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忙活的当儿,海州电视台的首席娱乐新闻主播张五丫在得到群众报料后,得知是亿万小富婆西眉亲自参与,她就来劲了,开着新闻车飞快赶赴廖家村,准备采访报道。
这个女记者脑瓜子好使,她总有办法采集到一手的现场资料。她跟别的记者不同,喜欢出怪招,像这次,廖艳屏家的出入口通道被围观的村民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一般人挤不进去。张五丫呢,她知道这城中村都是握手楼、接吻楼,不由的,她就灵机一动,通过廖家的领居,搭张梯子,直接爬到了廖艳屏家的楼顶天台。然后悄没声地摸进廖家,在二楼打埋伏,对准一楼客厅,端着摄像头把林俊鸟和西眉拍了个不亦乐乎。
她搞这么一出,连西眉都瞒得铁桶也似,林俊鸟就不用说了,他做梦都想不到二楼有人。林俊鸟等下要作法驱邪,压根就不想让外人看到。他肯留下西眉,那是因为他对小魔女没辙。他喊她出去,小魔女一句话就叫他哑口无言:“出去可以,老子的雷锋塔也要出去!”
西眉这么一威胁,林俊鸟还有啥好说的,真把雷锋塔搬走,那他小子驱个屁的邪啊。驱倒能驱,但是没有雷锋塔镇压凶煞,那顶个屁用。如此一来,西眉当仁不让的成了他小子作法的唯一观赏者(二楼像个贼样的张五丫例外)。
西眉上次昏迷不醒,就是这小子救醒的。但是怎么救的,她不知道。现在,这位海州最富有的姑娘总算可以大饱眼福了。只见俊鸟那货先在客厅的四个方位各自贴了一张huáng符,然后,盘腿打坐了起来。忽然,他小子两个星眸大睁,死盯着雷锋塔,喊一声:“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五方五帝齐现身,驱邪收煞,化煞归清,急急如律令,去!”
驱邪咒语一念出来,顿时间,廖家客厅的四面八方便有空气流扑扑的震动起来。张贴在四个方位的四张huáng符biu的一下,一齐弹she到了半空,随着急旋的yīn气流扑扑作响的飘飞着。
不旋踵就见那四张huáng符,凝聚了大团的黑气,那黑气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同时间,盘坐在地的林俊鸟口内不停地念念有词。客厅内不多会儿就像一下子从夏季跌落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天。xing喜yīn寒地带的西眉都快顶不住,只听见她牙齿咯咯打战。潜伏在二楼的张五丫虽然远离煞气口,身在二楼仍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她穿得单薄,一时也是面孔刷白,两腿冻得簌簌抖颤。岂止是坚信唯物主义的张五丫,就连见多识广的西眉,她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两个女生嘴巴都合不拢,当场傻眼了。
“去!”傻眼呢,林俊鸟忽是大吼一声,连点四下,那包裹着huáng符的乌黑煞气biu的一下,便如同听到了召唤,猛地直扑雷锋塔。只见四张扑扑作响的huáng符分四个方位张贴在了雷锋塔的四面。慢慢地,四团乌黑的独yīn煞气便被吞吸入了雷锋塔的最底下。
随即,客厅内激dàng的气流消失了,扑扑有声的异响没有了。西眉神思一dàng,暗自心惊着,再看林俊鸟,只见他小子全身汗透,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爆出,沿着脸颊流淌下来。出乎意料,没有听到他的喘气声,她眼前看到的林俊鸟只是出了一身臭汗,此外,没见他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两个明亮的眼睛灼灼发光,看去劲头十足。
刹那间,一向孤芳自赏、狂妄自大的西眉就顿住了,要知道,这位财富与美貌集于一身的大美女牛屁哄哄,之前都没把除老爹之外的男人放在眼里。现在,能让她眼瞧一眼的,林俊鸟是一个!
接住她灵动的美眸之中投来的嘉许目光,不由的,林俊鸟就忙是弹跳起身,没事人一样,痞味的抖了抖腿子,调笑道:“小妞,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我老林风流倜傥,五百年只出一个,你这样的货色,老子还看不上!哈!”这家伙嘴里贫着,心里面却乐开了花,忽是暗想,娘西皮的,yīn阳无极胎原来是这么好用的宝贝!想想以前,多憋屈,稍微给人发个功,就会失阳过度,搞得跟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连说话都没力气。就更别说驱符作法了。
现在好了,他有yīn阳无极胎源源不断地提供法力,就是用最耗法力的金刚符打架都没事。这么一想,俊鸟那货忍不住嘿嘿的乐了起来。
听了他没经的扯淡话,西眉不大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气恨恨的道:“臭小子,你吸收了我的九yīn纯元,利用我的九yīn纯元练成了yīn阳无极胎。你怎么也得感谢我撒。”
“谢谢谢谢!不过,我们不是谈好条件了嘛?你给我九yīn纯元,我呢,给你看病。各取所需,皆大欢喜!”林俊鸟振振有词的回答道。
忽然西眉支愣起了耳朵,倍是愤怒地对着二楼大喝一声:“谁?!”话音落处,西眉从墙上抄起随身的双管猎枪,噔噔噔,直奔二楼!
