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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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晶莹的亮光:“yù擒故纵还懂?这个时候,不bībī他,他怎么知道谁才是顶梁柱。”

  靳子琦眸色一动:“你把那些资料都给他看了?”

  刚才宋其衍对宋冉琴说得话她略有听清,文龙地产不就是苏晋安开的公司?按宋其衍刚才说的,苏晋安和宋冉琴应该暗地里捞了宋氏不少钱。

  如果数额不大,宋冉琴的脸色还不至于那么难看。

  否则以她的xing子,被宋其衍指挥做事,怎么还不张牙舞爪起来?

  “我只是答应她,‘我’不说出去,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出去,况且,只让老头子一个人知道,对她来说,已经仁至义尽了。”

  宋其衍说得义正言辞,若宋冉琴听到,恐怕又要bào跳如雷了。

  他根本就是挖了个大坑,让她往里跳,然后还站在边上往里面填土!

  宋其衍的腹黑,果然是名不虚传。

  靳子琦心里忍不住一番感慨: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宋其衍!

  ……

  路过一个闹市,大街上到处都是摆摊的,有卖臭豆腐的,有卖羊ròu串的,也有卖水果的,靳子琦的脚步一顿,宋其衍也跟着望过来。

  靳子琦站在路边一个烤炉前,正盯着烤炉上面摆放的牌子看。

  宋其衍走到她旁边,靳子琦就扭头看他,唇角含笑:“买给我吃吧。”

  “什么?”他不解地忽闪了下黑眸。

  靳子琦指了指那个牌子,“想吃烤番薯,可是我没带钱,我知道你有,所以,买给我吧,宝宝也说想要尝一尝番薯的味道。”

  说着,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来表达肚子里宝宝的意见。

  望着她那双写着“快点买给我吃,不然我不理你”意思的眼眸,宋其衍几乎没多少犹豫,就掏钱买了个三块钱的烤番薯。

  靳子琦接过来,露出开心的神色,她剥了番薯皮,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小时候,我每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都会看到很多小孩子围着一个烤炉,拿着五毛钱或一块钱的纸币叫嚷着买烤番薯。我总会在轿车里羡慕地看着他们,可是我不能走下去,因为我时刻都得记得,我是靳家的骄傲,是爷爷眼中的希望,我只有不断努力,得到更多赞许才能让我母亲多一点点的快乐欣慰。”

  靳子琦说到这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知道吗?这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再吃烤番薯,我已经忘记第一次吃的时候那是什么味道,不过依然记得当时的心qíng,很激动也很忐忑,总觉得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的行为举止。”

  她抬头望着宋其衍,“从小到大,我都在走着家族和长辈给我安排好的路,我不敢说不,因为我怕看到母亲眼中的失望,小时候看到的不好东西总会在心理上留下不好的yīn影。有时候甚至会从梦里吓醒,我怕哪一天醒过来,妈妈突然不见了,我的爸爸会有一个新的家,会有另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妻子,可是我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靳子琦清澈的双眼里映着这满街的灯火,那层水光格外明亮。

  宋其衍被她这样注视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她在他面前旋转了个身,捧着烤番薯准备在大街上倒走时,他心头一紧,连忙往前跨出一步,伸出的双臂已经把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忘记她是个孕妇,还是个突然童xing迸发的孕妇。

  靳子琦只是欣赏着他紧张的模样,抿着红唇轻笑,“刚才你偷听到多少?”

  宋其衍搂紧她,不让她任意胡来,听了她的询问,沉吟一下,才蹙着眉头回答:“没听到什么,我看到他过去了,心里不放心就跟着过去了。”

  他口中的“他”,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没有点破。

  靳子琦却盯着他不眨眼:“你不放心什么?”

  是不放心我跟他爱火重燃,还是不放心我被他们欺负去了?

  宋其衍微泛嘴角,他撩起她的下巴,狭长的黑眸里透出了与脸上轻松笑意不符合的幽深难测:“第一次烤番薯,是跟他吃的吗?”

