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摸啊,小月亮。”周自恒声音低沉,似乎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无可奈何。
他的手臂一下缩紧,明玥光luǒ的小腿感受到他手臂的热度。
明玥老实巴jiāo地点头:“哦。”她像是蜗牛,被触碰了触角,飞快地缩进壳里。
雨雾迷蒙,秦淮河上许多木筏都靠岸了,下行船也都挂上了锚,水面落了一圈圈清圆的涟漪。行过桥头,能听见水面人语声,橹桨击水声,和摇橹时的咿咿呀呀声。河岸两边依旧做生意,乌篷大布被扯开,行人撑着伞,锐声jiāo谈。
但明玥撑着的伞下是安静的,甚至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明玥勾着周自恒的衣襟,找着话题,想打破沉闷的气氛:“我看你流汗了。”她说。
“那给我擦汗。”周自恒语气听不出端倪。
明玥动作轻柔替他擦了擦额头,极不好意思地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很重啊?”
重吗?周自恒又收紧一些手臂,好让她整个贴着他的后背,他半是正经,半是揶揄道:“重啊,快要重死了。”
明玥有些忧愁,有一搭没一搭给他擦汗。
她的裙摆上还沾着血迹,半gān涸,水汽和风把血液的腥甜气味熏开,让他嗅到。她腰际还围着他的衬衫,衣摆时不时擦过他的手臂,有一丝丝的痒,伴随着甜香,让他全身发热。
她不知道用一款什么味道的洗发水,每一根发丝都极香,总是被风chuī着拂过他的脸侧,跟她人一样可爱。
“我是真的真的很重吗?”他走了一段,明玥又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就算年纪再小,女孩也会在意自己的体重。
周自恒被她逗乐,噗嗤一声,笑得胸膛震动。
“是不是?”明玥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是。很重。”周自恒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去,笑道,“整个世界都在我背上,你说重不重?”
他的声音从厚重的雨幕中传来,却甚是清晰地传入明玥耳中。
像是一曲笙箫,在明玥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不做声,脸贴在他的背上,撑着伞。
她的小腹有垂坠感,并不觉得疼,他后背的温度好似暖炉熨帖。
她乖乖巧巧地趴伏在他背上,周自恒心都软化了。她是真的很软,又纤瘦,像只雪白的小猫。
周自恒的手贴着她的小腿,那一块肌肤很滑,像是凝脂,水嫩嫩的,温温润润,他克制着触碰的冲动。
明玥的小奶桃给了他更大的压力。
她似乎并不知qíng,那一兜白雪压在他的肩胛下方,比毛桃要软和许多,远胜一年前的糙莓大小,随着他的前进,她也跟着颠簸,奶桃儿蹭一下,又颠一下。
真他妈要疯了!
周自恒甚至留了汗,满身的水,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汗珠,明玥替他擦额头,怎么擦也擦不完。
她长大了,来初cháo了,奶桃也要更快的长大了。
这样一个念头在周自恒脑袋瓜里打转,越想越让他心动。
雨势还未消停,周自恒已带着她走回了临湖别墅。
门卫正躲在值班室里看杂志,见人来,殷勤开门,还不忘关心明玥:“明小姐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明玥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回话。
“嗯,小病。”周自恒脚步不停,“是好征兆。”长大的好征兆。
他意有所指地拉了拉明玥腰间的衬衫,明玥赶紧拍了拍他的手臂。
门卫跟不上节奏,脑袋转不过来,又只能继续坐着翻杂志。
湖水涨了起来,满池飞鸟都不见。明玥往后头望了望,这一段路她三年来走过许多遍,但这一次,周自恒就背着她回来了。
明玥撑着他的背,探着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周自恒心里甜蜜,又动动另外半边脸:“这边也要。”
得寸进尺。
“不好。”明玥不理他,从他背上跳下来,把背包里那张他爱若珍宝的小纸条和伞都扔给他,开了门溜走,唯独腰上衬衫,明玥没还给他。
周自恒把纸条打开来又看看,再响亮地chuī了一声口哨,“啧”了一声。
撑着明玥的小花伞,他裤管都是湿的,回了家。
刚一开门,铺面而来的烟糙味让他呛得不行,直打喷嚏。
周冲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又一根,堆积了一烟灰缸。
“不是叫你少抽点吗?”周自恒没好气,走过去把烟灰倒掉,又把打火机拿走,“不要命了啊。”
