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在qíng、事上,向来是没有技巧可言的,上次从阮臣那儿知道了做这事需要润滑,就只当这是全部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个尺寸,实在是惊人,即便前戏做的足了,这样挤进去,身下的人也还是疼的厉害。
江楼动了动腿,有些艰难地往后挪,凌落摁住他,就着润滑一个用力,竟全部送了进去。
“啊……”
江楼疼的叫了起来,声音也是细弱的,断断续续的,因为凌落摁住他的肩头,已经开始抽、送了。
他还当这润滑实在好用,省去了许多麻烦,往常跟江楼做的时候,总要弄很长时间,往往都是最后失去了耐心qiáng行进入,这么做了一会儿,也渐渐地舒适了。
但那也只是他舒服了,江楼仍然是痛苦的,他的身子太紧了,加上凌落总是很粗bào地压制他,稍有抗拒便招来耳光,时间长了,江楼就对这样的qíng、事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他害怕那种被cha、入的感觉,他只觉得疼,全身都疼,偏偏那人爱极了这样对待他,一面gān他一面看他流泪,次次都将他做到晕过去才罢休。
江楼被他压在chuáng上,半张脸陷进了软垫里,头发汗涔涔地搭在额角,脸上渐渐显出一丝异样的嫣红。
他只觉下身被生生撑开,一个硬物在他股间进进出出,时不时地狠顶两下,腰被撞的又酸又麻,连带着小腹也胀了起来,实在是难受的紧。
江楼仰着脖子,被撞的轻声哼了起来,终究是不敢去反抗的,手揪紧了chuáng单,闭上眼睛咬住嘴唇,默默承受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凌落这么骑着他做了一会儿,觉得不尽兴,又将他翻了过去,提起他的腰垫了个枕头进去,扳过他的脸一面亲,一面挺动着下身抽、送。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qíng、yù支配了,亲昵地亲着江楼,却看不见他脸上那片异常的嫣红,摸着江楼光滑的身子,竟然也没有在意江楼烫起来的皮肤。
这么扶着江楼做了一会儿,或许感觉到他快要不行了,便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这样紧密的姿势令凌落一阵战栗,浑身舒慡到了极点,他贴着江楼的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顶撞。
…………
第17章17
不晓得过了多久,江楼从昏迷中醒过来,阳光已经qiáng烈的有些刺眼了,他动了动手指,身体不算太疼,可是胸口实在闷的厉害,仿佛压了千斤重的东西在上面,bī的人从肺腑里感到压抑。
江楼蜷起腿,下身不像以往那样炸裂的痛,换成了一种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小小的针扎在皮肤里,骨子里都带着苏、麻。
“吱,”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楼眯起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往他额头上搭了个东西。
“好凉……”
“嘘,”
那人曲起一根手指放到江楼嘴上:“你好烫,悄悄冰一下。”
江楼一听到这生涩的发音就愣住了,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微微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这人。
一头栗色长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鹅huáng色的小裙子染了些尘土,看上去有些灰扑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此时正带了几分胆怯和忧虑,低头看着他。
江楼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希望,又像是惊喜,他只觉得胸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好像减轻了许多,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他是想问你怎么没死,转念一想这样或许不太吉利,因为在这个别墅里,所有的仆人和保镖都有从事地下活动的经历,他们为那个人做事,命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她既然活着回来了,自然是逃过了一劫,再去询问,怕又要惹出点什么祸端来。
他的命,她们的命,都像是物什一样,那个人想取便取,想留便留,说到底,不过他是一念之差罢了。
“我……”
小女仆捏了捏裙角,有些不安地望着江楼,刚想说些什么,背后就传来了哒哒的皮鞋声,声音很轻,但是回dàng在只有三个人的卧房里,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那个人周身都带着凌厉的气息,尽管刻意收敛了气场,chuáng边的两个人还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小女仆是担心主人又要nüè待江楼,她来的时间不长,但从下人们有意无意的话语中也能窥见些端倪,再加上她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指来守着江楼卧房,半夜里频繁地听到他的咳嗽声和喘息声,那么虚弱的人,不晓得怎么撑得过来的。
她就知道了,主人对江楼太坏了,她还很小,不懂得人世间那些复杂的qíng感和yù念,但直觉就觉得主人在欺负他,一直在欺负他……
等到早上主人走了,她才敢进去看看江楼,他身体缩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脖子有青紫的痕迹,小女仆吓了一跳,走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登时被烫的心头一震,再看他的脸,有几丝嫣红隐隐透出来,却像是濒临死亡的样子了。
她又心疼又焦急,不敢惊扰其他人,就偷偷地去找了一块湿毛巾,想冰冰他,这样烫人,要被烫坏了的。
思绪这么一转,凌落已经来到了chuáng前,他盯着小女仆看了一会儿,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前世的痕迹来,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就那样盯着她不放。
江楼喘了口气,他担心的是小女仆的安危,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又要撞上去了吗?
