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这个人解决不了呢?”
“这种人,我一开始就不会找。你可以说我很功利,但我的原则就是,如果我花时间找人倾诉,那我要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办法。”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在跟祖曜泽真正上chuáng之前,林司总觉得抓不住他,原来这种抓不住的感觉的病根原来是在这里——他跟祖曜泽没有jiāo过心。
祖曜泽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直白,但他又不想松口,只能等着林司的回话。林司yù言又止了几次,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两人这个电话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挂掉电话后,林司还处在困惑中,祖曜泽会是这样看待人与人之间的jiāo流。
与其说是功利,不如说是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壁垒。
一个人待人接物方式的养成与成长环境跟自身经历都有关系,自林司接触他,祖曜泽似乎就没有同他示过弱,他也判断不出是那时候的祖曜泽不信任自己不与自己jiāo心,还是早早就有了不说的xing格。
虽然知道不该,但林司这夜过得是伤感、困惑,却又有些兴奋。他无法完全抛去对曾闻这件事的苦恼,也无法解开对祖曜泽xing格成型的疑惑。
但他又迫不及待,想要挖掘出祖曜泽不一样的那一面。
谢锦年正在外面与人吃夜宵,最后一轮酒,就要撤了。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不是急事就是醉鬼,他抬手一看是林司,奇怪,问:“你还在公司?”
林司听谢锦年那边吵闹,下意识先说:“没事,年哥,你先忙吧。”
“都这个点了,早忙完了。”谢锦年拿了烟走到院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林司说。林司那头有些支吾,谢锦年吐了口烟,也不催,只是略微有些不耐,他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归到60的时候,听到林司深吸了口气,问:“年哥,阿祖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第40章
祖曜泽没有安全感?
这说法谢锦年是第一次听到,他没有立马否定林司的话,而是问他发生了什么。林司在这里用的仍是“朋友的朋友”,一个代名词,六个字,啰嗦。谢锦年还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那个人是曾闻时,跟他一起吃饭的那帮朋友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跟谢锦年打了个招呼,谢锦年忙起身,林司在那头听到响动,说:“年哥,要不然我明天……”
“没事,人散了,我就是说个再见。”谢锦年坐回刚刚的地方,又抽了口烟。还好刚刚被打了岔,否则真保不准他会直接怼林司:没安全感的我看是你的吧。
林司把事讲完了,等着谢锦年的回话。谢锦年慢条斯理地抖了抖烟,说:“他是这样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我一般不敢接他电话。”
“这样…”林司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舌尖打转,好半天才问出来,“年哥,你不觉得他这种jiāo流方式,有些,太冷酷?”
“还好。”谢锦年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林司一句冷酷重新点燃了,林司用常人标准来判断祖曜泽,在谢锦年眼里是大错特错,因为不同于常人又被划分为冷酷,更是让他为祖曜泽不平。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跟林司发脾气的。这是祖曜泽的男友,他也没义务去教育。
谢锦年又吸了口烟,说:“大概有些人是jiāo流型,有些人不是。”他刻意用了中xing专业的词语,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中立可靠。毕竟关于祖曜泽如何划分朋友,应该是他向林司解释,不是自己。
“你的顾虑我能够理解,他这个人确实在jiāo流上有些障碍。这里的障碍不是贬义词,你要知道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觉得有jiāo流的必要。就比如他跟你jiāo往这件事,他是上周才告诉我的。我对他这种xing格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没必要他那么多近况。你与他的关系不同,如果对他的jiāo流方式有意见,那么就可以按照你希望的去改变他,只是这可能需要一些耐心。”
谢锦年挂了电话又在走廊坐了会儿抽烟。
