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开huáng腔,越来越能耐了,你的节cao呢?”林何青打了一下他的嘴。
“所以,稍微大一点点,好不好?”周文竹转眼看到了个黑色的皮质圆chuáng,大气高贵又神秘,一个箭步就扑上去了,躺在chuáng上哼哼,“青儿,我要这个!”
林何青看他那样,只想照着屁股抽他,花样这么多,给买个行军chuáng就算仗义了,还想要个大圆chuáng!
“我都说了放不下,给我起来!”说完就起身拎他。奈何周文竹滑得跟泥鳅似的,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林何青不想在众多导购小姐前和他闹,然而周文竹却毫无形象抱着枕头耍赖。
“青儿~就这个了行不行,我看上这个了,好软好舒服啊,就这个好不好。”
林何青不为所动,“你刚刚不是说要找个跟那张chuáng差不离的?这风格差远了好吧!”
“嗨!事物是不断变化发展的,之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林何青想把现在的他揍一顿,揍得将来的他都认不出。
“青儿,我超级无敌极其特别喜欢这张chuáng,让我买吧~啊?~”
叫得一波三折,有期待,有请求,有喜欢。周文竹最会这招了,高兴时哼哼得人心痒痒,不高兴时哼哼得人心慌慌。
“你觉得要是谨义在这,会让你买吗?”
周文竹弱弱地答,“应该……不会吧!”
“原因呢?”
周文竹声音更弱了,“家里没地方了。”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买呢?”林何青声音冷酷。
周文竹又转脸变得嬉皮笑脸,“因为青儿最好了!买吧~买吧~”
说完又哼哼,语气未变、qíng绪更浓。
林何青最烦这招了,因为老是招不住。
拿起chuáng上的枕头,往他脸上砸,“别叫了,买还不行吗?”
周文竹闻言立马蹦起来,跳到林何青身上,“就知道青儿最好了。”
“自己去付钱,我才没钱给你买。”一边说着一边把周文竹从自己身上掀下来。
周文竹乐颠颠的去付款,给他领路的导购小姐还乐呵呵地和他说话,“您二位感qíng真好!”
跟在身后的林何青嘴角扯了扯。
买完chuáng林何青又把他送回家,“我待会上课去了,老实在家呆着。家具公司的来了之后让他们小心点我的书,移书柜的时候悠着点儿。”
“知道啦!林老师!”周文竹不乐意被念叨,嫌啰嗦。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chūn。”林何青把他赶下车,“自己上去,懒得瞅你!”
周文竹有钥匙,毕竟这也算是他“娘家”,开门之前还乐颠颠,但真正只剩一个人,那个磨人心伤的qíng绪又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笑不出来了。
直到他的新chuáng到来时,才露出些笑脸。
林何青下完课回家,下意识地去找周文竹。走到书房看着面目全非地房间,眉头一皱,唇边轻叹,小心地迈过地下散乱的书,瘫倒他那新买的chuáng上。“祖宗,您又要gān嘛呀!”
周文竹从旁边被窝里钻出头来,“这不闲着没事嘛。”
“您老人家闲着没事就拆我书柜解闷儿?”
“我想给你重新排列组合一下,嘿嘿!”周文竹毫无愧意。
“哎,你就可劲儿造吧,晚上睡觉之间安回来。”林何青无奈地说。
周文竹哼哼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是学法的,这方面技能点没点亮,试过了gān不来这活儿。”
林何青反问,“能拆不能装?”
第21章第21章
“真的,我真不会!”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揍一顿抵债。”
周文竹捂着脸,“能不能不这么bào力啊,你对你那大宝贝儿也是这样?”
林何青说,“那当然……不是。”
周文竹不满,“我和你这么多年的jiāoqíng,你要揍我;你才认识人孩子多久啊,就这么双标!”
“你俩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啊,同一物种同一祖先。难不成他是天上的仙儿,我是地府里的鬼啊?”周文竹瞪了他一眼。
林何青甚是不理解,“你和他比什么呀,你在谨义眼里也是天仙儿啊!和我较什么劲?”
