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其衍那块,靳子琦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戴到他的脖子上。
“我一个大男人戴这个做什么?”
“不准扯下来!”靳子琦抱住他的手臂,佯装生气地瞪他:“你要敢摘下来,回家后你跟某某睡去,至于我的房间,你别想再进!”
这个威胁……貌似有些严重了。
宋其衍着自己脖子上那滑稽的护身符,有些无奈,但一到靳子琦认真的目光,心头一阵柔软,xing也不抗议了。
他拉过靳子琦,将她揽入怀中:“我听你的话戴着它,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靳子琦瞟了眼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小腿,专心致志研究护身符的靳某某,窘然地在宋其衍耳边低声道:“孩子还在那里呢!”
宋其衍瞄了眼听话的儿子,咬着靳子琦的耳朵,跟她耳鬓厮磨:“我跟他妈妈亲热怎么了?要不然也生不出他来,唔……”
生怕宋其衍说出更出格的话,靳子琦忙捂着他的嘴,羞恼地横了他一眼。
金色的阳光透过病房窗口倾泻而入,微huáng而明亮。
靳子琦坐在chuáng边,象牙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隐约有一片可疑的绯红色透出来,甚至连雪白的耳尖都是红的,润润的颜色,墨黑的睫毛微颤,浅棕色的眼睛犹如两弯浅浅的小溪,在阳光下,微波潋滟泛动。
跟自己戏闹的人突然没了声响,靳子琦不解地抬起脸,就到宋其衍的眼眸越来越深,中间的亮点和漩涡似要将她吸进去。
他移开她的手,一低头就朝她覆盖下来,心痒难耐地想要亲她。
靳子琦为他突然而至的孟làng吓到,险险地一躲,脸颊更红,似要渗出血来。
“某某还在,别乱来,教坏孩子……”
宋其衍瞄了眼坐在那的儿子,眼神颇为幽怨,但嘴上哄着靳子琦:“孩子懂什么,你太多想了,再说,爸爸亲妈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靳子琦瞋了他一眼,见他凑过来,又不敢用力推他怕触到伤口,后半推半就地被他亲了几下,但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儿子。
而素来活泼好动的靳某某,此刻却格外安静,背对着白日宣yín的父母,将晃着的两条短腿盘起,念念有词地把护身符挂好藏进衣服里。
然后,偷偷地偏过点脑袋,贼兮兮地往chuáng那边瞟一眼,趁靳子琦不注意,又瞟一眼,一双小ròu爪更是捏紧了脖子上的护身符。
下次把这个护身符给小樱桃,要是她不戴,就亲她一下,还不肯戴,就亲两下,呵呵,靳某某越想越高兴,捂着小嘴咯咯偷笑起来。
……
四五天后,城多个市政府和公安厅官员,以及省里的一些要员突然被宣布因涉嫌黑市jiāo易和走私被撤职,无论是网上,还是电视报纸,都是大幅度地报道,影响之大之广,令人咂舌。
但有关宋氏的负面消息,却一点也没有,除了提到宋氏任董事长为救太太孤身涉嫌,涉黑和走私根没有宋其衍或是宋氏什么事冥逆乾坤。
靳子琦翻着晨报,有些诧异地向宋其衍:“怎么做到的?”
宋其衍朝她勾勾手指:“过来,告诉你。”
“那还是不要说了。”靳子琦白了他一眼,自然清楚他的那点伎俩。
“不过来?”
靳子琦回望着他,微微笑着,摇头,就是不过去!
宋其衍挑了下俊眉,“那我过去好了!”