祖曜泽这种jiāo流模式,谢锦年是非常受用的。他的xing格冷淡,乱七八糟的事qíng他不爱听,只需要知道重点即可:要不要帮忙,有没有办法,那我该怎么做。
朋友中,他跟窦昱政年纪较为相近,二十来岁时两人聊到恋爱,谢锦年说就想找个利落点的对象,窦昱政说他这是天方夜谭,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跟你谈心,不谈心那是不喜欢你。谢锦年当时就想,没有女人就找男人,总会有不烦人的。
现在窦昱政女儿都要上小学了,谢锦年的恋爱经历还只占了半只手,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会有所增加。
谢锦年希望林司改变的只是祖曜泽对他,而不是祖曜泽对所有人,如果哪天祖曜泽开始跟自己说老谢我们随便聊聊天吧,谢锦年会把祖曜泽脑袋给敲出花。
jiāo流障碍?这个理由林司不信。谢锦年肯定有话是瞒着他的,但他不愿意说,林司也不想再问。今晚先这样过了,这周找个时间回去北京一趟,打算跟祖曜泽当面聊聊。
祖曜泽跟他想到了一块儿,第二天他就告诉林司自己要去上海,问林司是想一起吃晚饭还是一起吃夜宵。林司都行,但想到曾闻周六的邀约,心里又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爱qíng胜利,婉拒了曾闻。祖曜泽提议可以大家一起,林司心想算了,曾闻那么一个要qiáng的人,估计不愿意给别人看到现在骨瘦如柴的样儿。
祖曜泽看林司没这个意思,也不再提了。
他来就是跟林司约会的,多问一个人是出于礼貌,林司觉得不合适那正好。
他们的活动从下午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老套却甜蜜。如果不是周六晚,加上小影厅,祖曜泽大概会拉着林司体验一把电影院的野战。林司被他说得心里痒痒,不等回家,在停车场就先来了一次。
早上林司醒时,祖曜泽不在chuáng边,他轻手轻脚地下chuáng找人,打算给人一个惊喜。刚到客厅就听到祖曜泽在打电话,听语气跟内容,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他们从饭庄聊到球场,从球场到糙皮,再从糙皮到了最近买的画,祖曜泽说他前两天看了个纪录片,现在稍微懂行了些,对方似乎是不信,祖曜泽不服气,说了几个画家的名字,可惜都错了。
“你吃过早饭了?……冰淇淋?你最近一次体检什么时候?……你会不会也得什么瘤啊?……早上七点打球真的不能算什么运动,你还好意思让林司跑步,你自己跑跑行吗?”
祖曜泽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他的腿搭在茶几上,身子斜歪靠着沙发,耳朵上挂着耳机,边说话边刷手机,随意又放松。林司轻轻弹了弹祖曜泽的头发,发现没有反应,又凑到他耳边,chuī了一口气。祖曜泽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林司,对方趴在沙发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什么,林司起chuáng了,我要去吃饭了。”说完祖曜泽挂了电话,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想出门去吃广式茶楼,祖曜泽说好,他去换个衣服。他把耳机一摘就去换衣服,手机丢在沙发上,屏幕显示了最近联系人的画面。
谢锦年,两天,五条记录。
林司扶着沙发的手掌瞬间收紧,等到手机自动上锁后去卧室找祖曜泽,祖曜泽正在理衣柜,听林司来了说:“我占用你这部分放衣服行吗?还是你让我放到客房?”
林司倚在一旁,淡淡地问:“你知道曾闻生病的事qíng了?”
祖曜泽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林司:“嗯,找朋友问了下,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告诉我,我就没说。”
林司想反驳,又觉得祖曜泽说的是对的。对方如果直接问,他非但不会说,反而还会不满祖曜泽的擅自调查,但他跟谢锦年都知道了还瞒着他,又让林司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你到底是把谁放在更信任的位子上呢?
祖曜泽看林司低头瘪了瘪嘴,凑到他面前,又补了句,“我下回不会这样了,这回抱歉。”他微微弯身,去亲林司,林司顺从地环住他的肩,任祖曜泽将人抱了起来,放回chuáng上。
林司说:“我还要吃早饭。”
“12点也能吃。”
祖曜泽顺着林司的下颚吻到锁骨,林司展开身体任他摆弄。祖曜泽翻过林司,让他跪在chuáng上,肩膀抵着上半身。这个姿势会让林司肠道异常紧致,祖曜泽cao得用力,也会让林司很慡,可又因为是shòujiāo的样子,带来的羞耻度又比一般面对面来得更加qiáng烈。
林司汗湿的头发蹭在chuáng单上,他的声音也被棉布隔离,听得并不真切。祖曜泽突然将人拉起,带着林司的胳膊向后环住自己脖子,随后抱着林司的大腿,将人完全抱起。林司两臂无力,两腿大敞,夹得祖曜泽不由加重呼吸。他把林司抱到镜子前,让林司扶着镜身看自己是怎么进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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