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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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其衍没有抵抗,虽然对方动作粗bào,他的后背咯得生疼。

  他已经知道是谁。

  在他抬起头之际,嘴角就狠狠地挨了一拳。

  口腔里,瞬间充斥了浓浓地血腥味……

  耳边,是秦远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其衍,你个卑鄙小人!”

  【027】你凭什么不甘心?!

  宋其衍用大拇指指腹揩去嘴角的血渍,有些漫不经心的动作。

  秦远揍过宋其衍的拳头紧捏着,指关节却也隐隐地泛红。

  他瞪着宋其衍的眼睛猩红得似要渗出血来,又好像有火在里面燃烧。

  宋其衍就势靠在墙边,抬眼看着怒火丛生的秦远。

  他们相识以来,他从不曾见过秦远如此悲伤而气愤过。

  那样的哀痛和无奈,应该也是一个男人所能表达的最深的难过了吧?

  宋其衍的大手也不自觉地扣成了拳头,静寂地迎接秦远的愤怒。

  心中却不由冷笑一声——

  可是他又是在难过什么,愤怒什么?

  年纪轻轻便跻身亚洲富豪榜。

  成功的事业,美丽温柔的未婚妻,就连初恋qíng人,也因此失忆不会跟他纠缠不清,他大可以找个地方和方晴云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他还难过什么,愤怒什么?

  秦远几乎咬牙切齿才挤出一句话:“我有话要问你!”

  宋其衍回头瞟了眼灯火通明的别墅,“不能在这里。”

  “你就这么怕她听到?”秦远冷笑一声,往日温雅的面容覆上寒霜,“既然做得出来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宋其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从没承认过跟她度过那段青葱岁月的是我,如果你想,大可以现在进去跟她说清楚。”

  “无耻之徒!”秦远从齿fèng里蹦出几个字,人已激动地拽住宋其衍的衬衣领,另一手再次高高地扬起,一拳眼看就要落下。

  然而,却在夜空中却一股遒劲的力道扣住。

  宋其衍握着秦远高举的手,黑眸渐冷:“如果你要在这里掐架我无所谓。”

  这里住的都不是普通人,如果打架的事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尤其是秦远这样的外商,只会在之后备受排挤。

  就在这时,秦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显然是酒店里的那人对他迟迟夜不归宿不放心,开始电话查岗。

  秦远忿忿地撤回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眼睛却yīn鸷地瞪着宋其衍。

  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和名字让他的喉头一紧。

  这似乎是近十年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此刻却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

  宋其衍听着欢快的“今你要嫁给我”嗤笑一声,冷眼望着秦远眉眼间的纠结,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秦远却没有接起,而是在偏过头的瞬间,掐断了电话。

  “怎么说也是陪伴在你身边十年的枕边人,总该回个电话过去。”

  秦远蓦地看向宋其衍,怒目而视,握着手机的手狠狠地收紧。

  宋其衍却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但最近这么多传闻,你再挂掉电话,难保她不会借题发挥。”

  秦远皱起眉,有些讥诮地扫了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女人。”

  宋其衍一挑眉,淡淡而笑,目光幽深:“我只是好奇,方晴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如果你爱她,那你又把靳子琦放在哪个位置?”

  宋其衍毫不留qíng地将秦远心底说不出口的秘密,鲜血淋漓地剥露在人前。

  秦远的身形一震,绷紧了唇线,眉头也拧得越发紧致。只是宋其衍的话刚说完,自己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秦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却对谁打来的电话不感兴趣。

  宋其衍低头一看手机,是靳子琦打来的。

  但是他没有接,并且顺手关了机,然后越过秦远往外走。

  秦远看懂了他的动作,便转身上了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朝走了几步的宋其衍冷淡道:“上车。”

  ……

  别墅区里有**的休闲中心,譬如……咖啡厅。

  消费不低,装修不豪华却高贵,适合约会jiāo谈,所以生意兴隆。

  角落的沙发上,咖啡香气浓郁,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本安宁温馨的氛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逐渐笼罩起凝重紧张的气息。