江楼有些艰难地仰起身子,额头上的湿毛巾还在淌着水,一滴一滴顺着他滚烫的脸颊滑落到chuáng单上,他朝凌落伸出手,语气近乎讨好:
“我想去洗澡,可以吗?”
水汽朦胧的浴室像是一个快要崩裂的苹果,清香犹然,也藏不住那点熟透了的果实独有的,快要溢出来的暧昧气息。
凌落将手指□□他黑色的发丝里,轻轻揉开淡蓝色的洗发膏,看着它们慢慢涨成白色的小泡沫,最后一个接一个毫不犹豫地炸开,不知怎地就生出一种不愉快来。
像是有谁撩拨了他本就悬在心尖的思绪,这下颤巍巍地一摇一晃,就快要掉下来了。
凌落拧开喷头试了试温度,抱着江楼的头,让他仰对着自己。
这个角度真不错,居高临下,勘察入微,什么小表qíng都易于dòng悉。
他托着江楼的后脑勺,慢吞吞地揉着他的头发,温水从头顶上洒下,cháo湿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楼qíng不自禁地睁开了眼。
他的脸还是泛着不自在的嫣红,整个人有些虚脱地躺在凌落怀里,睁着眼睛任他动作。
真是从未有过的乖顺。
凌落弯了一下嘴角,放下喷头托起他的背,从旁边抽出一条毛巾慢慢擦着他的头发,两个人面对面地对视,眼神都有些晦暗不明。
静了许久,江楼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唇,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就快要溜出来,凌落突然吻住了他。
这个不明所以的吻有些唐突,吻的江楼一阵气短,哮喘来临的前兆——最近哮喘犯的频繁,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去的时候又抽丝剥茧般总要带走他的几分血ròu,如此轮番下去,终究也是要掏空了的。
江楼胃里倒腾了几下,yù喘不喘的感觉,憋的难受,刚想伸手推他,凌落就松了他的唇,这么俯着身子,脸离他不过咫尺的距离,鼻子快要碰上他的眼睛,江楼屏住呼吸,有些惊诧地看着他闪烁的眸子,突地变得冰冷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笑?”
江楼一愣,忽地想起方才在卧房见到小女仆时,自己似乎是笑了。
多久没有笑过了,江楼嘴角有些发酸,出自内心深处的笑意,其实是不易察觉的。
他对上凌落的眼睛,眉眼弯了弯,舒舒展展地露出了一个笑颜。
嫣红的脸颊姣好如花,薄唇轻轻上扬,半露不露的皓齿像小白兔的绒毛一样,一丝一丝抚过凌落那颗冷硬的心,带起层层薄血,迅速涌向身体各处。
就这样软了下来。
凌落又吻了上去,轻柔地,缓慢地,抛开了一切疑问和思绪,只剩下与他的耳鬓厮磨:
“江,江……你是我的……”
熟悉的触感诱惑着他继续深入,舌尖舔过薄唇,透过皓齿,像是沙漠里的独行者,那样急切地去寻找gān涸里的绿洲,似乎又忘了那片温软的绿洲,能否满足自己蓬勃的yù、望……
江楼伸手摸了摸自己cháo湿的头发,闭上眼睛接受这个被无限拉长的深吻。
他有些自嘲地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呢。
只要我愿意乖乖地给你睡……
可是……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怨气,撑的他胸口快要炸开,往日里的种种又浮现了出来,狞笑着在他眼前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掏心挖肺吸gān骨血,直教他魂飞魄散堕入深渊,永生永世不得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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