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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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乔念昭那么嫉妒她,在靳氏,所有员工遇到靳子琦便会鞠躬喊一声“大小姐”,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被那么多人尊重,都会满足那份虚荣心。

  推开靳昭东办公室的门,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格外入神,甚至连她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靳子琦敲了敲房门,提醒他自己到了,靳昭东听到“笃笃”声转头,看到门口站立的女儿,眼神有刹那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她”。

  不可否认,靳子琦长得很像年轻时的苏凝雪,连蹙眉的动作也一样。

  他的脚步较平日里缓慢了许多,不再那般意气奋发,他走到沙发区坐下,靳子琦进去前关上门,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怪异。

  那份遗嘱就放在茶几上,两个黑色大字映入她的眼帘格外醒目。

  “子琦——”靳昭东沉吟着,女儿对自己的淡漠又岂会看不出来?

  自从知道十年前是乔念昭推了子琦一把才会误杀了人,他在这个女儿面前更是挺不直脊梁,他以为自己亏欠小女儿,到头来发现却是委屈了大女儿。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像有人存在。

  靳子琦抿着嘴角,抬头瞥了眼靳昭东后,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抹讥笑划过眼底,她低下了头静等靳昭东先开口。

  “你妈她……还好吗?”没想到竟然是以这句话为开头。

  靳子琦对他轻轻一笑:“吃得好睡得着还能出门买菜,爸说好不好?”

  靳昭东脸色一僵,被靳子琦带着讽刺的反问驳得哑口无言。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不愿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将遗嘱推到子琦跟前,“看看吧,如果哪里有不同看法的,就说出来,我让律师修改。”

  靳子琦却没当即打开遗嘱,只是笑望着靳昭东:“爸爸,您允许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吗?”

  靳昭东被这话堵得一滞,淡笑着带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只要是我能力范围,自然是可以满足你的!”

  换个说法,不管她怎么提出反对,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

  靳昭东把她撇嘴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压低了声音补充,颇为无奈的语气。

  “我就你和念昭两个孩子,不想看着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将来无所依,子琦,我希望你能体谅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

  看来乔欣卉的思想工作做得不错,让靳昭东动的恻隐之心也不小。

  靳子琦控制住自己想冷笑的*,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垂着眼态度谦逊:“自然,就算您想把公司都jiāo给念昭,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当然,前提是,您必须保证我的生活有保障,毕竟,我公公还不确定谁才是继承人。”

  靳昭东听出这个女儿不愿意吃亏的意思,甚至不惜拿丢下公司不管来威胁他,他不是蠢货,哪里会把公司jiāo予乔念昭,那等于是自掘坟墓。

  乔念昭哪里会打理公司,即便以后要留在公司,也绝不是那头领头羊!

  靳昭东沉吟良久,便说起了另一种打算:“公司,以后还是有你来打理,念昭就每年拿分红,至于我名下的财产里,我会把城北金通华府的地皮和外滩旁边的地皮转到念昭名下,其余以后都是你的。”

  不gān活就想分走她以后的劳动成果,想得倒是挺美好的!

  那两块地皮,倒是价值不菲,她的父亲到现在也不想委屈那对母女。

  不过,都说了,这遗嘱得他百年后才生效,现在,距离他百年还远着,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名下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靳子琦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犹豫地挣扎了一番,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额际:“您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靳昭东还想说什么,她却站了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子琦,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若是以往,依照她的脾气,知道他把这些财产给乔念昭,必然要和他争执一番,可如今,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不知道父亲您指的是哪件事?”她依旧笑意涟涟,虚心求教之态。

  靳昭东看她那极具嘲讽的笑,脸色霎时yīn沉下来:“怎么学其衍那股子匪气?好好的爸爸不叫,喊什么父亲?”

  靳子琦却是苦涩地笑开,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父亲和爸爸不都是一个意思?况且,父亲,您还会缺喊您爸爸的女儿?”