79.一百七十九 厨房暖昧
79节一百七十九厨房暖昧
林俊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二楼传来一道熟悉的说话声:“老大,别开枪,是我!”
一听到这个妖到骨子里的声音,俊鸟那货就气不打一处来,飞到二楼,兜眼一瞧,果然是那个张五丫。这个时候,西眉端着双管猎枪,直愣愣地瞄准了张五丫的胸膛。张五丫呢,举双手作投降状,看表qíng显得有些害怕。
有西眉这个霸气的女qiáng人在,向来没林俊鸟啥事。他知道,自己只用袖手看热闹就行了。一转眼,西大小姐愤怒的声音震得张五丫的耳朵嗡嗡作响:“张五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哈!没有老子的允许,你竟敢老子?!快说,谁指使你的?”
张五丫长这么大,一次被黑dòngdòng的枪口顶着脑袋瓜,脸色大变,使劲摇头道:“老大,我是接到群众的报料,说是你召集了风水师在廖家村作法。我,我原本打算直接找你。可是,门外边人太多了,挤得里三层、外三层,我没办法,只好借梯子从邻家渡过来。到二楼怕打扰你,就自作主张,打算来个先斩后奏!”说完,张五丫心慌慌的瞟了林俊鸟一眼,忙道:“老大,下次不会了!”
听得张五丫这么说,西眉怒气就消了一半,放下枪口,皱着眉头道:“五丫,我知道,这是你的职业需要。但是呢,像驱邪作法这种不被主流承认的事qíng,你就不要瞎掺和了。”说着,她转身指指林俊鸟,话锋一转道:“我倒不怕,而是这位刘师傅会有麻烦。万一报道出来,让市领导看,到时候,某些有心人会上岗上线,大骂封建迷信!一旦闹大,这座雷锋塔会成为众矢之的。明白吗?”
在西眉面前,张五丫一向都很服气。不曾想,一涉及到她的职业自由,这女主播就一根筋,只认死理了。随即,忽听她硬气道:“老大,对不起,我是新闻记者。追新闻是我的生命,哪里有新闻,哪里就有我的身影!你们作法驱邪,我只管把实时新闻一时间发出去。至于,是不是封建迷信,不是我能管的!”
“神马?!”西眉和林俊鸟两个齐声惊叫起来。啪的一声,西眉端起了猎枪,把黑dòngdòng的枪口顶住了张五丫的脑门。厉声喝道:“好你个张五丫,长能耐了啊。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活得不耐烦啦!把相机jiāo出来!”
一提到摄像机,张五丫不知哪来的勇气,挺起胸膛,硬气的道:“别的我可以听你,这个不行!我是记者,有采集新闻的自由,你没有权利gān涉!”
“哟嗬,我没有权利?敢qíng我前面说了一大堆道理,你当老子是放屁呢!我再问你一遍,jiāo不jiāo?”西眉盛怒之下,把张五丫bī得节节后退。
张五丫却跟海州道上的大姐头杠上了,不惧的道:“不jiāo!”
“什么,不jiāo?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断你的腿?!”
“头可断,血可流,新闻自由不能无!”张五丫忽是高举拳头,像是游街一样高喊起了口号。她这么一喊,西眉拿她没办法了。顿时间,场面就僵持着。
林俊鸟哭笑不得,心说我糙,这个张五丫还真不怕死啊。想着,便对她高看了一眼,同时也起了一丝敬意。只可惜,俊鸟那小子早把此女当成仇人一样的存在。对待仇人,他小子一向没啥好客气。想着,就摆出痞气十足的样子,抖动着腿三步走到张五丫面前,油滑的笑道:“小记者,还记得我不?”
“记,记得!”张五丫知道上次的新闻把这个林俊鸟得罪到了姥姥家。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心里着实有点儿愧疚。她一愧疚,就不敢抬眼看人了。
“你让我丢了八辈子脸,知道不?”吃货郁闷的道。
“嗯!小林,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林俊鸟邪恶的笑了起来。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忽见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俊鸟那货就有点不忍,口气缓和道:“小记者,你我之间的老帐,以后来算。就说眼下这事,你是不是觉得,不顾西大小姐劝阻,打死也要发出去,昭告天下,你这么做很义?然后,你把自己当成了新闻界不畏qiáng权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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