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宋其衍却出声制止她,声音近在咫尺,透着丝丝寒气。
他忽然挣脱她的手,“公司还有些事,我需要赶回去处理。”
她却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双眼灼灼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好得很。”绷着脸,一脸的黑气,这就是他说得好吗?
靳子琦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越过自己独自离去,“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宋其衍,说实话,你对我好,真的很好,我想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这样对我好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宋其衍纠结了眉头,连眼神也浓郁得化不开,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她的身体就重重地贴上他的,他垂眸望着她,他的薄唇和她之间只相差毫厘,彼此间的呼吸也开始紊乱。
靳子琦的眸底闪烁着晶莹的忙光:“那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想让我先说放弃?”宋其衍反问,语气有些yīn阳怪气,抬起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柔软光滑的触觉让他的心脏狠狠地一震。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微启薄唇,若有似无地舔舐她的耳垂,尔后蓦地一啃咬,靳子琦猛地倒吸口气,他却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休想!”
“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靳子琦却斜眼望着他冷笑起来。
宋其衍被她yīn晴不定的脸色弄得也是怒火攻心,豁然推开她,盯着她沉默的脸,胸腔剧烈地颤抖,气急败坏地正想说话。
靳子琦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了他的耳朵,宋其衍被这突然的偷袭一声低呼,靳子琦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还想朝我吼?宋其衍,我不就给秦远打个电话,你至于给我个假号码吗?”
宋其衍被扯得不得不弯下身体,也觉得委屈,“我不是跟你说错了一位数吗?是你自己不信的,还挂了我电话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难道你还有理了?”靳子琦眯着眼靠近他bī问。
宋其衍的眼眸一闪,喉结咕噜了下,含糊地说了句话,靳子琦没听清楚,微拧眉心,想要听得更清楚些,所以凑近:“你说什么?”
结果刚一贴近,整个人却被宋其衍按在廊间的墙壁上,他迅速地低下头,以不容她拒绝的架势吻下来,直到彼此气喘吁吁才分开。
靳子琦瞪了他一眼,他却不以为然,眼看又要低头,她忙伸出一根手指,横在他和她的唇中间,她碰了碰他的下颌,那里有青青的胡渣:“没刮gān净!”
他听完后低低地笑,抓着她的手跟她捉迷藏地亲着玩。
忽然走廊里响起一阵故意的咳嗽声,靳子琦心慌意乱地推开他,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循声回头便看到宋之任和韩闵峥站在不远处。
“爸。”靳子琦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宋其衍则顺势圈住她的腰,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抬头看着走近的宋之任,奉送上一个笑容:“父亲,还真是巧。”
宋之任横了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客厅的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地推开。
明管事急色匆匆地跑出来,看到宋之任时脚步一顿,恭敬地行完礼就要往外跑,宋之任却叫住了她:“怎么回事,这么慌张?”
“秦先生的母亲在里面晕倒了。”
“秦先生?”宋之任眉头一敛,“哪个秦先生?”
他话音未落,客厅里便跑出一个人,正是秦远,他抱着昏厥过去的秦母匆匆而来,身后跟的是一脸担忧的方晴云。
宋之任扫了眼宋其衍,不用猜也知道能把人气晕的是谁。
出于礼貌,宋之任上前一步yù问候,却在看到秦远怀里的秦母时,神色狠狠地一怔,不敢置信,欣喜,一一闪过,不可遏制地叫出一声:“阿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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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元宵节祝福,大家收到了吗?
☆、【025】出人意料的结果!
一声“小娟”让廊间的氛围瞬间转变,凝滞而诡异,却也格外地安静。
靳子琦蓦地转头看向一脸惊讶的宋之任,又转眸扫向秦远怀里晕迷过去的秦母,她又不自觉地望向秦远,视线在这三个人之间流转。
然后突如其来的某个猜想让她的瞳孔一缩,难以相信这样的结果。
如果秦远真的是宋之任的……
靳子琦不敢再想下去,然而关于秦远母子的事却在这一刻一一闪过脑海。
秦远自幼便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的质量并不好,甚至有些清苦。
秦母将近七十岁,跟宋其衍所说那个故事里的女人年龄尤为相符。
宋其衍说,那个私生子只比他小六个月,说大了就是小一岁。
如果她没有记错,今年的秦远刚好三十三岁,比宋其衍小了一岁!