  靳昭东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不知觉地便想起苏凝雪那日搬离靳家时的表qíng,跟此刻靳子琦流露出来的何其相似,都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靳子琦望着靳昭东脸上闪过的懊恼,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扬,面上却是淡淡地疏远之意,她听到办公室里也是自己冷漠的声音。

  “父亲,再见。”

  靳昭东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靳子琦却已经走到门口,只是她刚伸出手,门就自动开了,她看到的是气喘吁吁的乔欣卉,想来是匆忙赶来的。

  乔欣卉一张脸如同白纸,什么表qíng也没有,只是定定地盯着她。

  靳子琦黛眉一挑,乔欣卉莫非是得知她要来找靳昭东,怕她把从韩闵峥那里打听来的事如数告知给靳昭东,qíng急之下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还是说,她也担心靳昭东在看自己后临时改变遗嘱,所以她要跑过来监督,亲眼看到遗嘱里提到乔念昭的名字才肯放心?

  “你怎么来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靳昭东,看到乔欣卉时他一脸不解。

  乔欣卉发现靳昭东对自己的态度和早上离开前并无异样,便料想到靳子琦没有说出真相,她困惑地望了眼靳子琦,按捺下紊乱的心绪,冲靳昭东笑了笑:“我只是担心……现在看到你们没事就好。”

  乔欣卉的话暗指她上来是为了阻止她们父女吵架的!

  靳子琦望着乔欣卉那善解人意的贤惠嘴脸,抿着唇角笑起来:“倒是劳烦欣姨为我父亲cao心了,我也就过来看看遗嘱,替父亲参详一下。”

  一听靳子琦说参详,乔欣卉柳眉微蹙,但随即便浅显地一笑,无尽地柔和:“子琦,你也劝劝你父亲,这么轻的年纪立什么遗嘱,你父亲不顾忌,可是传出去对靳氏的股价难免造成影响,外界还以为他怎么了。”

  “这点欣姨就不必担心了,这遗嘱代表父亲自己的意愿,哪里是旁人能左右的,作为子女,我也尊重父亲的决定,欣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乔欣卉就像是松了口气,知道靳子琦没有改动遗嘱后。

  靳子琦心里觉得好笑,乔欣卉的心思这么重,又是担心她来改遗嘱,又要随时提防她告诉靳昭东那些事,整日担惊受怕,难道不怕得抑郁症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时候,jīng神上的折磨比*上更为残忍。

  乔欣卉何等聪明,刚才一进来就察觉到了里面气氛的怪异,立刻明白过来这父女俩肯定冷战了,关切地望着靳子琦,说:“子琦,别和你父亲赌气了。”

  靳子琦嘴角微微一动,本就淡的笑意还未彻底展露就已经消失,脸上的表qíng也变得牵qiáng,话里也带着三分妥协七分愁苦。

  “我怎么会跟我的父亲生气?你都说了,他是生我养我的父亲。”

  这般示弱的靳子琦哪里正常?乔欣卉有些怀疑地打量着她,事qíng太过顺利,反而更让人起疑心,靳子琦知道靳昭东有意把财产分给念昭怎么这么冷静?

  “子琦,如果对那份遗嘱有异议,不要憋在心里憋坏自己,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受一点气,我始终不愿意因为我和念昭而伤了你们父女感qíng。”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多有涵养,多无私!

  这等高风亮节的气度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靳子琦突然眼圈一红,然而面上还是故作无事:“我没事。”她在乔欣卉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不甘,尔后便不想与她多说,抬脚就要走,却不想乔欣卉唤住了她。

  靳子琦嗤笑一声:“欣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一次xing说了吧。”

  那清冷的眉眼间若有似无的鄙夷却让乔欣卉的心头一松,这才是靳子琦对自己该有的态度,之前紧绷的神经也稍有放松。

  乔欣卉回头看了靳昭东一眼,迟疑了片刻,才望着靳子琦道:“子琦,其实你对你父亲一直都有误会,十年前……”

  “欣卉!”靳昭东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眉头皱起,似乎不愿意乔欣卉多提过去的往事,他看着靳子琦:“你有事就先走吧。”

  靳子琦却未动,被挑起的好奇心怎么能不了了之,既然乔欣卉要说,她自然是要给她这个表现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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