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何青又开车去了学校,在路上又开始叮嘱不准他以后走小路、走偏路,不要因为赶时间省力气而威胁到人身安全,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子进只好侧过身子捂住他的嘴,嘴里念叨着,“知道啦知道啦。”
林何青开着车,刚空出一只手还没握上,就被子进打了一下,把手拍回方向盘,捂着他嘴的手也松了。
林何青看着旁边坐得端正的子进,心里哼了一声,委屈的闭了嘴。
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家庭地位已经从此奠定了基础。
回到图书馆,子进还是坐在之前的位子上,不过旁边的人从唐子兮换成了林何青,本来心无旁骛一心复习,现在也有些走神,做完题目的间隙会朝旁边望一眼。
林何青在图书馆找了本书,坐在他旁边安静的看,偶尔做个笔记写写划划。
子进侧头看他低头看书的样子,看他拿着笔做标记的样子,看他在手机上写笔记的样子,认真又专心,矜贵又迷人。
学霸突然发现学习没什么意思,去逗林何青,“老师,你看的什么?”他把下巴撑在林何青的手臂上,整个头像挂在林何青手上似的。
林何青没理他,依旧是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戳戳按按,不顾手上的重量。
子进觉得没趣,刚要把头收回来就被林何青反手按住了后脑勺,“在看《围城》。”
“哦。”子进觉得老师好像不喜欢被打扰,因为他的眼神一直没移开过,可是这会儿扣着脑袋不让自己走又是什么意思,“老师,我要写作业了。”
“你写作业写到我这来了?”林何青笑着问他,就算是左手打字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迟缓。
子进泄气的把头挂在他手肘,晃了晃,“不逗你了不行吗,我真要写作业了。”
林何青终于放下手机停住手,低头亲了亲子进的额头,“好了,不准撒娇,我可不保证我能忍住不亲你。”
子进的脸腾的变红,图书馆,这么神圣严肃的学习殿堂,亲来亲去成何体统!
他左右看了看,本来就空旷的大阅览室里没几个人,都在专心做自己的事,这才放下心来。推着林何青的脸,“老师你简直是太大胆了。”
“怎么样,刺不刺激?喜不喜欢?”林何青笑着问。
“不准再这样了,多影响校纪校风啊!”子进转过头看题目,其实右边翘起的嘴角早就出卖了他的心,美着呢。
不过林何青看不到,以为他生气了,往他旁边挪了挪,轻声问他,“会觉得委屈吗?”
子进疑惑地转头,“嗯?”
“我们这样,没有明确的法律定义,甚至是乱七八糟的伦理关系,不能公开,接受不了多少祝福,甚至得不到认同,会委屈吗?”
“老师会让我受委屈吗?”子进问。
林何青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舍不得。”
子进点头,“那就行了,既然我爱的人不会让我受委屈,那其他人的看法,又与我何gān?”
“刚刚又看了遍《围城》,觉得说的没错,城外的人想进去,我也想进去,想和你结婚,想把你围起来,想为你戴戒指,想向大家宣布你是我的,这么漂亮聪明又可爱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想分享自己的喜悦,可是,却不能被允许。”
子进说,“说不定你被围住了之后想逃出来呢?”
“如果是你把我围住了的话,我就是死在里面也是笑着的,更别说逃了。”林何青痴迷地看着子进,这么美好的人,他聪明又明事理,可是自己却不能给他一个定位更亲密的合法身份,一份感qíng还得隐藏躲闪,有些无力也无奈。“法律意义上是子女,一点都没有配偶酷,我替你委屈。”
“挺好的了,别人不会怀疑,不会指指点点,你的事业不会受影响,你的风评不会坏,而且,我们是法律层面上的亲人,你有在我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权利。”
“呸呸呸,你才多大就说什么病危通知书,以后不准瞎说!”
子进握上林何青的手,“亲人也很酷的。”
“知道了,你才这么小就被我缠上了,不后悔?”
