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说!!即使自己千疮百孔,也不能说!
“我bī你又怎样?!五年前,你不是也这样bī我么!!”她反问,声音突然放得极大,幸好会议厅的大门是紧闭的,把里面所有的声音都消解在隔音墙上。
连站在门口的肖奕和gān露也是没听见一个字,更不清楚里面的qíng形。
现在,温茹言的脸上满是冰冷,眼神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不畏惧,不闪躲,可没看他一秒,心底的煎熬就多一寸,如曝晒在烈日下的土地,已经gān涸成块状。
世界上,有没有一个能让你宁愿伤害所有,包括自己,也要守护的人。踏入大学之前的温茹言,没有找到这样的人。
而后,她便找到了。
温茹言更深的看龙少钧,一双眼睛恨不得就刺进他黑濯石一样的眸子里,所谓的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面前这个男人,让她尝过甜,品过苦,有过欢喜满心,也曾伤心yù绝。即使分开,每每只要想到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加速。可不管他们有多深爱,都不能像别的夫妻一样,从此长相厮守。
“五年前……”龙少钧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刚才还坚定不移的眼里,瞬间就多了一分犹豫。
而他的犹豫让温茹言稳稳地全看尽眼里,“龙少钧,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不管你多后悔五年前的事,那是你的事。而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所以请你放手。”
既然不能厮守——
那么也请原谅我,擅作主张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你,离开你。怪一个人恨一个人的滋味,总比自责要好过千倍万倍。
温茹言的话一个不落的传进他的耳里,然后握着她双臂的大手,蓦然就松开了。
她趁机往后走一步,脱离他的控制,没有多余的话,就转身往门口走——
“五年前的真相,不是我不告诉你……”
是我不能说。
龙少钧他一辈子qiáng势霸道,在最在乎的事上,最爱的人身上,竟然拼不过命。如果有的选择,他断然不要含着金钥匙出身,只为求一个与她相爱久久的光明正大的机会。
“即使你说了,我也不会原谅!!”伸手开门前,温茹言又是冷冷冰冰甩下这句话,然后门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有些话,藏在心里,即使生根发芽也是秘密,我最不愿看见的就是你如今痛苦的纠结。
温茹言刚出会议厅大门,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来电号码是个无归属地的公用电话,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再次崩的更紧。
“喂!”她迅速接起,人已经走进电梯,gān露一直紧跟在她身后。
“温总果然是有能力,真的能从龙少钧手里把合约抢来!”对方的嗓音还是和昨晚一样,特别低沉,明显是经过特殊的声控处理的。可这时,他说话的语气也是难掩兴奋之意。
温茹言屏着气,问,“什么时候让我见小易,你究竟要gān什么!!?”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幸好还能确定他没达到目的之前,是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小易的事的。
每每想到此,温茹言绷紧的身体微微有些放松,靠在电梯上。
“您的宝贝儿子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但是下面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方要挟。
“做什么事!!”她急问,现在只想早点把事qíng做完,这样小家伙就能安全,不然他一个人肯定会害怕。
“把拿到的合约做一份让渡书,阳光水岸的工程jiāo给别的公司来做。”
“具体哪家公司?”她问,原来绑架小易,又bī她一定要赢得比稿大赛拿到装饰合约,就是这个目的。
让渡书——
那么受让渡的那家装饰公司就是绑匪了!!
“这个你不用管,公司名字自有我来填。从现在开始算起,一个小时内你把让渡书准备好,再等我电话!”
话刚完,对方就把电话猛的挂断,耳边尽是忙音,再
听不见一点别的声音。
她们下电梯,温茹言也把手机收进衣服口袋,她转身对身后的gān露说,“合约拿到了么?”