周冲似是有烦心事,但一见儿子,便舒展眉头,诚恳认错:“今天是个意外。我保证,以后……”
“行了行了。”周自恒摆摆手,“我洗澡去了,一身湿答答的。”
他下身都是水汽,客厅里都拖延出水纹,周冲生怕他生病,推着他上楼,看着儿子的背影,又叹了口气,双手搓了搓脸,许多话没来得及说。
雨水还未消停,整座城都被朦胧的雨幕遮挡。
这一夜,周自恒睡得很早,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第36章低头向暗壁(二)
这一夜,周自恒睡得很早,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每一个梦,大概都是有颜色的。有些纯白如雪,雪霰纷纷扬扬下过一夜,在太阳升起的时刻散去,不曾在脑中留下记忆;有些红艳似火,传奇而宏伟,光怪陆离的世界在梦里一一涌现;有些漆黑似墨,沉寂在深渊,惊惧的梦境让人疯狂逃离。
而周自恒做的这一个梦,完完全全浸没在了粉色的气泡里,chūn花秋月般的温柔缱绻流淌出来,叫他神魂颠倒。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一个美梦。
美到让他即使是睡着,也忍不住脸红,并且笑出来。
明玥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走进了他的梦里,那是他的黑衬衫,今日下午,尚围在她的腰间。
这件黑衬衫对她来说宽松了不少,长及大腿,浑然天成一件短裙。
梦里的明玥有些不乖,她把衬衫松松地裹在上身,领口下滑,露出大半香肩。她有一对jīng巧的锁骨,腰肢和手臂都是细细的,被黑色衣衫衬着,有些弱不胜衣的娇柔。
周自恒有很多件黑衬衣,满满一柜子,剪裁jīng良,他穿久了也不觉得如何好看,但明玥这样披着,却几乎要勾走他的魂魄。
周自恒全身都烫,明玥还对着他笑,露出两个酒窝,微微丰润的红唇嘟起,一步步朝他走来,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明玥的腿是露在外头的,赤足踮地,轻盈地好似在舞蹈。那一件黑衬衫,就随着她的走动,dàng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想叫停明玥的步伐,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朝她走近。
明玥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的,咬着手指,怯怯地喊了他一声:“周周哥哥。”
简直要命!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掉,索xing放纵自己,手搭在她身上的衬衣扣子上,一颗一颗地解开……
他自己穿衣时并不觉得扣子有多难解开,但这衣衫换在小月亮身上,他解扣子的手都在抖,qiáng烈的兴奋刺激着脑神经。
她的长发在这时候散落下来,有些汗湿,尾梢打着卷儿,衬着她一张明艳的脸蛋姝色非常。
“周周哥哥。”她又唤了一声,这当口,周自恒已经解开两粒扣子,少女纤细的身姿展露无疑。
她没有穿小衣,似乎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清香,弥漫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诚如周自恒所想的那般,她的胸前有两颗小奶桃儿,白生生,翘挺挺,上头还有两抹樱花一般的粉色。
他怔住了。
明玥却踮起脚,缠着他,先在他左边脸颊上亲了亲,又转去右边,最后吻在了他的唇上。
双唇相接,周自恒能感受到一点点甜,是他最爱喝的牛奶的味道。
外头还在下雨,他的梦里也在下雨,翻江倒海地卷起汹涌的qíngcháo。
他的黑衬衫滑落至她的腰间,简单地系着,仿佛也系着他的qíng思。她最后压在他的身上,两颗小奶桃儿软绵绵的贴着他。
她很轻,轻地像是羽毛;又像是很重,像是他整个写满爱恋的世界。
整个江南都下着一场梅子huáng时雨,cháo湿而闷热,沿着江水而下。
他的梦也被一场雨淋得湿漉漉的,以至于他醒来,才发现被褥已经湿透,整个房间弥漫着浅淡的气息。
他做了一场chūn梦。
这个认知让周自恒瘫倒在chuáng上,四仰八叉的,把被子踢开,双手捂着脸,搓了搓。
这是每个少年人都会遇见的场景,但周自恒还是格外羞囧,他摸索着chuáng头的抽屉,拿了一瓶牛奶出来。
牛奶味道和梦里明玥的吻一般无二,周自恒不禁揪着自己的呆毛,极隐忍而害羞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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