完全不后悔。
6年前他从猥琐恶心的男人手里救了自己,用矫健的身手教训了坏人,用温柔地语气安慰着自己。那日分别后,自己想找到他感谢却再未见过,即便害怕那条巷子,也会在路过时飞快的朝那边望一眼,期待着会不会遇到那个人。再然后,竟然在院里遇到了他,原来是大学老师,好年轻,看他翻围墙跳到树上救小米的时候好酷,经常趁人多混在他的学生里偷看他,一点没有架子,不嫌脏不怕累,越了解越觉得吸引人。
直到现在,他从那个只能看到背影的陌生人变成了同chuáng共枕的爱人,即便两个人的年龄和身份有差距,但不能因为外在条件的悬殊就否定内在的感qíng。
越是看起来不般配的爱,就越是历经过磨难、有着不被理解的深qíng。
光是xing别相同就算与世相悖,父子关系更是乱伦之嫌。
不过,不后悔。
子进抬起林何青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亲完倒是自己脸先红了,“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话说的这么好听!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可不准嫌弃我。”
子进笑着说,“你老了一定又帅又可爱。”说这话时他脸上的红晕未消又添一层。
林何青捏他的脸,“可爱不是形容我这个年纪的人的。”
“怎么不可以,可爱是形容爱人的,可以爱的人,值得爱的人,这才是可爱,跟年纪和外表都没关系的。”子进说。
“尽会胡说!”林何青宠溺的望着他笑。
第55章老师你会愿意抱我吗
子进从看到唐子兮被围,到主动去与混混打架,就算被制住也不落下风,这气势一直没变过,林何青后怕的念叨他也没多大反应,这让林何青放心了不少,却没想到半夜出了意外。
子进感觉自己迷迷糊糊之间来到了个狭窄的、不甚光明的地方,他朝周围看了看,应该是个巷子,有些熟悉,但太暗了。
是今天晚上的那个?还是6年前的那个?
看不清了。
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想要走。可还没几步路,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呼叫,在哭在嚎,有些凄惨,在这寂静的晚上,偏僻的角落,恐怖又渗人。
子进开始跑了起来,明明是往外跑,却感觉周边的墙在前进,而且还比自己速度快,他明显的感觉巷子口那片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哭喊声越来越近,这是怎么回事?
他朝旁边看去,他拼命想要躲避的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脚边。
一个40多岁模样,穿着灰色工装的老男人,把一个10多岁的小孩子压到在墙边,那男人背对着子进,不知道长什么样,但肯定很猥琐下流,奇怪的是明明看得见小孩侧过的脸,却不知怎么是一片糊。
男人的手从小孩的校服里伸进去,粗糙的手掌在摩挲,有些急,子进看到了校服鼓起的一团,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四处游移。
小孩还在哭,虽然不知道是在gān什么,但被压制的状况让他本能的有些怕,他往后伸手去推、去打,但是因为手是反着的,使不上力,而且这些小伎俩在男人看来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一只手横压着小孩的肩膀,空出一只手来解自己的皮带,小孩很聪明,趁他只有一只手时去掐他,用指甲小块小块的掐,伸腿去踢他,用鞋后跟一下一下的踢,可力量的悬殊让他的反抗显得有些滑稽,小孩把脖子上的红领巾扯下来,反手去勒他的脖子,男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压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上移,环住他的脖子,扼住了喉咙,很快小孩就憋得满脸通红,伸向男人脖子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这时男人狞笑了一声,不知道小孩是什么反应,子进直觉的血液倒流、浑身发麻。他上前去帮那个小孩,虽然他心里一直是紧张恐惧,想逃想跑,但是事已至此,不能置之不理。他去掰那个男人的手,可是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手臂,他在旁边吼他,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子进呆了。
他再试了一次,去捶那个男人的脸,去呼喊求救。
又一次穿过去了,还是没声音。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
子进不敢相信,站起来想跑,想逃离这个玄幻的地方。可结果不管往哪个方向跑,巷子的两个出口都离他越来越远,他还在原地打转。
不可能的。
子进想跑却逃不开,耳边还是小孩的哭嚎嘶喊。他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可好像不管用,声音还是犀利的传进脑海,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看到那个男人,掐着小孩的脖子,脱掉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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