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兴奋劲过了,符舟开始教苏融怎样在水里飘起来。
“像这样,不要害怕,身体自然伸直,脑袋沉在水里,自然就能飘起来了。”符舟有模有样地讲解道。
起先,符舟抱着他的腰帮他克服恐惧,可是等符舟放开手,苏融便会本能的害怕开始乱扑腾。符舟一把把他捞起来,看着落了水的小狐狸他感觉格外亲切。
喝了几口洗澡水后,苏融进展神速,接下来又会了怎样在水里自己站起来,又很快便能飘过三条线。对于这些成果符舟比苏融还要高兴,但在接下来的呼吸关中,苏融遇到了麻烦。
对于符舟所说的用嘴吸气用鼻子呼气,苏融明是明白了,但实践起来颇有难度,老是一不小心就呛一鼻子水,等他再呛个几次,这节课已经结束了。
总的来说,今天收获还是颇丰的。
两人在更衣室冲了个热水澡,符舟像条小狗一样甩甩脑袋便不再伺候自己,转而把苏融包在一条毛巾里,笑嘻嘻地帮苏融擦头发。
看着苏融湿漉漉的眼睛,符舟牵起嘴角的那条线也牵动心脏扑通扑通用力跳起来。
好可爱,想一口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第一次发文,按照规矩今天两更。
第2章第2章
“爸爸,明天要和我们一起去摘糙莓吗?”敲了门,书房里传来应答声后符舟推开门,探出头试探xing的问道。
“不了,和隔壁母子一起去吗?我让司机送你们。”
这种家庭活动,爸爸果然不会去啊。
想着会考砸但最后分数往往比预期高出不少,想着很倒霉但很可能会峰回路转,抱着同样的心态,符舟心想爸爸一定不会去但说不定会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但最后,这种偏乎玄学的东西怎么可能行得通。
于是第二天,没有男主人陪同的两对母子收拾行装去了郊区果园。
“诶?是走这条路吗?”于兰问道。眼前是一条曲折的泥土路,车子开不进来,四人便下了车步行。
“那里有牌子,前方四百米处。”符舟指了指标示牌。
“没错了,有人提着糙莓篮子出来。”宋雨乔道。
“这路可真难走啊。”于兰和宋雨乔走在后面,一路上就听见于兰叽叽歪歪朝宋雨乔抱怨。本来于兰穿的是双高跟鞋,但幸亏宋雨乔有准备,在车上让她换上了现在这双平底运动鞋,不然这路可真够她受的。
符舟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开路,跳下一块大石头后,他朝一直安安静静的苏融伸出手,笑盈盈望着对方要扶他下来。苏融只犹豫了一秒,便把手放在了符舟掌心。他接过了苏融后便又去帮助两位女士,俨然一副小男子汉的架势了。
糙莓园里有八个大棚,但因为轮流开放采摘,今天能进的只有五个。宋雨乔在和老板说话,于兰拿了两只小篮子分给符舟和苏融。符舟笑嘻嘻拉着苏融便要钻进大棚时,眼角瞥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奇怪,爸爸不是说不来的吗?
符文远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服,显然是特意为来这果园的而换上的,白净的鞋帮上沾了点泥土,身旁跟着同样一身休闲装扮的季培年,两人言笑晏晏说着话往这边走来。
“哟!此处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先是同于兰打过招呼,看见宋雨乔,季培年笑吟吟道,伸出手要与其相握。宋雨乔落落大方,季培年却将人手执起来,西洋派十足的落下一吻。旁边符文远眯眯眼,似乎觉得这举止逾矩了。
季培年这实打实的公子哥儿,一身痞气,虽好好收拾一番也算得上人模人样,但符舟委实不喜欢他,十分不明白温文尔雅的父亲怎么就和这人做了如此多年的朋友。但苦求不来的父亲这时候来了,符舟自然是万分高兴的,况且这是父亲自己选择的朋友,符舟自然不能多嘴闲话,便像对待父亲别的同事朋友那般礼貌地唤了对方一声季叔叔。
于兰似乎也并不太喜欢季培年,但这种抵触只在眼底一闪而过,却被敏锐的宋雨乔捕捉到了。宋雨乔看了一眼符文远,终究没说什么。
大人们寒暄说笑着和符舟苏融一起开始采摘糙莓,符舟兴致勃勃,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糙莓结在jīng上的样子,十分新奇。
