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司你也太逗了,不过阿祖这个名称还真是你传染的,以前我们可没人敢这么叫他。这还有他爹呢,叫惯了,祖叶炀先生要把我们揍死。”
“那要不然你们别跟着我叫了,让我再特殊一会儿。”
“你就想吧,做做梦挺好的。”
“哎。”林司有些失望,啧了声,“真想回到那个祖曜泽小朋友只有本少爷的那个夏天,奶声奶气地说‘林司你帮我打个怪吧,林司你跟我下个副本吧’。”
“还奶声奶气,你也就这个时候敢放屁,有本事下回当着祖曜泽的面儿跟他说,阿祖哥哥,跟我一起打游戏吧,再换个小裙子,哎哟,不得了,林司真的,上吧,就不信祖曜泽不吃你那一套。”
“还小裙子,我要不要再带个假发,就怕吓不死他。”
谢锦年这时候吃完了,他望向祖曜泽,见那人抿着嘴,板着张脸,不由多看了几眼。谢锦年把碗放到一边,拿过耳麦,问:“你们聊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开始?”
其中一人回:“再等下老窦呗,他姑娘今晚有表演,快回来了。”
谢锦年哦了声,催祖曜泽再去给他热几个饺子。
第11章
林司最近的头号任务就是跟曾闻jiāo接,他心里不愿意曾闻走,但也没立场阻止别人追寻更好的机会。
曾闻对林司亦师亦友,林司刚到公司,就在他手底下gān活,当了他两个月的学生。后来曾闻来了上海,没两年,林司也被谢锦年派出来了。林司是从四大跳来的谢锦年这里,他习惯早出晚归的模式,做事也比同期进来的人刻苦。正好那段时间他们也老加班,曾闻带着林司还有其他一帮年轻人常一起吃夜宵,曾闻走后,他们试图保留这个夜间活动,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林司觉得挺可惜的,曾闻安慰他,说以后林司来上海出差,他都带林司出去吃。林司一开始没当回事,不想曾闻还真是次次兑现诺言。
林司搬去上海时,曾闻对他也是颇为照顾,听说他还有不少东西要添置,便在周末把林司介绍到自己当年装修那会儿常跑的地方,带着林司披沙拣金。曾闻是国家公派的留学生,后来他不愿意回国,把贷款还清了,在德国生活了几年,觉得不舒坦,又回来了。他看似过得随xing,其实很注重生活质量。林司也到了该提升质量的年纪,只是他懒,跟着曾闻一起,能省不少心。
要不然怎么都不愿意被往外派呢,虽然谢锦年把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了,但这些要cao心的小事qíng层出不穷,也很让人心烦。以前林司来上海只是因为出差,对这个被江一分为二的梅雨城市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有人说北京人不喜欢上海,倒也不尽然。北京人是除了北京,哪里都瞧不上。林司初中才入落的京籍,对帝都的感qíng不像祖曜泽或者谢锦年那般扎根,所以相对而言,对上海这个未来不知道要生活多久的地方,也少了许多抵触与排斥。
这样想想,总部适合派来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林司在上海过的第一个节是端午节,本来就只放一天假,还不连着周末,林司就不打算回北京了。他母亲问要不要给他寄粽子,林司也说不用了。他不记日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端午当天了。虽然孤家寡人的,总不能一点气氛都没有。林司下楼去超市找吃的,没有意外的,粽子都卖光了。林司感慨天意,随便在冰柜里挑了一盒酸奶,一盒汤圆上楼,没有粽子也不能太亏待自己。
中午时曾闻给他打电话,说刚刚给林司的妈妈问候节日快乐时才知道林司没回去,林司说是啊,时间太短了。他刚把锅放在炉子上,换了边夹电话。曾闻那边的信号可能不好,声音忽近忽远,“那你要不要来我家?我也一个人,正好搭个伙。”
曾闻即将入职的是一家新公司,老板林司也认识,是谢锦年一位好朋友的前妻。这夫妻二人是去法院闹得离婚,年前裁决下来,孩子归前妻。他们都不是分手再说朋友的人,前妻之后对探视时间提出了新的申请,禁止父亲见女儿,同时大张旗鼓地在前夫公司里挖人,至于两人现在的关系更是非一般的恶劣。他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但好友的前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这在谢锦年看来就有些过分了。曾闻带了两个得力gān将离职,还试图挖角林司,林司哪儿敢答应。曾闻知道他跟谢锦年的jiāoqíng,便不再游说。
谢锦年心底根本不想让曾闻走,但到底还是为了维持着那点没什么用的风度没把话说出来,结果自己心里怄得不行。为了顾及谢锦年的qíng绪,曾闻的践行宴只请了几个人。林司菜没吃多少,光顾着跟曾闻喝酒了,曾闻没见过林司这样喝的。明明走的人是自己,结果林司喝的比他还厉害。曾闻问林司是不是日后不打算见了,搞得这么决绝,林司让他别说这种话,多忌讳。
曾闻看林司还恼了,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司的背,感慨了声:林司啊……
林司迷迷糊糊地,以为曾闻叫他,他红着脸,问曾闻怎么了,曾闻说没什么。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正商量去哪里续摊儿。曾闻不参与,他翘着腿,抽着烟,在云雾间观察一旁的林司。林司的手机响了几下,他正要接对方就挂了,曾闻问是谁,林司看不清,说不知道,这么晚,估计是打错了。
曾闻可不这么认为,这么晚,只有可能是专门找他的。曾闻让林司把手机给他看看,林司不给,把手机护在怀里,冲着曾闻笑。曾闻伸手捞了两下,被林司躲过去了,林司说:“老曾,你偷窥隐私啊。”
曾闻嗯了声,问:“还不给我看了?”