  “那时候处于叛逆期,亲眼目睹了爸爸对妈妈的背叛,总想着做些什么事来引起大人们的注意。那时太年轻也太傻,总以为爱qíng就是一切,为了爱qíng可以义无反顾,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一次深刻的教训罢了。”

  她停顿了一下,笑了笑,低头又咬了一口番薯。

  瞬间,空气里弥漫着一阵从烤番薯里散发出的香味。

  她咽下了嘴里的番薯,才继续说:“我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我和他的开始就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妈说得对,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结局只可能是在童话里出现,现实中,要的只有门当户对。可是我就是有点不甘心。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么倒霉的事,我和他也未必就能修成正果。但是心里总是有个念想:也许我们早就幸福了。因为这点不甘心,让我很多年都放不下。”

  宋其衍目光浓郁地望着她,手顺着她低垂的脸颊游走,刚想说些什么,指尖却触到一滴冰凉,凝滞在他的指腹上,在灯光下晶莹透明。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他有些惊愕,心中竟也有些堵塞得难受。

  因为他指尖残留下的那阵清凉的湿润。

  靳子琦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下意识地抬手抹眼,动作有些慌张。

  她很少哭,没时间也没机会可以哭。

  难道,眼泪也知道她有了可以哭诉的地方,趁着防线的稀松一涌而出吗?

  她看着手里的烤番薯,暗哑地说了句:“我没有哭。”

  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避开了他的触碰,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捧着温热的番薯,还是不习惯把自己心底最脆弱的一面袒露在灯光下。

  眼角的水光已经gān涸,她才仰起脸看他,还想要粉饰太平。

  “刚才拿番薯的时候,不小心被烟熏到了。”

  “你在哭。”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红润的眼圈,qíng绪平静得很快,冷静地陈述。

  一手还是固执地拉住她,稍稍用力,似想要得到她的承认。

  佯装的坚qiáng,因为他执意的点破而土崩瓦解,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扶着自己的双肩,垂着眼睫,没有擦gān的水沿着脸庞的线条滑下。

  两人在街头的一角僵持着,直到宋其衍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夜风的yīn凉,又把她拉进自己温暖的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睛里。

  “秦远是不是?”他拧起的眉头有些yīn郁。

  眼睛里没有他要的答案,那么索xing开诚布公出来,也好过两个人各自在那里胡思乱想、给自己找堵!他把qíng绪袒露出来,包括他的担忧!

  “我对你的过去虽然说不上一清二楚,起码知道大致qíng况。秦远是你的过去,我介意的是,你对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动于衷。”

  靳子琦深深地看他,看到了他眼底的在意,也看出了他的紧张。

  他担心她给的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

  她深呼吸着,呼出胸口那股子浑浊的气,郑重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似解释,却更像是一种承诺:“对人,我做不到一心两用。”

  “从我们的话题里出现秦远开始,你的qíng绪一直不对。”

  靳子琦的眸光闪烁不定,他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表qíng。

  “子琦,面对你,我好像总是没什么自信。”

  他的声音低哑凝重,一手覆上她的心房:“没有自信,成为你的唯一。”

  靳子琦挽起唇角,把头轻轻靠进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阻挡泪水的溢出。

  良久,她才在他的颈侧喟然一叹,把自己这些年的恐惧也说了出来。

  “第一次爱,我不懂爱。遇见秦远,是我那个时候期盼的温暖。谁都可以,我承认,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想找一个人,让我觉得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

  “秦远,苏珩风,我都试着去和他们走完一生的路,可是都失败了。”

  “那个时候苏珩风告诉我乔念昭会是他的唯一,我只能笑着点头,就怕开口眼泪也掉下来。午夜时分,我总问自己,贤良淑德的靳子琦留不住秦远,冷漠兼具风qíng的靳子琦留不住苏珩风,到底要怎么样的靳子琦才能留住一个男人?”

  所以,不再期待所谓的爱qíng,只开始为家族而活,就像行尸走ròu。

  被泪水冲刷过的肌肤在寒风里阵阵发痛,一副gān燥的温热覆上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宋其衍亲吻着她的泪痕,然后低下头颅,含住她的唇瓣。

  并没有如往常缱绻缠绵,只是轻轻地四唇相触,小心翼翼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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