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们啦!加油!手撕qíng敌!拿下男神!”
阮梅之:“……”
准确来说,他是和应总还有“qíng敌”一起。
不过他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
挂了电话之后,阮梅之回到刚才那一桌,却发现这家饭店虽然价格贵了点,上菜的速度却十分迅速,此时他们那一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菜。
等等,满满一桌的菜?
他顿了顿,刚刚回到座位上,便对上了陆治平嘚瑟的小眼神。
“这些菜都是你叫的?”
阮梅之略略数了一遍,发现至少有十几道菜。
陆治平叉腰哼笑:“没错!这些菜都是我一个人叫!”
看着他一脸“怎么样,我很厉害吧”的表qíng,阮梅之默默无语,这么多菜,别说陆治平一个人了,他们三个人都吃不完。
陆治平叉着腰:“这些菜都是我一个人叫的,你们不许吃,哼。”
阮梅之无奈笑道:“放心,不吃你的。”
应寒枝没理会陆治平,面无表qíng地拿起筷子吃起了他自己叫的菜。
阮梅之也低头吃了起来,虽然他和应寒枝点的菜加起来不多,不过两个人也够吃了,他吃了一会儿,碗里忽然多了一块红烧ròu。
阮梅之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应寒枝将筷子收了回去,他表qíng淡定地又伸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ròu放进自己碗里,仿佛刚才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阮梅之没什么洁癖,当然不会嫌弃别人给他夹菜,更何况对方还是公司大Boss,他有些受宠若惊地吃下了那块红烧ròu,很快,他碗里又多了一块新的红烧ròu。
这一次他忍不住抬头看着应寒枝,应寒枝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吃吧。”
阮梅之顿了一下,他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这才低头吃了起来。
一旁的陆治平简直看得目瞪口呆,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是最清楚不过的——关于应寒枝的一些习惯。
虽然和应寒枝差着十岁,他却算是从小和应寒枝一起长大的,从他有记忆以来,便从来没看见过应寒枝会给别人夹菜,应寒枝似乎从小讨厌和人亲近,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别说关系还要疏远一些的朋友了,哪怕是他哥哥,作为应寒枝最好的朋友,也从未被应寒枝如此亲密地对待过。
而且最重要的,陆治平记得应寒枝很讨厌吃油腻的东西,尤其是肥ròu,哪怕是肥瘦混杂的红烧ròu,但是现在,应寒枝不仅给别人夹菜,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吃着红烧ròu。
这实在是太惊悚了!
陆治平呆了一会儿,吓得筷子上夹的jī腿都掉了。
阮梅之吃饱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应寒枝也吃得差不多了,唯有陆治平一脸恍然,而他面前摆着的好几道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你们吃完了?那走吧……”
陆治平见阮梅之和应寒枝放下了碗筷,便愣愣地说。
阮梅之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挂着的牌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应寒枝也面无表qíng地看了陆治平一眼:“把菜吃完。”
陆治平:“……”
自己点的菜!跪着也要吃完!
然而陆治平到底不是什么大胃王转世,吃到最后他都快翻白眼了,但是他面前的几道菜依然还剩大半:“不行了,再吃就要炸了!”
应寒枝挑了挑眉:“下次还敢不敢点这么多?”
陆治平泪眼汪汪地说:“再也不敢了……”
最后三个人离开这个小饭店的时候,陆治平是扶着墙出的门,一手扶墙,一手撑腰。
阮梅之忍不住感慨,一个好好的阳光美少年变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心酸。
……不过,喜闻乐见。
“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下山吧。”
中午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阮梅之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
应寒枝点了点头:“正好可以消消食。”
陆治平:“……等等,我已经撑得走不动了。”
“正是因为这样,”阮梅之一脸认真,“你才需要运动一下,促进消化。”
陆治平双腿发软:“可是你看我肚子撑得这么圆,根本走不动!”
阮梅之好奇挑眉:“真的很圆?我摸摸。”
陆治平:“……”
阮梅之真的摸了一把,然后下了结论:“的确很圆,像个球似的。”
陆治平想吐血:“所以说,我根本走不动。”
阮梅之摸了摸下巴:“可以用滚的。”
陆治平:“……”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滚下去应该比较快,要不要比一比?输了的请赢了的吃饭。”
一听到“吃饭”两个字,陆治平顿时脸色一变,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最后三人还是等陆治平肚子没那么撑了之后才下了山。
下了山之后,也差不多到了集合的时间,没多久,旅游大巴就来了。
陆治平厚着脸皮又蹭了一回车,众人回到酒店之后,便准时收拾行李回c市了。
阮梅之先回了房间,他的行李不算多,没一会儿便能收拾完。
他收拾着收拾着,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了。
应寒枝走了进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陆治平这个小跟屁虫。
“小寒哥,你叫人来收拾行李就行了,这种粗活不用自己来。”
陆治平的话说到一半,顿时噎住了。
因为他一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正在收拾内裤的阮梅之。
看见阮梅之手里平平无奇的蓝色内裤,他哼了一声:“真没品位。”
阮梅之顿了一下,随后他挑了挑眉:“难道你的内裤就很有品味吗?”
陆治平顿时挺起了胸:“那当然!”
阮梅之摸了摸下巴:“脱了让我看看?”
陆治平顿时脸一红:“流氓!……等等,不对!你为什么和小寒哥住同一个房间?”
小寒哥居然会和别人住同一个房间?虽然不是同一张chuáng,但也足够令他震惊了。
阮梅之一边继续收拾内裤,一边耸了耸肩。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陆治平也转过头来看向应寒枝,一脸不可置信:“小寒哥,你居然和别人住一个房间?”
应寒枝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他说:“我要去收拾行李了,你自便。”
陆治平顿时浑身一震:“不行!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我要和你们一起!”说着,他便硬是挤进了房间里。
阮梅之很快就收拾完了,他gān脆盘腿坐在chuáng上,一边悠闲地看着应寒枝收拾,一边低头玩起了手机。
陆治平一脸警惕地盯着阮梅之和应寒枝,生怕两个人一不小心就gān柴烈火,擦枪走火了……虽然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远,但是万一呢?
阮梅之玩了一会儿手机,忽然有点尿急,便起身去上厕所。
陆治平立刻紧紧地盯着阮梅之,似乎生怕阮梅之要gān坏事。
眼看阮梅之离弯腰收拾的应寒枝越来越近,陆治平越来越紧张,仿佛下一刻阮梅之就会趁他不注意对他的小寒哥gān什么坏事……
毕竟在他眼里,阮梅之可是个又抠又厚脸皮的流氓。
阮梅之终于从应寒枝的身边经过了,而下一刻,原本正认真收拾着的应寒枝忽然伸出手来,在从他身边路过的阮梅之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意,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顺理成章。
陆治平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小寒哥,居然对一个流氓,耍流氓了?
阮梅之:“……”
然而这个流氓耍得太快太迅速,别说陆治平,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走进了厕所,才猛然回过神来——
只有他知道,在那一瞬间,应寒枝不仅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还迅速揉了一把。
应寒枝耍了一个有预谋的流氓。
阮梅之一边上厕所,一边深沉地思考着。
果然,没一会儿,他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依然是那串熟悉的陌生号码。
他一脸深沉地戳开一看,只见短信上写着:很软很翘很有弹xing,和它的主人一样可爱,就像水蜜桃果冻一样,好想咬一口……ps:比喻这么可爱,我认为应该不算骚扰短信。
阮梅之:“……”
毁食物!简直就是毁食物!
还能不能让人直视水蜜桃果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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