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新鲜,林司讲的所有事qíng他都觉得有趣。两人年纪虽差不多,但字里行间,林司都对他带着一些期待向往,甚至是崇拜。祖曜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态度,那时的他糙率又天真地往脸上贴了24K真huáng金,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就是特别牛bī的假设。而现在的他再听到林司提及自己,加上他那种语气中的眷恋跟自喜,使得那些少年时的疑惑隐约得到了解答。
可即便知道了林司的感qíng又能怎么样呢?林司是与众不同,祖曜泽往前迈出这一步也等于把林司推出了自己的朋友圈,日后一旦分手,这兄弟也一并没了。他不想对如今的生活状态做出改变,他知道林司好,但即便再好,都比不过祖曜泽对改变的刻意规避。万一发生他控制不了的qíng况呢?
祖曜泽心中是重视林司,也舍不得他。他对林司是有感qíng的,但要问是朋友的珍视,还是qíng人的爱恋,他一时间竟也分不出来。总之,他是不想失去。说实话,他跟林司的亲密程度其实只是差了那么一句话,这种相处模式对习惯了没人束缚的日子的祖曜泽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到后面,他的生活作风也收敛了,连乔一心都撩得索然无味,对林司也越来越在意。
爱qíng的定义是什么?长期只跟一个人上chuáng,同时伴随jīng神jiāo流,对这样来说这就等于是恋爱了。但与通常恋爱不同的是,两人不会因为感qíng问题恶语相向,也不会因为琐事徒增烦恼,更不用担心未来,是一种及时行乐,但又不怎么负责的心态。
但爱qíng不正该是快乐的吗?
祖曜泽本想着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处下去,哪里想到林司当真跳起来时就是打蛇七寸,一抓即中。他一再撩拨自己的底线,bī着祖曜泽必须夺个身份去管束他去占有他。
第36章
两人最后是走路下山的。
沿途的风景不错,空气清新,路也比较好走。祖曜泽调侃林司这段可以给谢锦年充数据,林司不觉得,心跳指数不够的数据直接作废。他认真思考后真有点想采纳祖曜泽的建议,去给科技公司写信,把做爱的时间转换成运动量,这样每个月都可以高枕无忧。
祖曜泽听完大笑,林司不明所以,祖曜泽没解释,他也懒得问,怕又被抓到话柄。
两人从大澳离开时,太阳差不多快要下山了。晚饭订在酒店的顶楼,是一家号称是世界最高的酒吧。窗外直对整片维港跟大半的港岛,配合着夕阳余晖跟舒缓的音乐,使得用餐环境被衬托得làng漫又高雅。
祖曜泽这两日找的地方都还不错,林司是没想到他的触角都伸来了香港,好奇他之前带谁来过,竟然这么娴熟。祖曜泽说不是他娴熟,是有人娴熟。林司哦了声,祖曜泽拿起酒杯,问:“你让我说实话?”
林司听他的语气,反应过来:“祖曜泽,你可真是没心。”
祖曜泽轻笑,顺着林司的话问:“怎么,你让我把心分给他?”
林司怎么肯,连说了几个不行。
香港的高楼集中的区域就那么大,不管换几个角度,景色都是大同小异,祖曜泽连看两夜早已足够。林司比他享受,他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高兴,唯一死守的那点原则估计就是不做高空运动,其他的,大概全会随祖曜泽。林司没见过谈恋爱的祖曜泽,祖曜泽同样也没有见过恋爱中的他。不过,从平日的表现中,祖曜泽还是能够猜想到个七八分的。他非常矛盾,如果跟林司恋爱的不是他,他大概会提醒林司,不要什么事都以对方为先,喜欢人不是这样喜欢的,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可当对象是自己时,祖曜泽又自私的希望林司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受自己掌控,完全迁就自己,依赖自己。
林司东西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祖曜泽看他醉了,直接把他带回了房间。两人在外面上山过海的,染了一身的尘,林司之前没觉得,现在看到浴室,就要洗澡。祖曜泽是偷跑来的香港,那边还有处理一些事,让林司先洗。林司洗好坐在浴室的窗边发呆,连祖曜泽进来都不知道。祖曜泽走到他身边,悄悄将灯关了。林司吓了一跳,正要转头,就被人压住,两手撑在了chuáng上。林司让他别闹,身上还有海的味道。祖曜泽贴在他耳边说狗鼻子这么灵啊,是不是怀里真藏了一只小动物。祖曜泽摘开林司的浴衣,让人看向窗外,摆在跪趴的姿势。外面就是华灯海港,楼层虽高,但也不保不会被人看到。林司挣扎了一下,却被祖曜泽打了屁股,“乱动什么?”