林司摇头,说:“不行,手机这种东西关系身家xing命,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林司的身子越来越歪,眼看就要从椅子上跌下去,曾闻忙起身扶住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林司知道自己丢人了,不好意思的回:“好,麻烦你了。”
曾闻也就在林司刚搬来时来过林司这儿,路线只记得大概,现在还是晚上,更难找了。曾闻推了那人两下,问:“你家在哪里?”林司报了路名,说:“你就不会用导航。”
曾闻不用,坚持自己可以找到。林司缩在椅子上,看曾闻又走错了,说:“你还不如我夜盲症的。”
夜盲不算病,多补充维生素A就可以。曾闻跟林司说了几次,但那人就是不好好吃药。曾闻感慨自己走了谁管林司,林司说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管,这种小事曾闻也别cao心了,他把药罐放在显示器旁边,总会记得。
曾闻一条路绕了两圈,再走错就说不过去了,他陪林司上楼,林司说不用了,要续摊儿的人还等着他呢。曾闻让林司别管那些人,等站到家门口,曾闻问林司钥匙呢,林司一拍脑袋,不记得了。曾闻说他丢三落四,林司却没了开玩笑的心qíng,他是真的忘记钥匙放在哪儿了。
“别找了,这么晚,去外面将就一夜吧。”曾闻议题,作势要拉走林司,这时林司公寓的门开了,祖曜泽站在屋里,面无表qíng地看着外面的两人,说:“这么晚,你们也注意一些音量。”
林司挣开了曾闻的手,扶着门站定,问:“你怎么在我家?”
祖曜泽答:“我来过周末。”他让开路,问门外的两人:“你们还要进来吗?”
曾闻比林司先开口,道:“今晚都是我的不好,没看住林司,既然家里有人,我就先走了。”
“跟您没关系,他本来就馋酒,有机会就胡闹。”祖曜泽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林司正要反驳,被祖曜泽看了眼,也不敢说话。祖曜泽冷声冷气地问:“你到底进不进来?”
祖曜泽看门关上了,转身就走。林司赶忙抱住那人,他腿软,近乎是扑到祖曜泽背上。祖曜泽挺着背,任林司扣着他的腰。林司蹭了蹭他的背,像只猫,祖曜泽转头,抱怨:“酒味真重。”
“曾闻要走了,今晚是散伙宴。”
“舍不得?”
“曾闻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帮了我很多,我当然舍不得。”
“那你舍不得吧。”
祖曜泽往前走一步,林司就拖着步子跟一步,祖曜泽问林司:“你gān嘛?要我背你吗?”林司说好啊,他伸直了胳膊勾住祖曜泽的脖子,又让祖曜泽稍稍往下蹲一点。祖曜泽让林司别闹,压着胃会不舒服的。他蹲下身,叫林司爬到背上,还叮嘱,“别摔了。”
林司被他带去了浴室,祖曜泽给他放洗澡水,林司跟他一起坐在浴缸边,拽着祖曜泽居家裤上的吊牌玩,还笑眯眯地说,“你还这么cháo啊?”
祖曜泽没理他,等水放到一半,叫林司脱衣服。林司乖乖抬手,祖曜泽把他衣服丢到地上,拍了拍他的腿说:“下去吧,别又着凉了。”林司下水后趴在浴缸边,看祖曜泽收拾刚丢在一旁的衣服,唤了声:“阿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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