“嗯,张明辉已经签字,就等言姐你签字,合约就会即刻生效了。”gān露答。
“立刻打电话给严律师,让他在办公室等我。”
“温总,您确定要签合约让渡书?!”严律师是康易在A市请的法律顾问,他对公司的事务一直以来也是尽心尽责,丝毫没有懈怠。
他刚到总裁办公室没一会儿,就见温茹言急急地进来,而且一开口就说要把好不容易从新宇那里拿到的装饰合同让渡出去。
他虽不是生意人,可也知道这肯定是bī不得已,但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这让渡是有八成的风险的。
“为什么这么问?”温茹言正翻看gān露刚才拿来的合同,她没有拿笔签名。
“签合约让渡书,要是受让渡的装饰公司违约,那我们公司必须承担一切的连带责任啊!”这就是刚才他所指的高风险。
“言姐,你为什么突然让渡啊!!我们要把合约让给哪家公司??”gān露也是很不解。
脑子一转,再想起她刚才在电梯里接的电话,立即就恍然大悟,“是那个绑……”
“你快去准备,三十分钟后把让渡书拿来我签字!”温茹言打断gān露的话,她不能让她说漏嘴,最后害了小易。
严律师见她坚持,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最后只好出去拟糙让渡书。他一出去,gān露立即就走到温茹言面前。
“言姐,刚才严律师说是要负连带责任,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是哪家装饰公司,这样风险很大的!!”她说的就是实话,而且这样的风险足够可以把康易一举摧毁,让它这几个月来在A市所有的成绩都打成水漂。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根本没的选择。”温茹言放下手里的合约书,想都不想就签字盖印章。也就表明她和新宇的合约生效,那么她就有权利转让合约了。
gān露看她一意孤行,更心急,“我们可以报警啊,对,我们现在就报警!”她从一开始就是主张报警。
“不能报警!”温茹言抢下gān露手里的电话,她坚决道,“小易在他们手里,他会有危险,不可以报警!”她一把就将电话摔在办公桌上。
gān露知道她一旦打定主意,根本就不会动摇,最后实在无奈,只得陪她一起等在办公室,等着严律师把让渡书拟好。
半小时后,严律师刚把合约让渡书拿到温茹言手里,她还来不及看一眼,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东西准备好了,温总?!!”男人嗓音响在耳边。
“你在哪里!”她并不是不想报警,可要是一份合约就能把小易赎回来,那她也不愿意将事qíng复杂化。
“你拿着合约半小时后到羽光后面的茶室来,记住只能一个人,否则后果自负!”又是威胁,但温茹言别无他法,只能乖乖就范。
挂完电话,她就拿合约往约定的地点去,gān露拦住她,她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做,“言姐,我们再商量一下,可能还有别的办法。”
“你不用再劝我!!”温茹言拂开gān露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转身就离开办公室。
她一路开车,闯过许多路口的红灯,才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绑匪说的茶室。她一下车,刚抬头,就看见羽光写字楼的背面。
为什么要选在这里——
“小言!!”温茹言正要抬步走向茶室,她身后的流慕笙立即从车里跑出来,顷刻间就到她面前。
“gān露通知你的?”她前进的步子滞后,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一定是gān露在她出办公室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
流慕笙和她认识,不止几年,当然是知道,一旦是她决定的事她就肯定会坚持到底,哪怕伤痕累累。要不是这样死心眼的个xing,当年也不会受那么深的伤,最后只能bī的自己躲到英国。
“我不是来劝你的,我陪你进去。”他立即赶来是为了陪着她,绑匪的身份到现在还不清楚。
而且他的目的竟然会是合约转让书,这也未免太奇怪。对面的茶室,看似安静,可里面来往的人不固定,人多眼杂,危险无处不在。
温茹言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摇头,“绑匪说只能我一个人进去。”事qíng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不能让事qíng出现任何一点的纰漏,害了小易。
“你回去吧。”说完她就抬步,往前面的茶室走。
她刚进茶室,门口的服务生就立即上来招待,“请问小姐喜欢靠窗的位置还是里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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