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人面前完全的肆意跟松散,多少还是要源于对方做出会长久的承诺。这本应该是个进步,只是不知道等回去后,他向他爸申请外调后,有了柴米油盐的gān扰,相处会不会一样顺利。
林司回来时祖曜泽已经很困了,林司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上chuáng,本还想跟祖曜泽jiāo流心得,祖曜泽却在抱到他的一刻一头栽进了梦乡。林司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抱怨,“睡得也太快了。今天如果你去了就好了,舒伯特的四重奏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直想着要在海边跑步的祖曜泽今天终于实现了愿望,他回来时林司还在睡,祖曜泽不忍打扰,则借用了谢锦年的浴室。他听说宋仕诣一早起来也去海边练琴了,但祖曜泽没看到,就坚持他骗谢锦年。
谢锦年哦了声,拿出手机给祖曜泽,“可是他看到了你。”
祖曜泽无话可说,改问林司昨晚听得怎么样。说到这个,谢锦年正好还有东西给林司。祖曜泽啧了声,“你怎么老有东西给他,那我的呢?”
“哎,你这人。”谢锦年打了下祖曜泽的手心,问他要不要咖啡,他就只有这个可以给祖曜泽。祖曜泽不qíng不愿地接受了,正好宋仕诣从外面回来,在客厅看到那两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谢锦年把手边另一杯递了过去,宋仕诣揽过他的腰,祖曜泽翻了个白眼,起身正要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林司还没睡醒,闭着眼跟祖曜泽说早上好。谢锦年见人来了,拿开了宋仕诣的手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两张CD,“一张签好了,另外一张还没拆。”
因为这次是推广演出,所以几位表演者的经纪公司都有带一批CD寄放在音乐厅的书店贩售。看林司昨晚喜欢,谢锦年专门找了宋仕诣演奏舒伯特d小调的那张。林司接过连连道谢,打开一看,竟然还是个to签。祖曜泽伸过脖子偷看,奇怪道:“你们还随身带着笔?”
宋仕诣:“嗯。”这几年,尤其是他脱离乐团后,有了更多自己的活动,也积攒了一定量的个人粉丝,这种事也就驾轻就熟了。
祖曜泽问:“是那种专业的防水签字笔吗?”
“马克笔,不怎么好洗。”这话是谢锦年回答的,两人视线对上后,便莫名其妙地开始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林司忍住没翻白眼,只在心里骂了句有病,这有什么好笑的。宋仕诣的脸也是越来越黑,他看谢锦年笑完了,问他在笑什么,谢锦年说不知道,他是陪祖曜泽的。
祖曜泽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故意不说,就想看宋仕诣不高兴。早饭吃完,祖曜泽跟林司准备去打球,路上林司问他早上的笑,祖曜泽挑着眉,反问,“你想不到吗?”林司想到才有鬼,祖曜泽只好凑到他耳边解释,他是想把林司全身都签上名,但是如果防水洗不gān净,那不是跟纹身一样。
………………
“但想想又觉得很幼稚,就笑了。”
………………
林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祖曜泽把错归在林司头上,说是他非要问的。林司摆摆手,不想再他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
说是不讨论,心里总还是记挂的。按照这个思路,林司大概也猜到为什么谢锦年在笑,那必然是跟童年趣事的画脸脱不开关系。
那画的是老虎还是猫?感觉祖曜泽很适合王,也很适合猫。
祖曜泽说林司今天的状态不错,到最后一个dòng之前,已经领先了自己两杆了。他本来球就打得一般,跟林司也没什么决胜心,还开玩笑庆幸自己还好今天没跟林司打赌。林司可不放过他,让他输了就满足自己一个小愿望,祖曜泽说得好听:不赢也可以满足你。林司不接他的话,只说让祖曜泽记得别耍赖就行。
没想到轮到祖曜泽击球时,白球奇迹般不偏不倚地飞近dòng里,让一旁心不在焉观看的林司彻底傻眼。祖曜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得到确认后还说今天一定要去买张彩票。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局,胜负已分,林司看比下去也没有意义,就提出回去了。祖曜泽找把他一杆进dòng那个球也一起拿走了,回到酒店还找谢锦年拿了宋仕诣的那支笔,在小白球上签了个名做纪念。
祖曜泽签完,美滋滋地跟谢锦年炫耀,谢锦年也是觉得难得,让祖曜泽把这颗球最好供起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杆进dòng了。祖曜泽不理他,转手就把球塞给林司,大方地说:我送给你了。
林司笑了笑,顺手把球放到一边,勾了勾手指,祖曜泽问他做什么,林司说:“你真要给我纪念,你让我画一次你的脸。”
祖曜泽哭笑不得地说:“我还没在你身上签名呢,你画我的脸?”
