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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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子琦抬起眼,认真地看着尹沥:“阿沥,当年的事其实你并不用愧疚,说得明白些,那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况且,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比任何人都来得多。”

  尹沥皱紧了眉头:“当年苏珩风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事,如果当时我没去美国而是站在你身边,那么你也不会被……”

  尹沥没有再说下去,他望着靳子琦黯淡了几分的眼眸,喉结滚动了几下。

  有些事终究是有些人心底的一道伤口,即便结痂了也不会彻底遗忘,因为那道淡淡的疤痕一直都在。

  靳子琦倒没有尹沥那么介意,她的qíng绪低落很短暂,很快便微笑起来:“我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相应的我也有回报,我并不后悔生下某某。”

  尹沥凝望着靳子琦,似要辨别她说这话的真假,但最后还是在靳子琦坚定的目光里移开了眼,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然而,名门千金在婚礼上被未婚夫舍弃之后,接连遭遇xing(禁)侵、车祸,这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接受的残忍事实。

  尽管靳家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对外竭力封锁当年发生的一切,甚至隐瞒了靳某某是靳子琦孩子的事。

  但创伤铮铮地摆在那里,那是无法用金钱抹灭的。

  尹沥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拥过靳子琦轻拍她的发顶。

  靳子琦一愣,没有推开他,淡淡地笑着,在尹沥转身开车门之际,忍不住开口提及他的事:“阿沥,要是你家里一直不松口,我希望你能学着放手。”

  尹沥的身形一滞,靳子琦没有就此打住:“你的那个‘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他’而跟家里闹翻,阿沥,人生很漫长,你总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

  话音落下后的许久,彼此间只剩下沉默渲染气氛。

  良久的良久,尹沥回过头,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尔后揉着自己的眉心,望着靳子琦长叹:“怎么最后成了你在劝解我了?快进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估计会有场口舌战等着你去打。”

  尹沥说完便打开驾驶座车门,准备坐进去,靳子琦却上前一步道:“有些人,对我们而言注定是得不到的,阿沥,执着只会伤了自己。”

  尹沥挑眉横了眼靳子琦,在跑车飞驰出别墅区前留下一句话:“我从未觉得苏珩风配得上你,没有得到他是你的幸运。”

  靳子琦回味着尹沥的话,笑叹一声,低下头亲了亲靳某某的额头,便抱着他按向了门铃,等待家中的佣人前来开门。

  ----《你好,农民先生》----

  “我没想到你真的敢动手打高家的公子。”

  梁一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打量着这间盛世豪庭最奢华的套房一边说:“高家千金在宴会上还向你示好来着,结果你一转身,就把人家的兄长给打了,估计近一个月我都别想在任何场合看到这位高小姐了。”

  宋其衍任由梁一辰在那里一个人嘀咕,然后挥退为他处理好手臂伤口的私人管家,兀自起身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蓝带马爹利。

  梁一辰横了眼宋其衍裹着白色纱布的小手臂,眯起眼故作思考状,蓦地眼中闪过jīng光,身体前倾贼兮兮地问道:“宋其衍你老实jiāo代,是不是看上人家靳小姐啦?”

  宋其衍彼时正在倒酒,梁一辰的语出惊人让他握着酒瓶的手一滑,深金铜色的液体稍不注意便漏出在了杯外,瓶颈触碰杯壁,发出清泉般的叮咛声。

  宋其衍的眉宇皱起,他盯着自己淌满酒水的左手,随后缓缓地握住,他抬头对挑眉看着自己的梁一辰笑笑:“手滑。”

  梁一辰也笑,对宋其衍的解释将信将疑,却也不愿意在“手滑”的话题上多做纠缠,接过宋其衍递过来的一杯蓝带,和他的轻轻地碰了一下。

  “你这么多年不找女人,怎么一找就给自己找了座不可攀爬的高峰?”

  宋其衍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梁一辰,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旁坐下。

  修长的双腿随意地jiāo叠,他懒散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微微敞开的衬衫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扬起下颌,轻轻地饮了一口酒。

  梁一辰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梁,也跟着喝了口酒,辛辣的刺激充斥了他的咽喉,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到宋其衍突然冒出的声音。

  “靳家小姐靳子琦,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宋其衍一边抵触任何关于靳子琦的话题,另一边却又极度渴望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即便那些消息会讽刺得他颜面dàng然无存,他依然犯贱地要去探知。

  梁一辰被宋其衍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震在那里,很久才回过神,审度地看着宋其衍闷头喝酒的样子,诧异地反问:“谁告诉你靳家小姐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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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她一身láng狈,心如死灰。

  “你哭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没有,雨水打到脸上了。”倔qiáng的她一双眸仰视着他。

  “离婚了?”他问她。

  “对,离婚了。”她仰着头对着他笑。

  “丫头,嫁给我如何?”他的伞盖过她的头顶,瓢泼的雨水打在他的身间。

  “叔叔,你能给我想要的吗?”

  “我可以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丫头你要吗?”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008吊死在名叫靳子琦的树上

  阳台上散漫了月光,一地亮白。

  落地窗上的白色双层纱帘半掩着,随着夜风在屋内淡huáng的光晕中浮光掠影。

  宋其衍背身轻轻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只脚随意地从后踩在一条横栏上,他偏转着侧脸,视线落在盛世豪庭下那被那轮圆月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他的脑海里盘踞不去的是梁一辰大不看好的话语:“想娶靳家那位大小姐当老婆?阿衍,不是我打击你,实在话,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非常难;四个字,洗洗睡吧。”

  宋其衍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熟练地把玩了一会儿,然后站直修长的身躯,转过来轻趴在栏上。

  他用绑着纱布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白色的纱布上渗出淡淡的血丝,他却恍若未见,只是抽出一根烟点燃,站在那里开始慢慢地吸烟。

  他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香烟的火光映衬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眯起眼眸眺望着高高挂在苍穹下的那轮明月,思绪万千。

  吐出的烟圈缓缓散落在空气里,带着一点暗哑的凄迷,然后很快就散去。

  消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梁一辰临走时都不忘对他进行一番打击:“阿衍,这世上女人多得是,你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一棵常年长不出一片叶子的秃树上。”

  宋其衍绝对不愿意告诉梁一辰,早在四年前他就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绳圈,还是个打了死结的绳套,而绳子的另一头好巧不巧就系在了靳子琦这棵树上。

  也千万别和宋其衍扯“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支花”之类的高谈阔论。

  因为自从靳子琦之后,除了这个叫靳子琦的女人,其他异xing在他眼里就跟那路边的狗尾巴糙同属一个科系。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四年里,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之多,然而事实证明,宋其衍是个异类,他彻底打破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悖论。

  他对那些胸大臀翘身姿妖娆的女人并不冲动,即便喝醉酒也没有那种想法。

  更别提是在清醒的qíng况下。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他感到羞耻的真相:只有靳子琦,只有她,至少在和她发生过关系后的四年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做到了!

  她让他莫名就有冲动,有时候一想起就会有冲动!

  就如四年后的今天,即便只是看着她,他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没有了自我的思考能力,就像一个没有了大脑的傻子。

  宋其衍掐断烟头,离开冰凉的栏杆,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丢了烟蒂走回房间,却不经意间看到被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墙壁上的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宋其衍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不止五分钟,甚至不止一小时,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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