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首诗都以“晚杰”做题,表现的是不同场面,却又达到了相同目的。
不得不说,林某人技高一筹,就连江欣雨听了,也暗自佩服,知道他早上能在诗词上赢了自己,实非侥幸。
“欣雨妹子,既然你已出题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不是?”看到她眼里的赞赏,林某人还是很慡的,大笑道,“那我也来一首吧。”
微微一沉吟,见北大清华那些老师都坐在上面,台下学生依然破口大骂,他便笑道:“德高望重高台坐,秀色可餐一家亲。鬼哭láng嚎引为伴,我自笑傲心在卿。”
此言一出,不仅台下学生更为愤怒,就连台上那些领导都猛地站了起来。
“可恶,真可恶!”领导们都愤怒看着林晚杰,真想把他给撕了。
原来诗中意思确实比较可恶。
林某人所言的“德高望重坐高台”,那便是说这些领导了。他们是北大清华的领导,本身就学富五车,“德高望重”,是教授,是名人。
但第三句紧跟着又来了“鬼哭láng嚎引为伴”,可不仅仅是说那些学生自己“鬼哭láng嚎”,自己视为同伴,也把他们这些“德高望重”之辈给说进去了。
反倒是林某人自己,夸说江欣雨“秀色可餐”,最后一句又表明他的心意就在江欣雨身上,岂不着实让人着恼么?
就连江欣雨也有些好笑。
好家伙,骂了别人还夸自己,真没见过他们这么无耻的。
可现在轮到她自己作诗,就有些为难了。
见那些领导都不敢坐下去,庆大领导却在那儿笑哈哈,她真想也骂回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江欣雨,为我们做主啊!”同学们都愤怒看着林某人,也有脱口而出说成诗句的,却难成文章,倒被众人哂笑一番,顿时闭口不言了。
一时间台上台下都很安静,却看江欣雨如何作诗了。
“猛虎蛇鼠寄一窝,莫言己身是条虫。我道君心朗天地,却是口蜜心腹剑。”江欣雨开口了,只是却令人失望不已。
她这首诗说林某人是条虫,却和他们这些“猛虎”站在一起,自然是鄙视林某人不堪。
而他本来以为林某人是条汉子,却是口蜜腹剑的小人。
这首诗不论是在遣词还是用意方面,都落了下乘,自然不足与林某人之前那首攀比。
不少人都有些失望,就连江欣雨也有些无语。她不是不努力,关键是林某人太qiáng悍了,她能怎么办?
“好,好湿!”林某人却鼓起双掌叫道,“没错没错,你我是猛虎,其他人众……哈哈,是那啥我就不说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千古绝对对千古
林某人一句话差点没惹得台下众人拿jī蛋砸他。这混蛋,得了便宜卖乖,真是讨打。
他们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林某人一贯本xing。得了便宜不卖乖那岂不白白得了便宜?
就连江欣雨也有些头疼,白了这家伙一眼。哼,你都赢了我,还在这儿得理不饶人?
只是她不可能就这么认输的,哼道:“林晚杰,第一局算你赢了,下面我们比楹联如何?”
林某人自然没有意见,笑道:“你先来?”
江欣雨这回倒是不谦虚了,随口就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这句你应该常见吧?我就先出个大家都知道的。”
林某人自然知道这句,笑道:“我先读一遍吧:海水cháo,朝朝cháo,朝cháo朝落。意思就是海水涨cháo,天天都涨cháo,早上涨的cháo早上就落了。下面我对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下面这句可以这样读: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喂,你既然给我一句简单的,那我便还你一句吧。”见她又要出联,林某人随口笑道,“调琴调新琴,调调调来调调新。”
因为这种对子若是说出声调来便无了韵味,所以和上一联一样,俩人都是用笔写出来的。
江欣雨一听,倒也知道这对子,笑道:“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林某人上联中,一、二、六“调”读“tiao”,其余都读“diao”。江欣雨下联中,一、二、六“种”读“zhong”,种花的种;其余都读“zhong”,种子的种。
这一下算是友谊联了。古代文人墨客不论比赛还是什么,一开始都讲究个客气,先来个平手。
没想到江欣雨倒是学会了这一招,也耍了出来,林某人自然不会占她便宜。
其他人也都明白,屏气凝神不敢说话,就看俩人接下来的真功夫了。
江欣雨倒是没料到林某人除了诗,对子却也是个高手,当下不敢懈怠,快速说道:“饥jī盗稻童桶打。”
这是一首异字同音联,林某人听得明白,随口说道:“暑鼠凉梁客咳惊。”
江欣雨眉头一皱,知道异字同音联难不倒他,便说了个“回文倒序联”:“静泉山上山泉静。”
林某人听得眉头一皱,暗道这丫头果然是个高手。原来这上联倒过来读竟然一样。
不过他也不是普通人,想了下就笑了:“清水塘里塘水清。”
“我说上联‘处处红花红处处’。”
这依然是个回文联,林某人没想到她还能说出第二个,一时有些为难。台下同学们见了,都放肆大笑,准备鄙视林某人了。
只是越被鄙视,林某人越沉静。看到天鹅湖畔许多绿树成荫,他脑筋一转,便笑道:“重重绿树绿重重。”
果然是绝对!
江欣雨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这样本事,就不慡了:“看我不对死你。”
她说了一句,林某人以为是“上联”,信口说道:“那你放马过来。”
江欣雨表qíng一滞,跟着就笑了:“回忆去岁,饥荒五、六、七月间,柴米尽焦枯,贫无一寸铁,赊不得,欠不得,虽有近亲远戚,谁肯雪中送炭。”
这是她看过的一副对联,当时找的好不辛苦?料想林某人没看过,对起来肯定不易。
哪知林某人笑了:“书上的东西,我看你还是别说了,因为我都会!”随口就道:“侥幸今年,科举头、二、三场内,文章皆合适,中了五经魁,名也香,姓也香,不拘张三李四,都来锦上添花。”
江欣雨就头疼了。好家伙,书上的东西他都会?口气倒不小。
但林某人敢带队过来,显然有足够本事,不然也不会由他一个大一新生带领众人了。
想到这里,江欣雨便道:“山山水水,处处明明秀秀。”
林某人对:“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我出:重重迭迭山,曲曲环环路。”
“我对: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树。”
“你!”江欣雨大怒,被这家伙气死了,他就不能让让我?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林某人应该让她了。
“我!”林某人大笑。
“……”她说不出话来了。怎么随便说一句他都对上啊?这家伙上瘾了?
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继续说道:“嗟叹嚎啕哽咽喉。”这是同偏旁部首的,其实难度极大。
果然,林某人似乎被难倒了。
他跺了跺脚,却看到天鹅湖,脑海里闪过“江河湖海”四字,便笑了:“泪滴湘江流满海。”
“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林某人得意笑了。
小样,就你还和我斗?这下知道不是我的厉害了吧。
不说他们俩,此时不管台上台下,早都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林某人和江欣雨竟然如此厉害,多难的对子到他们手中,那都是脱口而出。
天啦,他们不会早就背下来了吧?
江欣雨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败北,振奋jīng神继续说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林某人一听,知道这是“谐音双关对”。因为“锯”在此对应“句”。
他回头一看,见一老者正在那抚须而笑,再瞧江欣雨有些得意起来,就反应过来了:“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说这话的时候他却不敢看江欣雨,不然骂她“老畜生”,还不得被打死?看的正是那抚须而笑的老头子,可不是北大领导还有谁?
江欣雨刚要发怒,却见他对自己眨眨眼看了那老头一下,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喂,你太欺负人了!”
“不,我没那个胆量。”林某人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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