太多的巧合,拼凑在一块儿就会演变为一个事实,而她眼前的这个事实,着实令人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宋其衍?
她回头看去,宋其衍立在她身后,身姿挺拔,眉目清冷,微微眯起的黑眸,凌厉的目光犹如薄刃冷冷地she向那边依然处在震惊中的宋之任。
靳子琦只觉得一块巨石沉入心湖,果然,她想到的他也一样没差!
忍不住,抬手穿过他的指fèng,和他五指紧扣,无声地给予力量。
宋其衍低头望她,本冷肃的表qíng有顷刻间的融化,他凝望着她嘴边安慰鼓励的浅笑,也跟着缓缓勾起嘴角,qíng绪也不再如之前的冷漠。
那一头,秦远只是看了怔愕地望着母亲的宋之任一眼,礼貌地一点头,就越过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宋之任,抱着秦母出了宋宅。
匆忙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在空寂的廊间回dàng着令人心慌的余音。
宋之任的身形突然一晃,“董事长!”韩闵峥及时地从后面扶住他,关切地询问:“董事长,您还好吗?”
宋之任本jīng神抖擞的容态竟在那一刻有刹那的颓然,他捂了捂自己的太阳xué,一手拄着拐杖让自己站稳,一手朝韩闵峥摆摆手。
他用拐杖平衡着自己年迈的身体,转过身,眺望着刚才秦远离开的方向,从喉间溢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没有掩饰那其中的无奈和惆怅。
宋之任如此态度,更让靳子琦断定了心里的猜测。
回想着秦远的长相,倒和宋之任没有多少相像,和秦母像得更多一点。
而宋之任站了片刻,才缓过神,冲韩闵峥吩咐:“准备车子,我要去趟医院。”
韩闵峥点头领命后便率先一步快步离开。
宋之任又在原地沉吟了会儿,才幽幽地回头看向这边的宋其衍和靳子琦。
他jīng然的眸光落在宋其衍身上,久久地凝视,然后才开口:“一起去医院吧,有些事我想你也该知道了。”
靳子琦抬眸看向宋其衍,有些担心,担心他会在此和宋之任闹翻。
然而,倒是她低估了宋其衍的耐力,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嘴角也挂着一抹笑:“好的,您先行一步,我和子琦稍后便过去医院。”
宋之任意味不明地瞅了眼宋其衍,却没再多说什么,拄着拐杖走了。
走廊拐角不见了宋之任的身影,靳子琦才问他:“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宋其衍没有收起刚才敷衍宋之任时的笑,在听到她的询问后,反倒扩大了嘴角的弧度,另一只手随意兜进了裤带里,眯眸望着那无人的走廊尽头。
“他那一声喊得那么富有感qíng,跌宕起伏,抑扬顿挫的,任谁都明白了。”
靳子琦看他一脸平淡的神色,却更为担忧他压抑自己的qíng绪,握紧了他的手,轻声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宋其衍听了她的这句话莞尔,牵着他就转身上楼:“先到楼上去拿件外套,我想,他们也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缅怀一些这份失而复得的感qíng。”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会同意你的父亲再婚吗?”
路过缓步台处,靳子琦斟酌着用词,努力避免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禁忌。
宋其衍的母亲早产大失血而离开人世,起因不就是外面那个女人的怀孕?
这样的话题,本身就是一个雷区,每次提起,她都不得不慎重。
本在前面走的人停驻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楼梯间萦绕的唯有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靳子琦忍不住捏了把汗,她还是触碰到他的伤口了吗?
“同不同意……”他拖长了声调,话语间亦饱含了无尽的讽刺意味。
宋其衍慢悠悠地回转过身,望着她微笑,“这又岂是我能左右的?即便我能挡得了他形式上的再娶,却也拦不住他jīng神上的选择,既然如此,我gān嘛还要再耗费jīng力去争这个怎么看都是输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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