林司说:“可以啊,你签啊,你打算签那儿?”
祖曜泽上下打量着,还是没决定好是胸还是屁股,一旁谢锦年正好接完了个电话,踢了下祖曜泽的腿,说:“那个,你陪我去找一下宋仕诣。”
宋仕诣跟乔一心在酒店接受采访,他们两人出片时间是前后脚,正好一起做个宣传。乔树仁在旁围观,看到祖曜泽时,微微皱了下眉。乔一心看到祖曜泽却是开心,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还跟一旁的林司打了个招呼。林司反倒是有点尴尬,扯了扯嘴角,还是不懂谢锦年叫祖曜泽来的意义。
像是刻意表现自己跟祖曜泽的关系jiāo好,乔一心勾过祖曜泽的胳膊拉着他走向宋仕诣,说:“上回见面太仓促了,也没好好给你们介绍。阿祖这回还去看了宋老师表演,怎么样,很震撼吧?”
祖曜泽抽出了自己手,对宋仕诣笑了笑,夸赞道:“宋老师的表演非常jīng彩,不亏是新一代的表演家,我一个门外汉虽然懂得不多,但好坏是能听出来的。”
“祖先生还说自己懂得不多,可看您最近投资的项目跟艺术类相关的可是不少,这算是半只脚入圈儿了吧?”来人正是此次采访的主访人,姓曹,平日jiāo际的场合见过,算认识。曹小姐除了本职的记者工作外,还在为一家艺术方面的自媒体写稿,在圈中的朋友较多,祖曜泽投资画廊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开,她就已经听到风声了。
祖曜泽谦虚道:“他们圈子的门槛儿高,我这可不算什么。你们也是辛苦,年还没算过完,就开始工作了。”
“可不是吗,好在算是加班费,况且来三亚,我都算赚了。”祖曜泽岔开了话题,曹小姐也没往那边引。倒是乔一心有些惊讶,小声问:“你怎么对画廊有了兴趣?我以为你只会买酒吧。”
祖曜泽啧了声,让乔一心少拆他的台,乔一心仰起身,越过祖曜泽去看远处的林司,说:“所以是你陪谢锦年,他来陪你啊?”
“是我来陪他。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去找他。”
乔一心哦了声,悻悻地甩了甩腿。
谢锦年跟林司都站在场地边与人聊天,那人谢锦年是客户,这些年玩收藏玩的风生水起,跟谢锦年除去工作关系也算半个朋友。他是宋仕诣的乐迷,听说他在这儿受访,就来凑个热闹。谢锦年向那人介绍祖曜泽时用的是宋仕诣的老板,林司一听,暗自纳罕。对方赞许祖曜泽有眼光,宋仕诣是新一代演奏家中的佼佼者,过些年一定会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祖曜泽客气地说他也是受人指点,本身也是崇拜宋老师的。况且宋老师的工作室早已成熟,他不过就是给一些物质上的帮助,老板实在言过其实。
那人笑说,“你不会说的是老谢吧?老谢就知道把这些青年才俊往圈子里带,到时候找不到宝贝,我看他跟谁哭。”
祖曜泽跟着笑了笑,等采访继续进行的时候,就把林司拉去外围的水池躺椅边,拿了两杯香槟,晒太阳。
看到周围没人,林司好奇,“你怎么成了宋仕诣的老板?”
“我哪儿是啊,都是谢锦年。”祖曜泽哪里还有刚刚那股儒雅的劲儿,厌恶的看了眼远处那堆人,“他麻烦我,还是这种事儿,我也没法说不行啊。”
“那谢锦年……”祖曜泽忙打断林司,“别说了,我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林司被他逗得直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腿,感叹,“你怎么这么幼稚。”
祖曜泽大大叹了口气,周围人虽没人,但还是要注意,只能用手背悄悄摸着林司的背说:“当时签好合同后,宋仕诣的人让我去听他拉琴,好像是莫扎特,我听得真的很想睡觉,但还得装着特别懂。那时候我真想掐死谢锦年。”
“我看你跟那个曹小姐的话,还挺像什么回事儿。”
“所以我只喜欢跟你去听这些东西。”祖曜泽翻身侧躺,贴上林司的背,闷闷地说,“你不会笑我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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