“哎,没劲!”
“晚上吃什么?”林何青问。
周文竹翻身,没好气地说,“就知道吃!”若是李谨义在,肯定是做好饭菜才叫他,完全不用cao心吃什么,在哪吃,合不合口味。
“我这是担心你啊祖宗,中午吃饭就吃了那么点,现在就不饿吗?你是要修仙?”
“我yù成仙,入梦里边。”
林何青被他刺激到,“你能不能正常点!”
“嗨,随口一说,我太想他了!”说完裹着被子就栽到林何青胸膛上,林何青被他砸得胸腔一闷声响,把他脑袋从被窝里揪出来,“瞧你这怂样,想点儿别的成么!起chuáng给我收拾柜子。”
“不要,我不要!”
林何青一把掀开被子,把周文竹从chuáng上捞起来,“叫得跟huáng花大闺女似的。”
把他扔在地上,然后自己也捡起地上的书,先把它们分门别类的码成摞,然后把因为被一张chuáng鸠占鹊巢,而惨遭拆卸的书柜重新组合,横向延伸改成纵向排列。期间林何青敲敲打打左右忙活,而周文竹只在最后弄完时抬手递了几本书。一边递还一边嘴欠,“啧啧啧,你看你的这些书,没一个正经的。”
林何青险些把手上的书拍他嘴上,“这是文学!哲学!历史!不要用你那gay的眼光来玷污神圣的文学。”
“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自古以来的搞基史么,哟?这还有本《荆棘之城》,这个倒不是搞基,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历史?”
林何青笑了,从他手里抽出书,还顺带拍了拍他的手掌,“就你话多!”
两人从书房出来,已经是饭点,之前问过的话没有得到准确回答,林何青又问了一遍,“晚上吃什么?”
周文竹问,“你们家小孩不回来?”
“他们晚上还有课,就咱俩。”
“啧,那好办啊,咱们就点个外卖不就解决了吗!”周文竹提议。
两人都不是做饭的料,一拍即合,省事又省时。
事实证明,两人一起,时间过得快速充实浑然不觉,比下午一个人待着耗时间要好得多。周文竹觉得好受多了。而林何青踢了踢他,“你的假请到什么时候啊,这么颓着不行,都说工作使人快乐,要不你去工作工作。”
“我想请多久请多久。工作不使我快乐,谨义才能使我快乐。”
林何青翻了个白眼,“怂货!”
“诶。”周文竹答应了一声。
倒把林何青气笑了。他站起来拍了周文竹一把,“没志气!”
“嗯。”周文竹又答应了一声。
林何青拿上衣服准备走,“我要去接子进放学了,你老实待着,别手痒又拆我房子。”
“哦,”周文竹先答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有接了一句,“啊?”
林何青重复一遍,“别拆房子!”
周文竹惊讶道,“还包接包送啊?没志气!”
“这叫关怀备至,你离了谨义就蔫了那才是没志气!”林何青得意地摇头晃脑。
林何青往周文竹伤口撒盐,周文竹旧事重提剜林何青心口。“你追人别老接啊送一个套路,到时候重蹈覆辙,真给送走了。”
“滚!”林何青留下一个失控的低吼,自己“滚”了。
这一杖斗得,两败俱伤。何必呢。
子进一打铃就兴奋地收书包,还在讲题讲得兴起的老师幽幽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有些同学啊,不要心急,我这题还没讲完呢!”
子进羞得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好不容易等拖堂的老师下课,穿过放学高峰期的人cháo,在昏暗的路灯下挤出了校门,直奔林何青的车。
林何青看他面露喜色,问他,“这么开心,被表扬了?”
“不是,被批评了。”子进摇摇头,却不是忧伤的语气。
“傻了,被批评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林何青发动车子,驶向回家的归程。
“老师来接我,就很开心啊。”
林何青只笑。
两人在寂静的夜里,寂静的车厢,不说话,但却自然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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