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懵地坐了起来发呆,搔了搔头发,然后继续发呆。
视线凝固在一个地方良久,他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拿起手机。
“早啊蔺执。”景砚的声音传过来。
“早。”蔺执坐在一堆被子里揉眼睛。
“要来一碟爱心早餐吗?”景砚似乎在煎蛋。
“你想亲自送过来吗?”
“乐意效劳。”
“好啊。”蔺执随口应道。他开始叠被子。
“嘶——”
“怎么了?”
“烫到手了。”
“小心点。不是受伤了的那只吧?”
“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这下蔺执紧张起来,“没溅到伤口吧?”
“没,不过离伤口很近。”
“赶快去涂烫伤膏。”
“我蛋还没煎完,我今天想吃太阳蛋。”
“吃什么太阳蛋,赶快去涂烫伤膏,不然涨起来之后有得你受。”蔺执叉着腰站那对着手机讲。
“好好好,蔺妈妈。”景砚乖乖地熄了灶火去拿烫伤膏。
这种好像妈妈管儿子,又好像是老夫老妻相处的清晨通话的复杂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去打球吗?或者说健身房?我好久没锻炼了,难受。”景砚一边煎那个已经不完美的蛋一边说。
“说到健身,我觉得自己最近长肉了。我也好久没去健身房了。”
“我还以为你偷偷去了。”
“没啊,你缝针之后就没去了,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向西不是在群里说去健身吗?”
“哦。你没看见他说的健身实际上是指四人约会吗?”
“什么四人约会?”
“丁岳华和他女朋友,向西和可艾啊,”蔺执用毛巾擦脸,“我去干什么?隐形第五人吗?还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蔺执,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景砚随口问道。
“没找到喜欢的,”蔺执不甚在意,但是脑子突然就闪过景砚的脸,“特别是看你跟女朋友分手后。”他又无厘头地补了一句。
“关我什么事。”
“一想到以后说分手会伤到人家我就不想谈恋爱。”
“你也太有自信了吧?”景砚调侃。
“讲真,我唯一一次被甩就是前女友。”蔺执苦笑。
景砚想起上次向西请他们吃饭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
他说蔺执还念着自己的前女友。
“向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第一次被甩打击太大所以还想着前女友?”
“没有……我只是走不出那个阴影。”蔺执苦恼地歪了歪头,他想起自己和前女友分手的原因,真是尴尬又搞笑。
“兄弟,可以的,明天会更好。” 景砚以为他是说自己无法接受被甩的事实。
“景砚,我醉了之后真的很变态吗?”
“啊?”景砚认真想了想,“如果是喜欢循环播放同一部戏还逼着我和你一起看的话。”虽然只是因为我担心自己的财产在顷刻间被摧毁。
“……你还不如说我喜欢角色扮演?”
“那个也算。”
“……”
蔺执深吸一口气,这件事藏在心里太久,他需要找一个人说出来,反正景砚已经见过他那么多傻帽的瞬间,再多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跟糖糖分手是因为,就是,唉,我,我喝醉之后逼着她尝试新道具,而且是一边用一边看家庭伦理剧,”蔺执艰难地继续下去,“她不肯我就要出门跟随机抽取恶婆婆对骂。”
“你,真的出去了吗?”
“……哈哈。”
这个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糖糖嫌我丢脸,跟我提分手了。”蔺执呼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她真是个特别好的人,还把前一天的体验告诉我,现在那个玩具是卖得最火的。”
景砚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
“我对不起她。”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措辞老半天,只想到这句话。
这个时候的景砚脑海里还是没有车这种东西的,但日后无意中和唐棠成为朋友之后,他才明白蔺执今天这番话究竟是简略了多少东西。
这些隐藏内容对于他来讲简直是逼着人在脑子里疯狂飙车。
“那我们还去不去健身房了?”景砚回到老问题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那个关于蔺执不可思议分手原因的话题。
“不去。”
“为什么啊?”
“怕你崩线。”
“我已经拆线了。”
“万一没好透,你举着铁进了医院怎么办?”
“别逗了,别说举铁,我现在分分钟可以举起你。”
蔺执冷冷回答,“得了吧。你没受伤在泳池都举不起我。”
他说得好对,我竟然无法反驳。
景砚默默地啃了口面包,瞧了瞧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这不挺结实的嘛,怎么连蔺执都举不起来。
“不健身,去打球吧?”
“菜鸡互啄吗?”
蔺执今天是被毒舌附体了吗?
“行了行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做,有新产品到了,我得研究一下。”
景砚挑眉,“你,自己一个人研究?”
他的语气充满疑问。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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