“我恐高。”
祖曜泽敲了敲玻璃,说:“你胆子是要多小,这还怕?”他按住林司的肩,将人的上半身贴到了玻璃上,林司打了个颤,但rǔ头因为这么冰,完全硬了。为了让林司轻松些,祖曜泽握住了林司的腰,又用膝盖封开了他紧闭的双腿,挤进了臀fèng间,轻轻撞击着会yīn,又巧妙地每次都会蹭过后xué跟囊袋。
这里的位子窄却长,只够一个人躺下,祖曜泽这样一直推,林司没有着力点,只能趴在窗户上。他整个身体近乎都贴着透明的玻璃,这种完全bào露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无法放松来跟祖曜泽做爱,但身体的反应却与他的理智背道而驰,明显这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刺激,让他更加渴望xing爱的到来。祖曜泽只是顶了几下他的后xué就开了,祖曜泽看了眼被沾湿的膝盖,牵过林司的手让他自己去摸摸后xué,他问:“是你没有擦gān,还是本来的水就多?”
林司挣不开祖曜泽的手,肩膀撑在脖子里,样子既屈rǔ又可怜,祖曜泽亲吻着他的脖子,说:“我抱着你,拉着你,你怕什么?”
“会被看到的。”林司忍不住,身子往后靠,屁股贴着祖曜泽的xing器,轻轻地磨蹭。
“不会,我关上灯了,你放心。”祖曜泽的吻一路向下,林司被他弄得很痒,总是想躲,又想他亲的重一点,大力一点,留下更明显的痕迹。他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却都被祖曜泽无视了,bī得林司开口叫他不要再亲了。
“那你要什么?”祖曜泽放开林司,坐到了他身旁。他的xing器直挺挺的立着,诱惑着林司,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选择转过身,趴到祖曜泽面前,张嘴将那腥红的玩意含进了嘴里。祖曜泽并不需要林司为他这样做,看那里被林司舔得足够湿了便将人拉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林司的浴衣没了,靠了那么久的冷玻璃,身体早就凉了。祖曜泽的身体常年一个温度,他自己非常嫌弃,觉得冬天不够暖,夏天又太过热。林司却非常喜欢靠在他怀里,尤其是现在,等于是被一个又可靠又温暖的港湾包裹着。
祖曜泽还没给他看报告,按照林司的意思,现在还是要戴套的。林司却早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他被祖曜泽指挥在抽屉里掏东西,摸到包装才知道是什么。祖曜泽催促林司帮他套上,再自己顺着坐下去。林司被他拉开大腿猛cao,高cháo时jīng液she的到处都是。他看着墙上跟软凳上的液体苦恼,祖曜泽却不以为意,说这里放个长凳本来就是给人做这个的。他身后就是浴缸,长臂一伸开始放水,随后抱着林司进去又洗了个澡。
林司被浇了两次水,躺到chuáng上时已经不困了。祖曜泽也什么睡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们两个人平日的jiāo流虽看起来不多,但真要找出个话题来聊,又感觉没什么好聊的。林司突然翻身趴到祖曜泽胸前,问:“你觉不觉得跟太熟的人恋爱,没有新鲜感啊?”
“你说你啊?”祖曜泽捏了捏林司的耳朵,说:“我把你当男人看,还挺有新鲜感的。”
林司不满地啧了声,起身坐到了祖曜泽肚子上,他拉着祖曜泽的手按到自己胯间,说:“不把我当男人,把我当女人?嗯?”
“不是这个意思。”祖曜泽也顶着林司,他枕着胳膊,看着身上张牙舞爪的人,又贴心的撑起腿,好让林司靠着舒服。
“我没有试过把你当做可能的对象,我需要挑出固定的思维模式去看待你。你信日久生qíng吗?你对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林司被他说中了,又不想承认,赶忙捂住祖曜泽的嘴,“你真的要点脸行不行。”祖曜泽把他的手拿开,按在胸口,说:“我在跟你讨论问题,你不要老觉得我在笑你,我在你这里信用度就这么低吗?”
祖曜泽是不信日久生qíng的,长时间无法真正发酵出爱qíng的感qíng只沦为友qíng或者亲qíng。他认为的爱qíng像一瞬间的火花,是怦然心动,是转瞬即逝,它无法被培养,又不能轻易被捕捉,是一种非常玄妙,又难以维持的东西。
可能是他界定感qíng的模式过于格式化,一旦跳出他给自己构建的框架,他所看事物的角度又会不一样。他不知道怎么跟林司解释,又觉得林司应该会明白。有些话祖曜泽没说过,不代表他并没有经历。从他无法真正忽视林司的感qíng继续我行我素,到他想将人占为己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他对林司的爱qíng已经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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