说着,就掀开被子,在靳子琦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将她抱在怀里。
他在她的眉角印下一吻,“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手段,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虽然走私,但做得几乎没有破绽,我后来在跟那些人吃散伙饭之前,也动了些手脚,如果真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他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做出绑架杀人的事来。”
“近正是官员换届选举之际,没有谁希望曝出负面闻,我不过是把那东西jiāo给了他们的政敌,不用我出手,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对付他们。”
所以,作为回报,朱副局他们的政敌会尽量帮忙抹掉宋氏在涉黑走私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毕竟现在,宋氏已经“金盆洗手”了。
如果他们还要把宋氏拉进去,那以后还有谁愿意向他们提供扳倒政敌的资料?就算是为了做表率,也得睁只眼闭只眼地处理宋氏。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敲响,也让宋其衍不得不放开怀里的娇妻。
“进来吧。”
房门打开,简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进来,身后跟着助理。
“听说你受伤了,特意去买了些补品才敢过来探望你。”
简走到靳子琦面前,目光落在靳子琦的肚子上,浅浅地笑:“靳小姐真的是有福的人,绑架这么大的事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靳子琦点头,“要不是有其衍,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
“是呀,有这样一个为自己奋不顾身的老公,没有女人会不羡慕。”
靳子琦迎上简含笑的眼神,也挽起嘴角:“我相信,只要简小姐愿意,以简小姐的魅力,愿意为你奋不顾身的男人必然不在少数。”
“哦?”简一扬柳眉,兴味地着靳子琦:“那靳小姐是怎么待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为别的女人奋不顾身的?”
靳子琦从容地一笑:“有qíng人终成眷属,我会选择放手。”
简眼眸微眯,望着靳子琦,忽而一笑,点头:“靳小姐还真是豁达。”
“不是自己的,qiáng求也不是幸福,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
宋其衍突然的cha话引得简侧眸,她的目光停留在宋其衍缠着纱布的右肩,尔后便岔开了话题:“我今天来,是想跟宋董商议关于欧洲市场开发案的事。”
助理立刻默契地提上文件。
知道他们有公事要谈,靳子琦知趣地避开:“我去楼下散会儿步。”
宋其衍从文件上抬头,望着她的目光柔和似水:“好,自己注意点。”
“嗯。”靳子琦替他拢好被子,才放心地出去美女走起。
简望着靳子琦的背影,回头朝还着门口的宋其衍娇媚一笑。
“她还真是放心。”
宋其衍低头文件,漫不经心地答:“夫妻间起码的信任,我们还是有的。”
简手里的资料纸角被揪皱,她冷笑地勾起嘴角,也不再多话。
……
靳子琦从病chuáng出来,就到有个男人站在门口一脸复杂神色。
“你找谁?”
对方一瞧见靳子琦出来,眼中一亮,欣喜地唤道:“靳小姐!”
自从靳子琦结婚后,甚少有人再称呼她为靳小姐,除非是跟她有隔阂的。
譬如……
里面的简*罗切尔。
出靳子琦的提防和惊愕,对方恭敬地一鞠躬。
“靳小姐,我是秦总的秘书,你可以喊我小吴。”
秦远的秘书?
靳子琦多了他几眼,才发现,似乎以前还真的有过几面之缘。
可是,秦远的秘书来找她做什么?
靳子琦不禁皱起眉头,“你找我有事?”
吴秘书有些紧张,他酝酿了言词,许久后才憋出一句话:“靳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我们秦总,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去劝劝我们秦总,他的腿近qíng况不是很好。”
因为之前在树林里同患难过,如今靳子琦对秦远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冷漠。
“秦远的腿怎么了?”
不是都治好了吗?
“之前在山上,秦总运动过激烈,导致腿疾复发,这些日子他都不听医生的建议接受治疗,我担心再这么下去……”
吴秘书的一番话,让靳子琦赫然想起那次在山上,为了引开那些匪徒让她成功解救宋其衍,秦远确实带着那些匪徒跑了很长一段路。
她跟秦远之间的纠葛,是该找个机会好好说清楚。
“他现在在哪里?”
……
医院食堂,秦远坐在靠窗位置,静静地望着窗外逐渐生出绿色嫩芽的树木。
对面的座位有人落座。
他抬头,就到靳子琦坐在那里,她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开水。
“你不去陪着宋其衍,坐在我对面做什么?”
秦远自嘲地一笑,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苦涩,萦绕在舌尖。
“在树林里,你帮忙引开匪徒,我还没正式跟你说一声谢谢。”
秦远放下杯子,表qíng无澜地开口:“换做是陌生人,我也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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