这厢符舟摘糙莓摘的正欢实,那厢于兰和宋雨乔已经出了大棚,戴着宽边糙帽坐在伞下舒舒服服地喝着鲜榨的果汁。不一会儿季培年说比起糙莓他更喜欢吃桃,于是便拉着符文远去了隔壁桃园。等符舟把小篮子装得满满当当时,一回头,却早没了大人的身影,只苏融拎着篮子在身后慢慢跟着他。
苏融的篮子几乎还是空的,符舟本想着从自己篮子里挑几颗大的给他,最后索xing和苏融换了篮子,又拎着苏融就没几颗糙莓的篮子欢欢喜喜采摘起来。
等两个篮子终于都装满了,符舟赶紧找了个水龙头洗了几颗糙莓,塞一颗最大最红的在苏融嘴里。
“甜不甜?”符舟眼里闪着小星星,问道。
见苏融两只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符舟这才满意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诶呀,别吃了,用盐水泡泡再吃!”符舟与苏融两人你一颗我一颗正吃得开心时,于兰的声音在不远处炸裂开来,符舟朝苏融眨眨眼,然后把两只篮子递给了于兰。
“从实招来,吃了多少了?”面对于兰的质问,符舟只咧嘴嘿嘿笑,于兰心里直叹气,自己那原本乖巧懂事的儿子长得越发皮实了。
符舟原本觉得自己满满两篮子糙莓都算是贪心了,这下子,好家伙,季培年直接用推车推了两筐肥嘟嘟的果子过来,一筐桃子一筐橙,不得不叫符舟佩服。
中午,一行人在附近农家乐吃饭,符舟则痛痛快快吃了一顿水果大宴,肚皮被撑的圆滚滚,于兰委实觉得丢脸,不知道的还当这孩子被饿了多久。直到最后苏融都忍不住用诧异的眼神望向符舟时,符舟才讪讪地咽下了最后一块桃ròu。
饭后,又是两对母子一辆车离开,符文远与季培年吃过饭便匆匆道别又去了公司。
这天晚上,符舟像往常一样捧着画册在院子里借着灯光翻阅,正看到小狐狸采了一朵小野花小心翼翼吻了吻放在小白兔dòng前时,苏融拿着把剪刀走进了隔壁院子。
于兰端着果盘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把果盘放在符舟身旁的小圆桌上一边不带恶意的问了句:“剪这玫瑰做什么呀?”
“养在花瓶里。”苏融道。
“让它活着供人欣赏岂不更好么,剪了它会心痛的。”于兰道。
“你怎么知道它会心痛?”符舟问于兰。
“就像剪了你的腿脚胳膊,就是乱剪了你的头发,你也会心痛的吧?”
符舟心里咯噔一声,于兰这话并不是对苏融有恶意,但她往往论起事来就要论个高下,符舟生怕这话落进苏融耳里听出了别的意味。正要开口圆场时,苏融道:“花开不开心,都是人说了算,花并未表态,说到底,都是人借花之名满足自己的私念,或为独占或为一个惜花的名声,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计较那么多的好。”
苏融这番话,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符舟一时没能理解,只隐隐约约觉得借花之名传达了感qíng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于兰却道:“受了损失,恶气还是要出一口的。”
盛夏的夜里,亮着暖huáng灯光的小院子,三人隔着玫瑰花丛轻声说话。
宋雨乔依然着火红旗袍,倚着门框,指尖夹着烟,目光幽深地望着这边。
周一清早的晨会上,校长讲了副校长讲,副校长讲了主任讲,三大点连着三小点,噼噼啪啪炒豆子一样讲个没完。
符舟和苏融都站在各自班级的最后,两人肩挨着肩小声讲话。
“你看着吧,这周的流动红旗肯定是我们班的。”符舟得意洋洋地宣布,苏融笑笑不说话。
领导们总算炒完豆子后主持人宣布三年级三班荣获本周卫生流动红旗,苏融上台领红旗前得意地朝符舟一扬下巴,符舟虽觉着打脸打得颇疼,但他对苏融总算有了丝烟火气感到很欣慰。
从此符舟又有了一个可常去隔壁班串门的理由--瞻仰流动红旗的光辉,深刻学习文明卫生的伟大jīng神。
如此月余,苏融已经学会了游泳,和符舟相处时,态度也随意自在许多。
这天苏融的老师布置了一项手抄报的任务,苏融找符舟帮忙,符舟自然兴冲冲拎着各类画具□□。
这还是符舟第一次来苏融家,并不是宋雨乔没有邀请过他,而是符舟希望收到苏融的邀请。在符舟看来,家是一个非常私密的地方,只能向最亲近的朋友敞开大门。但生在于兰和符文远这好客组合的夹fèng里,符舟自然不能实行这番理论,只能把希望留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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