,父亲又对自己非常不好,顾长廷对于陶棋有点恻隐之心,想要多帮帮他。
赵简连忙答应下来,说:“好好,我让他有功夫就过来吃饭,他肯定乐意的。”
他们到了办公室,就看到小助理赵丹晴已经在门口急的团团转了。
赵丹晴瞧见他们,立刻就迎了上来,说:“顾总!”
“怎么了?”顾长廷说:“我不在两天,是不是有人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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