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老师,你们练完了吗?”
大家扭头去看,是戴复和韩轩,两人一人提着一大袋外卖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韩轩探头一看,正和奄奄一息的陈振目光相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陈振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作为没有抽到上场签的真幸运儿⊙韩轩深知这个时候和这群人不能讲道理,急忙摆手: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可是来送饭的!”
戴复提起袋子晃了晃:
“是啊,老师你看这个点了,你们也该歇歇了,吃完再练吧。”
戴复今天本来是想来这看看满新宇,路上刚好碰见同样前往艺术楼的韩轩,两人聊了几句,正好到了饭点,gān脆出去买了外卖到艺术楼来送温暖。
老师一看表,也觉得练得差不多了,大手一挥,一群人纷纷吐气扎手扎脚地把腿放下来,练舞厅一时都是诶呦妈呀的痛呼。
“来。”老师对戴复招招手,“戴复,你过来。”
这个老师是戴复大一体育选修课的老师,同时也是他一个辩协师哥的母亲,一来二去和戴复就熟了起来。
女老师笑眯眯地拍戴复的肩膀:
“穆青今天回来看我,要不要和我们出去吃饭啊?我看他还挺惦记你的。”
戴复闻言有些惊讶:
“师哥回来了?他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在一旁坐成一个圈吃饭的满新宇和韩轩不约而同地停下咀嚼的动作,竖起了耳朵,只有陈振一无所觉吃得正欢。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穆青可能马上就到了,怎么样?一起走?”
戴复有些犹豫:
“还是不了吧……”
“不什么?”
戴复一愣。
不光戴复懵bī,全场都有些懵bī。
高大英俊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单手cha着口袋,逆光站在门外,隐约能看见一身挺括整洁的西装,食指上还挂着车钥匙,怎么看都是刚从商务场下来的样子。
穆青好整以暇地从门口迈步来到戴复面前:
“怎么我还没进屋就听见你不去?”
戴复沉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幸运e鼓起了掌。
满新宇的表qíng从看清穆青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复杂难言,韩轩看了戴复和穆青一会儿,伸胳膊捅了捅满新宇:
“他俩怎么回事?”
“什么?”满新宇茫然地装傻,“他俩认识呗,还能怎么回事?”
韩轩不信任地瞥他。
满新宇就当没有看见。
女老师见穆青来了高兴得嘴都合不上:
“来来来,你来了正好,你劝劝小复。我说这么久不见了一起出去吃顿饭多好,他还不同意……”
穆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戴复:
“不想见我?”
戴复:“………那就去吧。”
讲道理戴复本不是个这么扭捏磨叽的人,但他和穆青的渊源确实有些复杂。
戴复大一刚入辩协时穆青已经大四了,一来二去接触多了,两人发现各自xing格相投,于是在辩协外也保持一三五打球二四六喝酒的直男般的友谊。但这只是表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戴复发现事qíng并没有那么简单,总结一下的话大概就是——
“你是gay?”
“是啊。”
“好巧我也是。”
两个纯gay为了维持住这直男般的友谊都用心良苦……
如果说光是这件事戴复哪至于和穆青这么尴尬,他高兴还来不及,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活的gay友,那不得上天入地天天玩耍。但问题就出在,戴复发现穆青对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大概就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的心理。
戴复能有什么办法,戴复也很绝望啊。
后来戴复就开始慢慢疏远穆青,穆青毕业后和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满新宇作为整个事件的见证人对穆青也绝口不提,日子一长戴复以为这点生活的làng花就算过去了,谁知道这làng花非但没消失,时隔一年多还涨成一朵巨làng,把戴复迎面拍个措手不及。
戴复追忆往事有些感慨,不由发出咏叹调:
“啊……”
穆青:“怎么?”
戴复瞥他一眼,又长叹一声:
“啊……”
穆青:“…………”
因为工作时常见不到的儿子和喜欢的学生今天能和自己三人一桌的吃饭,舞蹈老师心qíng大好,给所有人放了一下午假。在众人为死里逃生欢呼庆祝时,韩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振看出来韩轩有些不对:
“走啊,一会儿喝酒去。”
“不去。”韩轩道,“下午有事。”
“啥事?孟蔚蔚又来找你了?”
韩轩闻言一凛,急忙转头去找满新宇,确定满新宇不在场后才松了口气,对陈振低声骂道:
“我cao,你小点声!”
陈振:“???”
“什么啊?”陈振不解,“你们今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满新宇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不在场是因为跑出去接了岑子嵩的电话。
岑子嵩也不和他废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戴复和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打不通,没电了?”
满新宇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岑子嵩穆青的存在就让这句话噎得一哽。
他沉吟半天,才斟酌着开口:
“兄弟,不是哥们儿没提醒你。”
岑子嵩:“什么?”
满新宇长叹一声:
“墙角难挖架不住锲而不舍啊!”
岑子嵩:“……”
岑子嵩:“你们现在在哪?地址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还活着!
第20章你前男友
戴复在车上管穆青借了个充电宝。
穆青从前镜里看他:
“和我出来还要玩手机吗?”
戴复不解地抬头看他:
“那玩什么?”
穆青:“…………”
戴复在上车之前心里就有种不踏实的感觉,等到手机开机后这种感觉更qiáng烈了——
十五通未接来电,十一条微信消息。
都来自岑子嵩。
就在戴复一脸懵bī的时候,岑子嵩的短信进来了,言辞简短内容丧心病狂,只有两个字。
岑子嵩:很好。
戴复:“啊哦。”
女老师:“怎么了?”
戴复:“老师,其实我想下车。”
女老师:“这可不行!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穆青抽空扭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
“怎么?”
戴复真是形同便秘,有苦难言。
话说岑子嵩挂了满新宇的电话后就从家里直奔学校,到了练舞厅后戴复一行人自然早就走了。
满新宇用一种带着某种翠绿颜色的同qíng目光深深望着他:
“朋友,你来晚了。现在他们可能都已经开始烛光晚餐了。”
岑子嵩挑眉:
“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好歹jiāo过几个女朋友的满新宇:
“这不是经验不经验的问题!这是套路啊!我跟你说,甭管男女,这只要一进套路那就完了。”
岑子嵩不置可否,低头给戴复发短信。
岑子嵩:你们在哪呢?
戴复:……是不是满新宇又和你bībī什么了?
岑子嵩:地址?
戴复:不用这样吧!我和他就朋友吃个饭,他妈还跟着呢,想gān啥也gān不了啊!
岑子嵩:他妈不在你们想gān嘛?
岑子嵩:地址,还是你想晚上回来谈?
戴复:哥,我错了。
戴复把地址发了过来。
岑子嵩满意地收起手机,满新宇还在吐沫横飞地巴巴:
“你别看田田看着人模人样挺聪明似的,实际上他脑子不行,要有个人耍点心眼搞他几轮,你以为你这正房能坐的稳吗?男人这个东西……”
岑子嵩:“好,你说的对,看得出来经验丰富,再见。”
直到岑子嵩都踏出学校大门了,那头在练舞厅的满新宇才反应过来:
“我cao!你才有被绿的经验呢!”
正在某西餐厅的戴复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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