  就连两人周围的顾客都偶尔会投来好奇的目光。

  宋其衍和秦远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是各自点了一根烟,低头看着烟蒂处星火的忽明忽暗,却丝毫不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角落的光线昏暗,也将两人的脸隐于了yīn影中,看不到彼此的表qíng。

  宋其衍抽完手里的一根烟,便将火星明亮的烟蒂在烟灰缸中碾灭。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现在说吧。”宋其衍开门见山地打破僵局。

  秦远在这里坐了半晌后,已经平复了自己跌宕起伏的心qíng。

  他盯着咖啡杯中漂浮的白色奶泡,他点的是卡布奇诺,甜味,香浓。

  抬头看向对面yīn影下棱角鲜明的脸,声音有些粗哑:“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资格知道关于我的记忆为什么会被你取代?”

  终究是不服气,即便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女人……

  宋其衍抿了一口咖啡,润了润自己gān涸的喉咙,“四年前,她和苏珩风结婚,我回国,刚好碰到了,然后……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秦远指间的香烟一抖,本积聚的烟灰头掉落,在空气中纷消散。

  孩子……

  他的大脑里无法挥去的是宋其衍平淡而真实的叙述,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宋其衍却恍若没发现秦远神思的恍惚,兀自接着道:“取消和苏珩风婚礼后她就出了车祸忘记了一切,直至两个月前我们才在一起,然后我派人调查了她的过往,顺便也知道了你们的事。”

  “所以你就趁她失忆冒充了她的初恋qíng人?”秦远的脸色yīn翳难看。

  宋其衍从容淡漠地扫了眼秦远搁在桌边那只骨节青白的手。

  “我还不至于需要利用别人的回忆去赢得一个女人的心,秦远。”

  大学同窗多年,他从来都是唤他阿远,而今他们之间竟闹到这个地步!

  “可是你也没否认!”秦远冷笑道:“宋其衍,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她曾经是你的恋人,在你huáng腾达、美人在抱的时候,她则因为家族利益要嫁给一个心中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你以为我会一直冷眼旁观吗?”

  “冷眼旁观?宋其衍,不要为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远怒极反笑,额际的太阳xué突突bào动,紧紧地咬着牙关,甚至连浑身的肌ròu都紧绷起来,每一个字都似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

  “一年,我跟她在一起一年,你却可以用最卑劣的手法将它瞬间扼杀,宋其衍,你知道我们的那些曾经!送伞,生日,那些过往,你明明知道的!”

  “那你这十年都gān什么去了?”宋其衍冷酷地反驳,一针见血。秦远的指责皆沉默在了喉底,双手却因为他的质问而握紧。

  ——十年前,十年前的今,他在哪里?

  宋其衍嘲讽地笑起来:“是啊,十年前,你有了新的爱人,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她,所以你有什么好怨恨的?因为那双腿吗?”

  秦远yīn鸷的某种闪过惊愕,似乎没料到宋其衍会提及他的腿。

  搁在桌下的一只手不由地抚上自己的大腿,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好了。

  二十三岁后,他再也不能接触那些体育运动。

  他只能让自己走路起来像个平常人,却再也不能跑,不能跳。

  甚至每逢yīn雨连绵的日子,骨头便会犹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这些痛楚,都是那个叫靳子琦的女人造成的,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

  然而,当时把滚烫的湿毛巾搭在他的伤口上,日复一日照顾他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把他从颓废自bào自弃的生活中拯救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可是,那些痛楚已像他心头的那个黑dòng,填不满也忘不掉,伴随他的余生。

  “既然你当初选择爱她,就该像个男子汉承担一切后果,十年前既然选择离开,也该像个男人走得gān脆,现在你回来,是想报复吗?”

  宋其衍一语点破秦远这些年心底的怨恨,秦远只是冷着眼看他,不否认。

  “你想让她重新爱上你,却也让她知道你其实爱你的未婚妻,然后让她陷入痛苦之中却又离不开你?秦远,还是说这些年你其实一直爱着靳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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